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爸爸去哪了?
本就狭窄的街道,站满了人,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古清雨直接用灵气推开人群,方冬紧随其后。 饼店只有十几平米,门口站着三人,年纪不大,个个膀大腰圆,面容凶狠。 店里,一个妇女从头到脚都被面粉覆盖,她就是古清雨的妈妈,名为曲清。 玻璃展柜只剩下底座,地上铺满碎玻璃,还扔着一个空的面口袋。 “张保,你个混蛋!”古清雨见此怒喝一声,向着曲清跑去。 人们都被这声音吸引。 门口当中的那人就是张保,他在看到古清雨的倩影后,瞬时变得兴奋,刚要打招呼,就听到顿挫的傻笑声。 “呵、呵、呵。” 笑脸面具出现在古清雨身旁。 张保一脸惊惧,他们几人从小长大,又怎会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可那个傻哥哥不是死掉了吗? 他看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个傻哥哥的身影。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张保舔了舔嘴唇,一脸猥琐地看着古清雨,“啧啧,既然是小雨回来了,那转让的事可以换个解决的办法。” “小雨!是小雨,你回来了!”曲清抬起双臂,喃喃念叨着。 古清雨不顾那一身的面粉,母女俩紧紧抱在了一起。 笑脸面具在张保和曲清的两个方向略作徘徊,还是冲向了曲清。 它围绕着曲清不断上下翻飞。 “呵呵、呵呵。” 它没有小初的灵智,可是出于对母亲的爱,没敢动用能量控制声音,毕竟曲清只是普通人,不见得能接受。 古清雨扶着母亲坐到凳子上,“妈,怎么回事?我爸呢?” 她知道灵是基于心念而成,甚至可以说是自己哥哥的化身。 “你这孩子,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曲清抬起满是面粉的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女儿的脸。 古清雨拿纸巾擦拭着母亲的脸,“妈,对不起,是我不对!” 这时,门口传来大喊声。 “保哥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啪!” 一声脆响,说话的人滚落在人群脚下,晕了过去。 方冬拍了拍手,来到曲清身前鞠躬行礼,“阿姨您好,我是清雨的朋友。” “你……”曲清正好被古清雨挡住视线,没看到方冬打人。 门外的张保短暂愣神后,指着方冬怒吼道:“给我揍他!” 方冬保持着笑容,轻声道:“许静,让他们滚,打不死都行。” 声音低不可闻,却清晰地传到了人群外的许静耳中。 张保二人刚走两步,眼前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许静手里拎着东西,右腿带着残影分别踢在张保二人肚子上。 两道人影被踹飞到人群之外。 人群哗然,看向许静的眼中满是恐惧。 张保是县城里出了名的地痞,仗着身强力壮没少欺负人。 张家在县周边有两家厂子,不少人都在他家厂里上班,普通百姓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人多管。 古清雨家是十几年前搬到县城的,一没亲戚,二没朋友的,家里有她爸和傻哥哥在,一般也没人来找事。 围观的人心中一寒,四散而去,古家来的这俩人打了张家独子,很快就有热闹看了。 “小雨,这两位是?”曲清不断打量着方冬,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青年,跟小雨关系非同一般。 简单的介绍后,曲清缓缓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有些地方似乎另有隐情。 张保从小就喜欢古清雨,原本打算古清雨毕业后提亲,可一直不见她回来,就频繁去家里打听。 曲清是拒绝这门亲事的,对张保更是从心底不喜,可碍于张家的势力,又不敢明着拒绝,所以就没催着古清雨回来。 老两口一直知道古清雨住哪里,并非是责怪她不愿想见,而是有什么原因不能进市里。 方冬问起此事的时候,曲清含糊其辞,转移了话题。 直到上个月,张保下了最后通牒,再看不到古清雨,就收了他们的店,老两口肯定是不同意的,于是,张保就隔三差五派人来闹。 古清雨的父亲名叫古峰,生意眼看做不下去,上周说去市里想办法,从此就再没回来过,电话也打不通。 店里就剩下曲清一人苦苦支撑,本来,她也打算这个月去市里的,不曾想被张保知道了。 张保感觉被骗丢了颜面,每天都找人盯着曲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店里乱砸一通,不开店就去家里闹。 “那我爸失踪快一周了,怎么不报警呢?”古清雨急道。 曲清欲言又止,最后勉强一笑,“咱们先回家,你看我这一身的面粉……” 住所离得不远,是一间三居室,古清雨陪母亲梳洗更衣,方冬和许静坐在沙发等候。 当母女二人出来的时候,方冬和许静不由看呆了。 曲清年过四十,脸上略有岁月残痕,衣着也简单纯朴,但体态气质更像是电视里的豪门太太。 “咳~” 曲清轻咳一声,“谢谢你们照顾小雨,这丫头一个人在外面,没少让我跟她爸担心。” 方冬起身迎了过去,“阿姨,您先坐着,照顾清雨是我的责任。” “嗯,你有带她回家见见父母吗?”曲清微笑问道。 方冬筑基成功后,身体杂质被彻底清除,双眼如水晶般清澈,气质中带着一丝出尘。 古清雨在曲清耳边小声解释了几句。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曲清带着歉意点了下头。 “没事,阿姨您……”方冬话说一半。 “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古清雨皱眉将门打开。 一名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身后跟着几名身穿保安服的壮汉。 这人正是张保的父亲张成,他本来在公司和秘书谈笑,却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自己儿子被人打了。 张成的爱人走得早,这么多年来,怕儿子受后妈欺负,一直未娶。 虽然儿子成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但没闯过大祸,小事情花点钱也就摆平了。 张成对此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那就不叫事,只要他在一天,就能替儿子兜住事。 张保想娶古清雨的事,他也知道,虽然心里看不上一个卖饼的家庭,但既然儿子喜欢,那就尽可能满足。 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他大概也有所耳闻,甚至派人盯着曲清的主意还是他出的,他认为只要盯着曲清,古清雨迟早都会回来。 万万想不到的是,古清雨是等到了,只不过刚回来就带人打了自己儿子,从小到大,张成连骂都没骂过,更别说动手打了。 他在听到儿子被打到医院的消息后,二话不说就叫上厂子里的保安出门了,他势必要让动手的人残废。 “是谁动手打我儿子的!”张成看了眼古清雨,难怪儿子喜欢,这要是发现得早,怕是自己都会忍不住娶过门。 方冬眉角一挑,“都说狗仗人势,现在看来,狗崽子仗的也不过是老狗的势,反倒是老狗仗人多找事来了。” 曲清看的眼眸闪过一丝新奇,一方面好奇方冬哪来的勇气,另一方面觉得这话有点狠了。 “你……你骂我是老狗?”张成目瞪结舌,怀疑自己听错了。 “哎,真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方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张成,“你这脑子,不配做狗。” “我、我……小兔崽子,老子今天要撕烂你的嘴!”张成气得大喘。 方冬微微皱眉,不耐烦道:“许静,动静小点,别打扰到阿姨休息。” “是,师尊!”许静走到门外,反手将门关上。 “不会出事吧?”古清雨担心许静下手太重。 “放心,来之前我嘱咐过他了。”方冬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曲清,“阿姨,您放心,不会有人打扰了。” “他……叫你什么?”曲清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这朋友比较古板,之前教了他一点东西,他就非得喊我师尊。”方冬笑着解释道。 曲清接过水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古清雨眼中露出感激,这‘一点东西’可是成仙的功法,她们没有发生关系,可方冬依然对她毫无保留,将这功法倾囊相授。 “妈,要不把店关了,你跟我去西郊住吧?”古清雨问道。 曲清半晌不语,她之前打算自己去,不想跟女儿一起,去市里万一发生什么,连累到女儿就追悔莫及了。 “阿姨,您要有难处可以说出来,我跟清雨也认识点人。”方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