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是冤家不聚首
两点连成一线，线线交错，重重交叠，周而复始，却始终有一角缺陷。 楚飞扬通过玄灵墨镜分析后，渐渐模拟出了一千三百阶梯的轨迹重叠，当他在心中推演，完善那一脚缺陷之后，不由心头剧震！ “卧槽，怪不得这么熟悉……这似乎是命运之晷的一角轨迹线！” 若不是他亲眼见证过完整的命运之晷轨迹线，楚飞扬也无法拼凑出这些内容来。 “宗主，找到问题了吗？汪！”狗子可怜兮兮的声音，将他惊醒。 “呃……没有！”楚飞扬无奈摇头，他虽然察觉出化衍天机之术的本质，但却分析不出，为何焚夜与狗子如此吃力，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了空间压力之外，你们还感觉到什么？” “四周……似乎越来越黑。” “对，只有这条栈道，始终清晰，宗主你也开始模糊了。”焚夜接口道。 难道是精神冲击？ 楚飞扬脑海灵光一闪，想到这里，他试着将体内的灵魂躯壳防御撤去。 轰！ 刹那间，无匹重力以及一股前所未有的头晕目眩，力压楚飞扬的全方位感观，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滚落下去，幸好焚夜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喵的，这么猛！” 这下子，楚飞扬总算明白，为何越是靠近顶峰，速度越慢了。 如此强大的压力……等等，灵魂躯壳……这不是真是存在的压力。 深吸了口气，楚飞扬想要同个这个特点突破眼前困境，但无论何种方法，都毫无效果。 不久后，他的眼前也开始朦胧，四周慢慢陷入黑暗。 唯一清晰的只剩下三个，第一那条栈道，第二焚夜，第三则是狗子。 “宗主，奇怪了，你突然又变得清晰了，汪！”狗子好奇的盯着楚飞扬。 “走，此地不宜久留。” 得知化衍天机本质后，楚飞扬心中隐有不安，神秘莫测的命运之晷轨迹线，或许真有可能勾勒出其未来。 好在眼前的栈道清晰可见，楚飞扬一马当先，带着他们加速登顶。 又过三分之一路程，那强大的压力再起变化，却是瞬间消失无踪，眼前最后三分之一的栈道，却开始变得朦胧，同时，在两侧那无尽的黑暗中，似有光亮想要突破黑暗。 “好烦，这感觉……上次出现这感觉的时候，还是吞日龙蛇那家伙骗我去做肉盾的时候。”狗子突然焦躁了起来，焚夜也好似有些迷失，盯着眼前，低声呢喃着要夜神受死之类的话。 楚飞扬几次想重启灵魂躯壳，但却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所阻止。 迷蒙中，他们只能本能的向上攀登，两侧黑暗中的光亮越来越盛，骤然前方、左右两侧，三个方向突然映现了不同的画面。 左侧那画面中，焚夜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焚心魔焰焚烧四周万物，在他身前，夜神一脸平静，毫无防御姿态，任由烈焰焚身。 不过片刻，夜神神魂俱灭，浑身燃烧着烈焰的焚夜，愤怒的咆哮着，吼道：“夜神……不！不该是这样的，杀！杀！你们……通通该死！” 烈焰升腾，映照画面一角，赫见无数陌生人影，立于云端，若天兵天将，俯视苍茫。为首几人的气势，前所未见，便是千幻真君也逊色不少。 至此，画面砰地一声消失无踪。 右侧画面中，狗子也是陷入癫狂状态，那画面中他已经恢复了银月天狼的原身状态，但令人心惊的是，他疯狂下的攻击对象，却是沐晨曦等人。 在他狂暴的身后，横七竖八躺了无数静止不动的人影，大多数都是凌天剑宗的弟子，还有部分从未见过的人影。 狗子一路疯狂，所向披靡，直到他的利爪伸向出现在视野中的楚飞扬，右侧光芒戛然而止。 楚飞扬三人，神识全面开放，几乎同一时间捕捉到了三个方向的画面。 虽然狗子与焚夜的内容很令人疑惑与震撼，但最前方与楚飞扬相关的映照，却是令焚夜与狗子呆愣了许久。 化衍天机，难道这映射出来的，真就是他们的未来吗？ 三人可以完全肯定，画面中的情况，从未经历过。 “假的，一定是假的！本汪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呜汪！”狗子毛发倒竖，凶神恶煞的道。 焚夜也立刻道：“刚才应是幻阵，我绝不可能……” 刚才画面中，他虽然如愿报了仇，但后面延伸出来的场景，明显看得出，他居然为夜神悲伤了，这绝不可能！ 说完，两者同时陷入沉默，许久，楚飞扬才道：“关于本座的，你们两个应该也看到了……” “那个……我倒是希望是真的。汪！”狗子叹息道，眼中满是纠结。 焚夜没有说话，气氛陷入沉闷。 就在这尴尬之际，四周的黑暗突然一扫而空。 眼前琼台玉宇，楼阁林立，诺大的一面玉石，巍然耸立，灌云参顶。 而在玉石周围，是一个半环形的广场，若不是心知这里是上界，楚飞扬还以为自己走错片场，到了某个古代的议会现场了呢。 此刻，那三重半环形座位上，已经满了大半，各族及势力代表都在闭目养神，似在等待着什么。在他们身旁，各有一个天机仙宗弟子静立，招呼倒是周到无比。 “奇怪，我们什么时候走完的最后一段路？” 三人同时惊觉，回头看去，狭长栈道就在身后，他们已经登顶了。 “算了，既然登顶，先看看情况再说。” 眼下还是先了解情况，楚飞扬环顾四周，呢喃道：“不是说只要登顶，便会有专门的弟子接待……我……次奥了！” 说到最后，楚飞扬表情一凝，嘴角微抽，不由口中爆粗。 专门的弟子接待，这点的确不假，只是前来接待他们的两人，各自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走在前面那脸上绿油油的家伙，手中正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水晶球，映照出他那复杂的眼神。 这两人能让楚飞扬有如此反应，除了鳞主和绿脸，还能有谁？ 有道不是冤家不聚首，鳞主就算了，绿脸这货，楚飞扬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喵的，从第一章开始，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他，而且每次遇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天机仙宗，可直接变成接待自己的人，实在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呵呵，三位久等了！”绿脸站定，微微一笑，露出一嘴翡翠般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