第十八章 蒋楠涉案
才坐下，曹云星问道：“从刚刚开门之后的动作表情以及查验警官证的手法来看，你的警惕性很强。能说说你和蒋楠是什么关系，以前做过什么吗？” 周彬笑道：“曹警官，你就不用拿这些话来套我了。我以前做过协警，虽然不是民警，但一些训练和基本的东西还是了解的。至于说和蒋楠的关系，我们认识有六七年了，可以算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吧，要不然我也不会呆在这。” “原来是同行啊，不知道你以前在哪做协警呢？”曹云星笑道。 “就在金沙省胡云市百业区公安分局，你打那边的110问我的名字就能查的到。虽然只做了一年，但局里上下应该也没几个人不认识我。”周彬笑道。 “呵呵，我就是多嘴问一句。既然是同行，那我也就没那么多避讳了。是这样的，三天前在东江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凶手极为凶残，杀了一家三口。而根据我们的侦查，三天前在那一家三口死亡时间的那个时间段，也就是下午五点半正好从户主家出来。我想了解一下，五点半左右你和蒋楠有没有在一起，你可否能给蒋楠提供不在场证明？” 曹云星问道。 “三天前五点半……那时候我还在白沙区，我在我表哥家中。关于这一点，我表哥和表嫂都能为我作证明。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段蒋楠和我联系过，我这还有通话记录，你们可查看。当时他说要过去接我从白沙区过来。从路程来看，他从东江小区赶到白沙路那边花费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我觉得这个时间应该也差不多，毕竟那时候也正好在下班时间段左右。所以，我个人觉得他若是犯下杀人案，并没有时间处理痕迹。”周彬道。 此刻，周彬也是苦笑不已，这样怎么证明啊？ 作伪证？ 别傻了，这又不是二三十年前，现在要查案的话，手段极多。但他绝不相信蒋楠会杀人。所以，需要一个突破口。 曹云星点点头，沉默了四五秒，在扫了一眼旁边做记录的协警将刚刚周彬说的那一段记录下来之后，他又一次开口问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办法确切的证明蒋楠没有作案时间，我这样理解应该没错吧？” “可以这么理解！但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杀人，他也不可能杀人，没有任何动机。所以，曹警官，我想知道案件的具体情况，不知可否说一下？”周彬问道。 曹云星点点头：“案件可以大致和你说一下，但具体细节就不方便透露了。通过我们整理蒋楠的口供以及周边人员的一些线索，案件应该发生在三天前的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位于东江小区一户业主家里，夫妻二人再加上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全部被杀了。今天早上十一点左右，蒋楠打电话过来报警，说发现三名死者。作为第一发现人，我们自然需要将他带回去录个口供。而通过调取监控，我们发现蒋楠在当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从小区门口出来。蒋楠说他三日前是过去卖保险的，户主是他以前的同事，两人关系不错。当日，户主想要给家人买保险，所以他上门去录单。今天上去过去，他是为了送保险合同。但当他敲门的时候，门就自然打开了，然后发现了一家三人全都死在了家里。我们走访过周边邻居，最在同一楼层的人说这几日都没看到那三名被害人出入，房门好像都是关着的。我能说的，就这些了。作为同行，我希望你也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和帮助。”曹云星说道。 曹云星说的这些，基本上是去了东江小区都能查到的资料。稍稍有些逾越的，也就是蒋楠的那些口供。但是，这个也只是在边缘地带，周彬和蒋楠住在一起，人家知道对方出去见什么客户，去给谁送保单也不见得就是多困难的事。 周彬敢说打金沙省胡云市百业区110就能问到他的名字，曹云星自然也信了大半。这种事，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能验证了。打那些分局某人电话可能造假，但110接警电话有几个人敢造假？所以，他也不介意多透露一些信息出来。 “你这边可以联系一下蒋楠吗？他既然找我帮他作证，想来应该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 周彬说道。 曹云星点点头：“不用联系他了，来的路上他已经和我说过，他今天早上告诉你，他即将要去晋升培训班，下一步就会升中一级经理了。对了，他还说那两个盆栽你必须赔给他！” “对对对，他确实说过这话。我想我明白了，他是想说他没有杀人动机。中一级经理年入二十万都不算问题，要是努点力，年入百万也不难。所以，一个这样的人，他有什么理由去杀以前的同事？而且还杀一家三口？就算有仇怨，以前为什么不动手？现在要动手？” 周彬是真的明白了，但不仅仅只是说蒋楠没有杀人动机。而是……蒋楠发现了他一些秘密，希望他能够帮忙！ 蒋楠想要透露的意思，应该是这样！要不然，蒋楠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盆栽的事儿，估计就是用这方式向他求救来了。 其实周彬也有所察觉，蒋楠对他修炼的事不可能一点不知。只是实力没达到，他也不想说，蒋楠也没想多问。 曹云星缓缓靠在沙发上，冷声说道：“但我觉得，这话应该不仅仅只限于这个意思吧？那两个盆栽，又是说什么？” 周彬苦笑道：“曹警官，你可能真的误会了。那两个盆栽说的是我十几天前毁了他两株盆栽，那是他前女朋友买的，这不是有感情了么？这货一天到晚就惦记这事儿。” “希望是这样，我不希望看到你也涉及这个案件之中去。这个案件究竟有多大，想来你也是有个预测的。目前还没传出去，要是传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也清楚吧。”曹云星面部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周彬叹道：“怎么能不清楚？舆论可以做好事，也可以毁掉一个好人。但说到底，大家都有错。公信力的丢失，又怎么怪别人？” “所以啊，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建立起足够的权威，可以说明一切的权威！对了，我能在这房子里转一下，看一下吗？当然，我们现在没有搜查令。” 曹云星道。 周彬沉吟一下，说道：“当然，你可以随便搜。不过，我也有个请求。” 他有些担心那个石盒被找出来，但想想自己放置的地方，再说那东西也不可能是凶器，找到了也不见得就有什么问题，他这才答应下来。 “只要不过分，看在以前是同行的面子上，我都可以答应。”曹云星道。 “我想看一下事发现场，当然，我知道这事有些过分，但我有的一套寻查线索的方法，希望能够帮到你们，也尽快帮蒋楠洗脱嫌疑。”周彬道。 “这个……小虎，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金沙省胡云市百业区公安分局那边，我需要确定周彬的身份。”曹云星当着周彬的面说道。 “好的，星哥！” 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协警拨了个电话出去。不多时，电话通了，他们聊了两句，随即那个叫小虎的协警将电话开了扩音，然后递给周彬。 “喂，今天是谁值班啊？”周彬笑着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是燕子呀，听出我的声音没？周彬，前面我听说你是上天海市发财去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能有啥情况，这不是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对方找我录个证明嘛。”周彬笑道。 对面的接警员笑道：“噗嗤，周彬你能不逗么？谁录个口供需要打110来咨询你以前是干啥的啊？你不会是在天海那边犯啥事了吧？” 周彬嘿嘿一笑：“燕子，不是我说你，你觉得就我这智商，我要犯事了能被逮着？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就帮我说一下我以前在局里做啥的就行了。等回去了，我请大家吃大餐。” “哟，周彬你不会是真的发大财了吧？但你这是贿赂啊。哈哈哈哈……”对面的燕子大笑。 “一个部门整俩西瓜也算大餐不是？当然，你们不一样啊，漂亮的妹子待遇是不同滴。”周彬笑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多说了，再说下去，电话占线时间就长了。最近百业这边的报警次数比以往都增加不少，可不能耽误太久了。” “行，那就这样，你回头和这边的曹警官说一下就行了，耽误不了多久。”周彬说道。 他也把握好了时间，加上前面小虎的说话时间，目前也才过了两分钟。再说，百业分局的接警电话也不止一部，有人报警还是可以接警的。 接着，曹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到也没耗多久时间。 挂了电话，曹云星考虑了片刻说道：“成，我可以带你去看现场，但你的身份最好不要暴露。虽然说这是为了更快破案，但毕竟我这也是违反了规定，说到底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 “没问题！” 周彬点点头，看来这案子比自己预测中还要严峻，上面肯定是定下了时限，要不然曹云星也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事实上，周彬说要去看现场就没想过曹云星会答应，他只是想先给曹云星打个预防针，提前通知一声罢了。 “星哥，有情况！” 另一名协警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周彬的卧室，还搜出了周彬从李九铭那里买的那把东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