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精灵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和查尔斯一起哭的是哈尔卡拉,在听到亚度尼斯要买下自己后,她震惊了,就连手中吃了一半的粟米蒸糕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然后哈尔卡拉把查尔斯抱在怀里,哭着喊到:“少爷啊,千万不能把我卖掉啊!” 查尔斯也抱着哈尔卡拉,同样哭着喊到:“呜呜呜……我不会把你卖掉的!父亲母亲不在了,你和我的两个姐姐一样都是一家人了。” 亚度尼斯在一旁从查尔斯和哈尔卡拉两人的话中听出了一点东西。他想到,“这个男孩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但是出来卖幼狼的却是他和精灵,这就说明她的姐姐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出来。” “虽然精灵成年后的实力都不弱,但是现在这位精灵的身材过于丰满看起来不像是战士的样子,加上她对主人很忠心,而且脖子上没有奴隶纹,所以估计是祖传从的小培养的女奴。” 亚度尼斯对作为主角后宫标配之一的精灵很是上心,觉得自己把这位精灵买下来后,按着套路好好关心一下,以后就能收入后宫了。 这时,一直没出声,在一旁当背景人物的战法牧妹子中的法师妹子扯了一下亚度尼斯的袖子,低声地对他说道:“老爷,我们的钱不够啊。” 亚度尼斯轻轻地拍了拍法师妹子的手,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然后他拿出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魔晶,对查尔斯说道:“如果你能劝说这位精灵女士和我走,这块魔晶就是你的了。” 魔晶是地下魔力在某种条件下长期凝结形成的产物,其包含的魔力比魔核高很多。亚度尼斯手中的那颗魔晶里甚至能看到火元素高度聚集起来后发出的犹如星光一般的光点。 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了一群围观群众,没生意做的小商人们都聚过来看起了热闹。 这些商人之中不乏识货的人,一位商人和旁边的友商说道:“这枚魔晶确实值一千奥雷啊,运气好的话卖到一千两百奥雷也没问题。” 而他的友商却鄙视他,“傻子才会直接拿去卖,只要找一位精通铭刻的法师老爷合作,在它上面铭刻魔法阵后起码能卖到两千奥雷,就算扣掉给法师的分红,至少一千五百奥雷到手。” 亚度尼斯在心中默默地位两位助攻的路人甲、乙点了个赞。他信心满满地继续对查尔斯说道:“这位先生,想必你的家里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这枚魔晶可是能解决你家里遇到的困难啊,而且还能让你的姐姐们生活过得更好一些。这只需要你允许她和我走就行了。” 哈尔卡拉:“呜呜呜……不要啊,少爷……(答应他,你三我七)” 查尔斯:“呜呜呜……姐姐啊……(五五开)” 哈尔卡拉:“呜呜呜……(成交)” 查尔斯离开了哈尔卡拉的怀抱,然后一手牵着哈尔卡拉的手,一手抹着从面具下边流出来的眼泪,说道:“对不起,哈尔卡拉,你知道我姐姐她们……呜呜呜……” 哈尔卡拉双手紧紧地握住查尔斯的手,“少爷,我不想离开你啊……” 亚度尼斯看到有戏,看向哈尔卡拉的目光里,一缕贪婪一闪而过。他已经想到了六年后把她摆成四十八种姿势的生活了。于是他又增加了筹码,一枚同样大小的水系魔晶出现在了手上。 这下子哈尔卡拉抓住查尔斯的手的力道增加了。 五分钟后,查尔斯一手拿着一枚魔晶,目送着哈尔卡拉拖着装有两只白狼笼子的小拖车和亚度尼斯他们离开了市场。 几个卖日常用品的小商人站在查尔斯的身后,刚才给魔晶估价的商人酸溜溜地对查尔斯说道:“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我们忙死忙活一整年,还没有你一晚上赚得多。” 查尔斯指着市场边的一个露天酒摊,对这些围观群众们喊道:“今晚我请大家喝酒,不喝醉就是不给我面子!” 一行人在露天酒摊上围成一圈,酒摊老板在接过查尔斯递过来的一把第纳尔后,兴高采烈地帮他们张罗着今晚的酒宴。 一杯类似于啤酒的泡沫酒放在了查尔斯的面前,下一刻就被坐在查尔斯身边的猫妹子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还是孩子,还他果汁就可以了。” 果汁哪有泡沫酒利润高,酒摊老板不满地说道:“红叶,他又不是你丈夫,你管得着他吗?” 名为红叶的猫妹子瞪了酒摊老板一眼,“他是我的弟弟!” 听说过红叶一家情况的酒摊老板“哦”了一声后就闭嘴了。 最后,查尔斯是举着一杯草原樱桃汁和大家一起干杯的。 不过在座的一个人没有举起面前的酒杯,他是那位名为列支敦的友商的年轻学徒。 “怎么了,卡缪。”列支敦问自己的学徒,“为什么不喝酒?” 卡缪脸上充满了怒气,他气冲冲地喊到:“为什么一位精灵女士被卖掉,大家会这么高兴?!” “哪有精灵被卖掉了?”列支敦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们看到被卖掉的只有那两只狼崽啊。你该不会认为精灵有四条腿还长尾巴吧?” “可是他刚才……”卡缪指着查尔斯刚说道一半,手就被列支敦给一把拍掉了。 “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学徒。”列支敦懊恼地说道,同时他们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其他商人的哄笑。 列支敦敲了一下卡缪的脑袋,然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动动自己的脑子,想想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你连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还不如。” 在卡缪回忆整个事情经过的时候,酒桌周围的人拿着列支敦教育学徒来下酒。 此时查尔斯已经把麦加登伯爵的权戒重新戴上,一位商人对他说道:“大人,那位精灵女士不会有危险吧?” 查尔斯摇了摇头,说道:“我怕她玩得太过火了。” 这时卡缪已经回过神来,他向列支敦问道:“那位大人好像根本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把精灵女士卖掉的话?他只是劝说和同意精灵女士和对方走?” “而且他从没说过让精灵女士听对方的话或者为对方服务。” “卧草,那么说那位精灵女士走了以后,如果她乐意的话还可以再回来?” 然后大家为卡缪的智慧干杯。 干完一杯后,列支敦教育自家的学徒,“那位要买精灵女士的大人不知道为什么而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导致智商下降了。加上或许是要顾及面子的缘故,遣词用句遮遮掩掩的容易给人造成其他的解读。” “所以说,在商业谈判中要保持冷静,遣词用句要严谨,不能自说自话,不能出现模棱两可的说词。” 就在此时,一阵巨大的带着哭腔的喊声响彻云霄:“救命啊!有人要强迫我做奴隶啊!” 正在和查尔斯谈着到麦加登伯爵领做生意的商人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酒摊老板喊到:“老板,快添个位置!” 这时,列支敦继续对卡缪说道:“我记得让你背过大草原法典的,看来你又偷懒了。在这片土地上,强迫他人做奴隶是违法的,违反这条法律的外来人在没收全部财产后逐出大草原。” 草原上夜晚的风儿很喧嚣,酒摊上挂着的油灯被吹得摇摇晃晃的。 在这或明或灭的灯光之中,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兽人把酒摊给包围了。 一同到来的还有哼着歌的哈尔卡拉,以及鼻青脸肿的亚度尼斯。看来粟米城的执法队没有因为他是个孩子而放过他。 一位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绿皮兽人走了过来,对这群酒客问道:“你们谁是查尔斯!” “我就是。”查尔斯放下果汁后举起手回答问题。 那个绿皮兽人走到查尔斯的身前俯视着他说道:“我是粟米城执法队队长马库斯,你因为涉嫌一起诈骗案,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这时坐在查尔斯身边的红叶站起来说道:“他是查尔斯·麦加登,现任麦加登伯爵。” “真的?”马库斯看向了查尔斯。 查尔斯伸出右手,亮出了手指上的权戒。 马库斯突然伸出双手握住了查尔斯的右手,高声说道:“唉呀妈呀,大兄弟你来了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 然后他向酒摊老板招了招手,“老板,快点拿桌子椅子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给麦加登伯爵录个口供,不要耽误我们的麦加登伯爵喝……”马库斯看到了麦加登位置前的杯子里装的是果汁,于是接着说道:“……喝果汁!” “我抗议!”外边的亚度尼斯喊到,“凭什么他会有优待!” 马库斯斜了他一眼,说道:“抗议无效。元老会相关法案规定,麦加登家族的成员在大草原上有特权!” “为什么!”亚度尼斯很是不服。 “因为三百年来,大草原一共遇到七次严重的旱灾和五次严重的雪灾。”马库斯瞪着亚度尼斯说道,“每次麦加登家族都会自掏腰包购买大量的粮食无偿援助我们!” 酒桌旁一位上了年纪的商人应和到:“是啊,我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次旱灾,地里的草和粮食都枯了,不少牲畜都饿死了。当时的麦加登伯爵和圣安琪儿嬷嬷亲自带着不知道有多少辆车的车队从南边把粮食运过来。” 列支敦跟着附和道:“当时我还是学徒,我老板的车队也被麦加登伯爵雇佣了,当时圣安琪儿嬷嬷就坐在我驾的马车上。” 查尔斯陷入懵逼之中,以前只是听父亲和爷爷轻描淡写地提过这事,可是他没想到原来家里做的事情这么大单。 很快,酒摊老板在一旁放好了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并挂上了三盏油灯。 “你如何保证你接下来所说的内容真实可信。”马库斯亲自给查尔斯录口供。 “我向生命之神、光明之神、火焰之神起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皆为真实之言。”查尔斯举起手来起誓道。然后他的脑袋上亮起了绿色、白色和红色的充满了神性的光芒。如果他在接下来的口供中说谎的话,人就炸了。 查尔斯如实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最后把马库斯和其他的执法队队员们听得都笑了。 作为一个商业城市,执法队对商场上的各种套路和尔虞我诈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这里的法律是偏向于卖家的。哪怕是查尔斯,他去投诉刚才买的粟米蒸糕价格太高的话,有关部门只会判决卖糕的兔婆婆赢。 “嫌贵别买,没人逼你”是最常见的话。当然了,逼人买的话就违法了。 除了查尔斯,那些围观群众们也作为证人录了口供。 完事后,马库斯对查尔斯说道:“这件案子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在法院开庭,作为当事人需要出庭为自己辩护。也可以委托粟米城的成年市民,或者是在粟米城包括今年在内连续缴税五年及以上的成年人作为委托辩护人。在案子判决前,涉案人员禁止离开城市。” 查尔斯一脸懵逼,这下子玩大了,自己对这里的法律一窍不通啊,搞不好就玩脱了,看来得回去向伊丽莎白大姐求助了。 这时,查尔斯突然感觉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下一刻,一只手掌摁在了查尔斯的脑袋上,然后用力一抓…… “明天我会作为他的委托辩护人出庭的。”一个充满了魅力的成熟女声对马库斯说道。 查尔斯忍着脑瓜子疼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一位长得和猫妹子红叶极其相似的猫少妇。可以说,猫少妇就是猫妹子的威力加强成熟版。 执法队离去,接到消息的伊丽莎白和奥布里已经在一旁等着查尔斯和哈尔卡拉了。 在猫少妇和伊丽莎白一番交涉之后,伊丽莎白一边戳着哈尔卡拉的脑袋训斥着她,一边返回旅馆。 而查尔斯则被猫少妇和猫妹子两人一人牵着一支手,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