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五条醉汉
从这一次的“补心”任务开始，离弥补自己真正的遗憾越来越近。 tak告诉石新：“‘帮助齐达内在2006年世界杯决赛里避免红牌’的任务已经封存，如果需要将来还可以调用。” 石新百感交集，因为他坚信现在自己必须要完成的“s”级任务将会真正改变自己，改变历史！ 穿越的时间点选择在了2012年，回忆里老张曾经说过，他就是那一年开始在这片球场当教练的。 …… 初春的早上，石新来到了这片熟悉无比的球场。 他大吃一惊，周围竟荒芜一片！ 印象里从老张介绍自己来看大门的时候，球场周围一片繁华—— 愣神了好一会石新才明白这里是2012年。 球场的围墙上全都是各种楼盘的大幅广告，门头上几个夸张的大字——xx高尔夫球俱乐部。 石新记得听老张说过，这片足球场的前身确实是高尔夫球场， 石新走近对门卫说道：“你好，请问张晓东教练在吗……” 还没说完他就愣住，戴帽子的门卫就是老张！ 除了胡子刮的干净了不少，将军肚也比记忆里小了一半，还是能一眼就被认出！ 老张严肃的问道：“我就是张晓东，找我有什么事？” 石新心中大骂，老张你这个爱吹牛的家伙！ 原来一开始也是在这里看大门的！ ——怪不得当时帮着介绍自己来看大门会那么顺利。 石新脸上挂着笑容伸出手：“呃……我听朋友说你挺懂球的，想在方便的时候请你去指导一下我们队！” 老张两眼一亮紧紧握住石新的手：“小伙子你听谁说的？ 可以可以，我每天都方便！” “造境”条件达成！ ——在对老张“造境”之前，石新首先发动了“显形”。 和他对老张的了解差不多，第一个“心之锁”的内容就是——“别看不起我！” 这应该就是老张酷爱吹牛的原因。 第二个是“怎么就没人来发现我？” 第三个是“努力也没用，我没那种命。” 第四个、第五个……还有更多简直让石新眼花缭乱，老张比卡索拉的“心之锁”不知多出多少倍！ “显形”的结果让石新充满信心，自己太了解老张了，他相信自己比老张本人都跟清楚，老张到底想要什么！ …… 当晚老张刚刚入睡就开始做梦—— 梦里那个年轻人带着自己来到一座巨大的球场前：“老张，这里就是老特拉福德球场！” 周围无数人都在热情鼓掌高呼：“张！张！张！” 球场外墙上的大屏幕上竟出现了自己的身影，曼联名宿博比-查尔顿爵士正和自己一起展示一件印着“张晓东”字样的曼联球衣…… 老张从梦里笑醒，坐起身来回味了很久，从坎通纳时代自己就在追曼联的球赛看，刚才的梦要是真的多好！ 他倒头继续睡了过去。 天亮前老张又梦见了老特拉福德，梦见了弗格森，还有鲁尼、范佩西、费迪南德—— 还有白天那个自称叫石新的年轻人。 这两个美梦让老张一天的心情都不错，直到第二天夜里他又做了一遍同样的梦。 第三天、第四天老张开始惶恐不安。 第五天石新来到高尔夫球场，另一位门卫告诉他老张请了病假。 …… 石新再看到老张时，后者竟明显紧张起来！ 见四下无人老张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要去看看你们队吗？ 都一个星期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石新笑道：“这支球队还在筹备。” 老张怒道：“你耍我？” 石新严肃起来：“当然不是！ 我听朋友说你当教练非常有一套！ ——在未来，我们会有一个非常大的计划，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各种专业人才。 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团队！” 老张脸上在短短的一会出现了好几种复杂的表情，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一样问道：“一个月多少钱？ 有五险一金吗？” …… 老张租房的城中村一角，一家川菜馆里。 石新和老张面对面坐着正在深聊。 石新侃侃而谈：“……我得对你的业务能力有所了解才行，老张，你给我聊聊如果给你一支球队你会先怎么组织战术架构？” 老张咽掉嘴里的菜：“唔，一支球队比技战术打法更重要的，首先是作风，然后是体能！ ‘三从一大’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是我们足球人的传家宝！” 石新差点被噎着！ 从前听老张讲这些的时候自己简直是五体投地！ 那时觉得老张就代表着专业足球甚至是职业足球，在自己这样的野球爱好者面前简直就是大神一样的存在！ 可现在再听老张吹牛感觉简直味如嚼蜡，甚至还不如自己在阿森纳u12少年组的那些同事们！ 石新打断了老张的神侃：“等等，老张—— 我是问你怎么组织战术架构？ 是偏重某种打法为主，还是说根据人员构成来不断修正整体战术？” 老张瞪大了眼睛：“你这纯粹是秀才纸上谈兵！ 我告诉你石新，真正到了场上哪有时间管这些一套一套的？ 全都靠平时训练积累，比的就是意志品质！ 所以还是要靠‘三从一大’！ 从严、从难、从实战出发，坚持大运动量训练！” 一直聊到小店打烊，石新已经满脑袋都是“三从一大”。 两人分别之际石新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张，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只会‘三从一大’？” 老张大为不满：“你看别看不起人！ 我这满脑子、一肚子里全都是干货！ 就是没人发现我，要是早有机会，我现在肯定不是这样！ ——当然现在你找到我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溜溜就知道了！” 石新无奈至极：“好好好，最好一个问题！ 老张你到底在专业队练了几年？” 老张一下跳起脚来：“什么意思？ 告诉你我当年的队友里还有进国家队的！ 我就是运气不好，要不早就成名了！” …… 回到住处石新感到头痛，仿佛自己被老张“造境”了一样。 稍稍想象一下老张像刚才对自己一样，给斯科尔斯、鲁尼、范佩西和费迪南德他们讲“三从一大”—— 这画面实在太美，石新简直不敢看！ 用六年的时间，来帮这么一个老张当上曼联的主教练—— 现在他开始明白为什么这是个“s”级的“补心”任务。 ——如果可能，他真想给老张换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