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曾为大帝焚夜天
岁月三千年，擎天碎骨仙。 寰宇古来，仙道文明，承载武道文化，万古岁月，薪火不息。 擎天之战前，寰宇上三宗，虽是一流，却也未到达顶峰之势。仙道凡尘顶峰，十方大帝主宰寰宇，各统一方，追寻通天之道，破凡尘，登仙道。 然而，突来大劫，空间碎裂，星辰穿云破空，扫荡寰宇。 大战数年，生灵涂炭，寰宇扭曲，尽成末日之貌。 十方大帝之末，焚夜大帝，于寰宇东洲力抗散离七星之火，力竭而亡。 野史戚戚，徒留悲叹。真相为何，唯有一人可知。 哗啦—— 江潮拍岸，透骨冰凉，打湿衣襟，扭曲的面容下，露出一双落寞的眼神。 “终究，我还能找到机会。”焚夜心中怅然，谁也不曾料想，数千年前，叱咤风云的焚夜大帝，会是如今模样。 “恍然一世，老天既然不让我安详一生，那我便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焚夜如是想着，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本想安静一生，自封永久，但经过这次事件后，焚夜体内，暗藏已久的本我意识，终于觉醒了。就连楚飞扬都不知道，在这短短两天时间里，焚夜由内而外，已经产生了质的变化。 “呜汪汪——”忽地，犬吠打断了焚夜的思绪，前方，狗子甩给他一个尾巴，冲着前方的人影低吼着。 楚飞扬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焚夜，有些无奈。 这家伙，还真是有毅力，有想法。 龟背行衣，他穿不动，但焚夜连夜砍了数十棵粗壮的树干，将他们做成了木筏，硬生生的将龟背行衣推到了不远处的玉阳江边，接着水的浮力，一步一脚印，艰难的托着沉入水中的木筏，追赶着楚飞扬的脚步。 “唉，这家伙的毅力，跟黎飞霜有的一拼了。”楚飞扬驻足，苦笑摇头。 “也罢，两日时间也到了，本座也要做个守信之人不是。” 事实上，楚飞扬原本也想直接甩开焚夜，但后来，看到他这样的坚定，所以才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到时间来到，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 “焚夜对吗？” “……”焚夜点头不语，楚飞扬耸耸肩，一抬手，吸字诀将江中的龟背行衣拉了出来。 “本座说话算话，这样吧，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一个记名弟子好了。”楚飞扬说完，正欲离开，忽地脚步一顿：“哦，对了，你这形象要做一下调整了，否则，本座走到哪里，岂不是都要被人关注了吗？” 半个时辰后，焚夜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灰色的长袍，长发也高高拢起，除了面目依旧狰狞，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太多。 鉴于焚夜的长相，楚飞扬只好又给他配上了一套蓑笠，好遮掩他背后的脓包还有面容。 刚走几步，焚夜便道：“我不想弟子，只要跟着你就行。” “呃……”楚飞扬翻了翻白眼，却不知道，焚夜心中在想着，让楚飞扬将自己带离圣宗辖区，他就准备与其分道扬镳。 “好吧。不过， 你的毅力却是令本座欣赏，诺，这东西给你。”楚飞扬则是想着将他当做黎飞霜那样的存在培养，先天不足不可怕，他坚信，有焚夜这样的毅力，未来也一定有他一席之地。 “这是什么？”焚夜看了看手中的丹药。 “想跟着我，没点底子怎么成，则是基因融合丹，然后这个是基因进阶丹，这个呢，嗯，等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你把它服下，本座在看看情况决定。”楚飞扬简单解释了一下。 焚夜犹豫了一下，二人在一处山间休息时，焚夜再三犹豫，看着手中的丹药。 “我的元神当初几乎被他摧毁殆尽，挣扎那么多年，才找到重生之机，但这身躯体与平庸的基因，除非，我能修复自身元神，否则，此生无望！” 焚夜眸光闪烁不定：“前往那个地方，若我留下的东西还在……嗯，这一路上，只怕凶险不少，如果能让他陪同……” “喂，发什么呆啊，我可是还有要事要办呢！”楚飞扬不满的声音，打断了焚夜的思绪。 焚夜暗自鄙夷，还真当自己的丹药是好东西了，像当初，本帝可是……呃，服下两种丹药的瞬间，焚夜愣住了，基因融合丹，竟然提纯了他的基因构造，而且，让他这身废体，感知到了那久违的灵气？ 随后的基因进阶丹，更是让他对于灵气感应提升了数倍。短短的数个时辰时间里，焚夜惊觉，这身废体居然被淬炼到一个很高的程度。 虽然距离自己那个时代时的体质不可同日而语，但这超明显的变化，却是焚夜前所未见，心中不由揣度：“难道，这是……慕云药帝曾经提出的那种淬神丹？” 虽说焚夜的肉身是凡体，但他的意识在觉醒后，却是曾经的大帝级强者，就算只有那么一丝，普通丹药，也是不可能对其产生作用的。 一时间，焚夜楞在原地了许久。 同样，一直关注着焚夜情况的楚飞扬，脸色也不断变幻着，最后楞在当场，不觉张大了嘴巴。 “初级进化三阶……四阶……五阶……九阶？” “呃，中级进化，次奥……有完没完，还在提升？” “……” 楚飞扬的嘴角剧烈抽搐起来，不过半晌的功夫，焚夜居然靠着两种丹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非人状态，提升到了中级进化三阶？ 见鬼了！老子当初激活系统，靠着进阶丹也才初级七阶啊！ 楚飞扬心底歇斯底里，强忍着解刨焚夜的冲动，楚飞扬轻声问道：“咳咳，焚夜……你现在什么感觉？” “嗯，很好，很舒服……”焚夜说着，一挥手，一股气流在他双手流转，仿若午夜烈焰，醉人之美。 楚飞扬的眼珠子差点登出来，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 “麻蛋，不是基因进化的力量，是仙道的灵气之功？什么鬼！”楚飞扬有些懵逼了，焚夜的力量虽然不强，但那确确实实是纯粹的灵气能量，其精纯度，比服用融合丹诺久的赫寒炎都要纯净。 焚夜也似注意到了楚飞扬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驱散了手中的能量，随之一脸茫然的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呃……”楚 飞扬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感觉自己仿佛被人耍了一般。 这时候又听焚夜道：“那个……我能做弟子吗？” “呃……”楚飞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灵气之功，那种早已经湮灭的仙道文明，显然不是不同人可以接触到的。这家伙，身上绝对有料！再想到虞老曾说过的焚夜的经历，丫的，这好像与某种桥段很接近啊。 楚飞扬摩挲着下巴，时不时的向焚夜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焚夜心中也是暗自打鼓：“刚才不会被他发现了吧？该死，都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力量感，一时没忍住。不过，只要没发现，若是留在他身边，多弄点这种东西，说不定能为我修复受创的元神，到时候，再离开不迟……” “可以，不过，鉴于你之前拒绝过本座，那就还从记名弟子开始吧。来，见过你四师兄。”楚飞扬咧嘴笑道。 焚夜满脸黑线，转头不语。 狗子汪汪乱叫，很是不满他的态度。 楚飞扬并没有强求，不管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秘密，未来某一日，他总是会心甘情愿的喊狗子一声师兄。我们家狗子的身份，可是很牛批的！ 同样，焚夜心中也在想：“喊一条畜生做师兄？放屁，本帝可是很牛批的……” 再度上路，两日后，他们绕过了一处空间扭曲地带，终于碰上了另一个村镇。 这一路上，楚飞扬不禁感慨，寰宇大陆看似平和的表象下，还真是处处危机，那些扭曲的空间地带，毫无规律，若不是老远就能看到，指不定有多少人要葬身其中呢。 在小镇上，楚飞扬终于了解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位处雷鸣妖域，距离穆武沧州整整偏离了八千里。 “妖域？寰宇大陆上还有妖的存在？” 楚飞扬很是疑惑，后来才了解到，他们所谓的妖，是超越皇级进化的妖兽，皇级进化境界的妖兽，便可化身人形，因先天肉身之强，在寰宇大陆妖化者，堪称顶尖存在。 雷鸣妖域，同样有三城。 分别是雷鸣城、雷风城、雷云城，只不过，雷鸣妖域全面一统，所有集权都落在雷鸣城之中，而控制雷鸣城的，便是这附近的一个三流宗门，妖圣宗。 据说，妖圣宗的核心人物，大多数是妖兽化形。虽然他们对于人类不排斥，但大部分情况下，雷鸣妖域的人类，都是处于最底层的。 而在妖圣宗的影响下，雷鸣妖域的人被潜移默化，认为弱者天生是为强者服务的，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价值，若失去了价值，便可轻易的丢弃。就如柳江村对于焚夜的处理方式差不多。 他们不会记得什么恩情，只会去看，你还有没有生存的‘价值’。 这样的世界观，也是让楚飞扬无语了。 了解到这些后，楚飞扬也不像在这很不友好的地方多做停留，问清穆武沧州的方向，便带着焚夜与狗子匆匆而去。 只是，他们刚刚翻过一座山，忽见四周天象异变，万里晴空，眨眼乌云密目，隐有雷动轰鸣，遮天蔽日之势，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