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东北局势4
大魏历，武帝四年春，完颜独嘉率二十万夏罗联军越过枯木山主脉进攻兴中府。北辽大帝耶律亣从临潢府紧急增援十万余骑，统兵主帅为原北辽阴山老将刘兴源，六十八岁老将军重握兵权，势与小辈完颜独嘉决战青山下。 此时北辽坟山宜州北，“驾、驾……吁……报……，禀二皇子，北辽大军正从大华山东进，目标川州。” 完颜独嘉骑在马上往大华山方向望望，转头看向旁边，“朴将军，新罗军战力如何？” 朴戍昌，新罗人，二十五岁从军，领兵十年，战过东夏、大魏、百济、东夷以及东夷毛人部。虽说成名战很少，但仗打的很多，最近一次战绩，去年与百济内战中全歼敌人三万大军(同族不同国)，迫使百济大王向新罗纳贡求和(东夏有插手)。 “二殿下认为我新罗军战力如何？”朴戍昌口气比较僵硬 “据闻去年朴将军以一万二千人马全灭百济三万大军，此事若属实想必贵军战力应该不弱。不过现在是夏辽战场，跟你们新罗小打小闹可不同，数十万人的对决可不是三两万人能比，新罗军敢打头阵吗？” 朴戍昌微微犹豫，回问道“二殿下可有对方主将资料？我需要了解一下对手。” “有，北辽此次领兵者乃原阴山部苍狼军副帅刘兴源，名气很大、能力也很强。不过朴将军不用害怕，此人老了，咱两年纪加起来都没他大，而且此人八年未掌过军队，这次重掌苍狼军，想必能力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这算是给朴戍昌打气，虎在老可威尤在，免得新罗军未战先怯。 其实在他眼里非常看不起新罗军的，十几年前新罗连武器装备都打造不了(资源、技术有限)，所有军事装备都是从大魏买，而且国小民穷，生产力低下，全国财政每年才几十万两，国内总兵力从没超过三万人。之所以能有如今这实力，可以说九成九都是姐夫功劳，若不是姐夫在东夏实行变革、发展农商业需要用到新罗，估计十几年前就把新罗灭了(东夏原为纯游牧民族)。记得十年前，那时还是新罗老王当政，夷族攻进新罗内地，当时情况新罗就快灭国了，新罗老王派人向大魏燕王府求救，燕王府正在筹备内战没空管他，又派人向百济求救，可百济放话除非新罗愿意合并，否则免谈。无奈之下才跑去东夏找父王求救，因新罗时常在辽东搞摩擦，父王也不想出兵帮助他。是姐夫，是姐夫在新罗特使绝望的情况下请他去了公主府，告诉他公主府愿意出兵帮新罗。当初姐夫所提条件就是新罗必须解除与东夏敌对状态，做东夏纳贡国，并跟东夏一起实行政改，东夏人可自由进出新罗，政策上凡关系到东夏利益，必须派人前往东夏与公主府磋商。于此对应，东夏会帮助新罗完善统治，增强经济，提高军事基础，开发新罗资源等。 新罗老王在位时也一直遵照东夏公主府政策办事，可随着新罗实力不断增强，老王驾崩、新王上位，新罗这两年有些跳。无论内政还是外政，基本上算是我行我素，从不管东夏意见如何，军事上也不在听从公主府号令。考虑到新王上位，可能有些雄心壮志，只要不影响姐夫政策也懒得管他。但一个多月前姐夫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因为新罗没有经过公主府同意，擅自出兵辽东湾，导致东夏水军实力彻底暴露在大魏面前(还有前面那次出兵百济)。 他完颜独嘉在东夏从没怕过谁，无论父皇还是大姐，他都只是敬畏谈不上怕。可姐夫不同，因为姐夫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害怕的人，同样也是他唯一一个最敬重的人。此次出兵大定府，为何会让新罗支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依姐夫的性子，能让你新罗站起来，照样有办法让你新罗倒下去。这可不是他完颜独嘉在意淫，能让东夏国力十几年内就超越北辽数个档次，这种能力谁可比？不用武力让新罗倒下去，搁别人或许很难办到，但搁姐夫眼里或许连小菜都算不上吧？ 朴戍昌出兵前新王有交代，这仗必须把新罗军名气打出来，让大陆各国都见识见识新罗实力。顺便也让东夏公主府那老娘们看看，如今新罗已经不是她公主府能够指手画脚的了。所以这仗他需要大胜，“兴中府守军若要北上大华山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完颜独嘉低头想想回道“步军动不了，估计只有回鹘人那两万骑可支援，骑兵速度快，若要北上，大概只需两三个时辰。” “恩，那麻烦二殿下帮末将看住那两万回鹘人。” “可以，不知朴将军准备如何打这仗？” 朴戍昌转头望望身后看不到头的新罗大军，坚定道“无策略，硬碰硬，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无牙之虎罢了，我新罗勇士无惧之。” “好！朴将军有此信心那我也可放心南下了。传令，室韦军转向南下，目标兴中府。” …… 此时青山支脉大华山，一位白发苍苍的独臂老头正骑在马上随军前进，“咳咳、咳咳咳……呼……”气喘吁吁道“传令，全军停下休息。” “是、大将军。” “大将军有令，全军休息。” 独臂老人正欲下马，身边卫兵赶忙走过去跪在地上，不用说是要给这老头当梯子踩。老头连咳嗽数声“咳咳咳……咳咳咳咳……你……给我……起来，廉颇八十尚能战，本……帅……不、不过六十八，还、还没到不能自行下、下马的地步，起……咳咳……起开，本、本、本将要自行下、下马。” 卫兵那叫一个苦，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服输，从出发到现在，几个卫兵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就怕路上照顾不好这老头，回头在半道上死掉，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估计都不够砍的。真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让个六十八岁老人家领兵，万一路上出个啥问题，那此战还不得必败无疑？这老头从出发那天就开始咳，几人要给他弄架马车他还不愿意，非得骑马行军，说什么将军只能马上死，哪能车上毙？关键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人活七十古来稀，都六十八了还要逞强。唉！“老将军，您就当孩子们给您敬孝行不？您老这么大岁数还得为国出战，孩子们哪能忍心让您老受这苦？您老就踩着我背下马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这个臭娃娃，谁、谁说本将年……年纪……大……大了？军中只……咳咳……只有兄弟……没……没……没……咳咳……”估计感觉到身体确实撑不住，只得改口道“算了，说句话……都……没……没力气，你个……娃娃……以后千万不、不准说出去，听到没？” 卫兵直纳闷，这么大年纪，还骑马颠簸几天，能有力气吗？跪在地上点点头“哎哎！老将军放心，属下要是敢乱说，恩……那就让属下烂舌头。” 老头这才笑眯眯的踩着他背下马，看模样确实累的不轻，因只有一只手臂，还是卫兵帮他拧开水壶喝口水。坐地上歇了好大会才缓过来，“咳咳咳……啊呼……终于缓了口气，前面探马回来没？” “禀老将军，目前还没有探子回来。” “恩，继续派人，给我看看东夏那臭小鬼走到哪了。毛都没长齐还想吞我大定府，莫得了了呢！” “是” …… 不只卫兵纳闷，连刘兴源自己都直纳闷，他可没有堂兄那种身体，快八十岁的人了还能走能蹦。十八年前因大魏擅自卡死商路，导致北辽极度缺铁，陛下派使臣前往大魏谈判，奈何魏元帝那臭老头很不开窍，遂派兵攻打大魏阴山关。而当初又因耶律颜庆大将军要在肃州(相当于酒泉位置)防守刘玄老头，所以那次进攻大魏的主将就落到他刘兴源身上了。刚开战时他并不知道大魏出战者是谁，还以为是陈乔远那大儿子，搞得他有些轻敌思想。结果……唉！二十多万人马被大魏包围在黄河交界口，冲又冲不出去，退又有黄河阻路，为突围只能从黄河交界口突破。可没想到敌人早算到他突围路线，主力全布防在黄河对岸，当时情况已无路可走，硬着头皮闯人家十万重装步军盾阵。战后嘛！没得说，二十万人马尽折损五六万，他刘兴源左手也在战场上被敌人一枪扫断。在得知对方领兵主将只是个十多岁少年后，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带兵几十年居然会载到个娃娃手里，这脸丢的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东方各国都有沿袭些大魏法律，士兵无论年龄，若有伤残必须强制性退役，但他是北辽大将军，退不退役全凭自愿。大魏兵役制度规定在五十八岁，北辽亦是如此，他虽伤残，可并未到达退役年龄，为洗刷这次耻辱，愣是忍住伤痛在军中苦熬五六年。得、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就让他火大，他还没有洗刷耻辱，结果那小子在夏魏战争中挂掉了，十二万大军在辽阳以东全军覆没。据说是被大魏自己人出卖所致，但依他来看凭那小子能力不可能没想到这一步，胆敢深入东夏内地怎么可能不想好退路呢？奈何那小子切切实实挂掉了。原本他是不相信，后来又苦熬五六年还是没有那小子消息，最后身体实在扛不住只能放下兵权回家养老。本以为此生将在遗憾中结束，没想到时隔八年竟然还有出战机会，即将踏进棺材的时候接到陛下旨意，让他重掌兵权率军出战，对手乃东夏二皇子完颜独嘉。想想当初那位对手同样是某国二皇子，黄河草原一战打得他颜面尽失，害他六十岁就结束军旅生涯，既然那小子已经不在世上，那就拿这东夏二皇子聊表遗憾吧。 呵呵^_^！年龄不饶人，身体又不好，六十八岁老人家还硬要逞强。为在年轻人面前装酷，愣是骑马颠簸好几天，这下好了，逼没装成倒把老脸又丢一次。气喘吁吁、咳咳嗖嗖，摸摸双腿那是又酸又麻，看着旁边卫兵羞愧道“那个……小伙子，我老人家这双腿感觉有点不听使唤，额……帮我揉揉呗？你可别误会，我老人家十几年未骑马，只是突然间适应不过来，千万别乱说啊！” 唉！卫兵被他搞得头疼，真不知道陛下发了什么疯，怎会让这么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头子当大将军，拧上水壶盖，苦笑着走过去帮他揉腿。 (暂且揭过，先去东夏皇城看看公主府啥情况，貌似今天公主府来了位客人。) …… ——— 纳兰罪，东夏纳兰家族第一继承人，细算起来此人跟纳兰术还是关同一个祖奶奶，两人属三代堂兄弟，年岁三十四，自幼学习中原文化。因不喜父亲所取“罪”字为名，遂学习中原人另取一号“无罪”，此人在东夏军中无官职，但在东夏民间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何？马上揭晓。) 还是那个池塘，也同样还是那个面具男人，手拿鱼竿自顾自钓鱼，而他身后所站之人一身长袍附体，头扎红冠、两鬓飘飘，右手中折扇轻轻摇摆，面带微笑、显得异常潇洒。 面具男伸手指指旁边“纳兰兄请坐”。 纳兰罪收起折扇走过去坐下，看看河面鱼线开口道“驸马爷今日钓了几条鱼儿？” “惭愧，目前为止还没有鱼儿上钩”。 “哦？难道驸马爷没有上饵？怎会半天未有鱼儿上钩呢？” 面具男笑着道“呵呵！上钩的都已钓完，剩下的潜水太深不容易钓，得要多些耐心才可。” “真是如此？” “就是如此”。 “呵呵！看来驸马爷还对在下当年所做之事耿耿于怀啊！” “哪里哪里，规矩就是就给人破的，若非纳兰兄当年坏了规矩，我也不会让秀儿这么快崛起，说起来还得感谢纳兰兄才对，当年那一箭没有要了我的命。” “行吧！既然驸马爷不想拐弯抹角，那我也不矫情。中原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我纳兰罪自认还有些才能，敢问公主府愿不愿意收留？” 面具男有些小吃惊，把鱼竿插在池塘边，转过脸看着纳兰罪，“纳兰兄想入公主府？敢问是小神门大师兄干不下去了，还是纳兰家族不好玩呢？你要明白，纳兰家族只要还站在三皇子那边，就永远都是公主府政敌，这点想必不用我提醒。”说完转过脸拔出鱼竿继续垂钓。 “呵呵！看来驸马爷还是没有原谅我，若我现在告诉你当年那一箭是长公主出的主意呢？东夏军打不过你，不坏规矩就没法消灭你那十二万魏军，要是真让你打进东夏京师，那东夏朝廷的脸面要往哪放？况且你也并没有死，我东夏仅剩的唯一一株至宝都让你吃了，难道驸马爷到现在还没有消气吗？”纳兰罪反问道 “当年事情我不想再提，既然规矩已破那就再无这种规矩，纳兰兄今日前来公主府究竟所谓何事？别在跟我说什么良情择木而栖，因为我不会相信你。” “噗啦”折扇打开，纳兰罪手摇折扇不再微笑，站起身看向池塘，缓缓道“如驸马爷所说，小神门没啥好玩的，纳兰家族内我与父亲两代都属庶出，回去也没啥意思。我自幼向往中原，眼观东夏，我认为最有能力打进大魏的非公主府莫属，陛下不行，平夷王府更不行，只有公主府才能带领东夏问鼎中原。我纳兰罪苦习武艺二十余载，又怎甘做一无名之辈？小神门终究上不得台面，所以……我要加入公主府。” 听完他这些话，面具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以为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大都淡泊名利一心向武，没有想到纳兰兄竟然还与众不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纳兰兄想在公主府谋个什么职位？谍探首领……还是军中幕僚(谋士)？” 纳兰罪摇摇头，“谍探首领还是谍探，军中谋士也不能让我热血沸腾。”说完闭上眼睛，停顿好一会，接着道“我要，大……将……军”。 呦呵！野心还不小，上来就要大将军，真以为这位置是市场大白菜？东夏可不比大魏，中原地大物博，东夏才多大点地方？还大将军？辽东军属陛下，大将军只有纳兰术一个，远东军掌握在平夷王府，大将军也是完颜绝尘自己担任。纳兰罪想做室韦大将军，可室韦军属公主府命根子，完颜秀(汉名)怎么可能放心把室韦军交给他？“恕我直言，纳兰兄今日怕是找错人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去辽东府才对。” 纳兰罪抬头望望天上刺眼的太阳，眼睛有些睁不开，伸手揉揉继续往天上看去，双目胀痛好一会，白云飘过，眼睛也瞬间缓和。面具男见他与太阳对视并没有惊讶，收收双脚继续道“纳兰兄箭法独步天下并非无道理，能与烈日对视如此之久还不会头晕目眩，想必天下间已无人可比。” 还在与太阳对视的纳兰罪摇摇头，“驸马爷过奖，这只算在下每日必修课习惯了，其实箭法强弱与目力强弱关系不算很大。高手出箭全靠心，时间、机会、以及信心等都是缺一不可，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百发百中。我们草原人喜欢骑射，爱骑射，骑马射箭已成我们草原人生活一部分，所以在骑兵较量上我们天生就比你们大魏占有优势。可自从弩机出现后，这种优势又被你们魏人无限缩短，弩、精度高、射程远、威力强、无论马上还是马下皆比弓实用性大，为对付你们的弩，我们草原才出现第一批装甲骑兵……” 话未说完被面具男抬手打断，“纳兰兄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中原为对付你们的装甲骑兵于是改进轻弩和箭矢，设计出杀伤力更强的重弩与破甲箭？” 纳兰罪点头承认，事实就是如此，草原每次改进新东西，中原都能想出办法来破解。草原打造皮制装甲，大魏就造出重弩与破甲箭矢，还有防御更强的铁制重甲(大玄甲胄)。当草原也装备起轻甲铁器时，中原却又进入钢制时代，士兵装备皆比草原高出一个档次。无论草原人如何努力，始终都会被中原人想办法压制下去，经过四十年前那场旱灾，中原国力大损，草原奋起直追近五十年，如今两方才堪堪拉平一些。虽说中原经过三十多年和平期，综合国力任然甩草原几十条街，不过中原人不合，各大势力内战就是草原入主中原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若不抓住机会怕是日后在想进入中原将会遥遥无期。而这次机会，他纳兰罪更不想错过，因为他不想躲在角落里看别人功成名就，所以要么不做，既然想做那就要做全东夏最耀眼的那颗星。这机会纳兰家族永远都不会给他，那群老东西也不可能让他这支脉子弟骑到家主头上，唯一办法只能是甩掉家族另起门户。挑主子就得挑最强者，陛下老了不能挑，三殿下继位还是有纳兰家族支持，瀚海族只会支持平夷王，他就算投效过去也不会得到重用。只有公主府才能给他大展宏图的机会，也只有公主府会放心把军队交给他，虽然室韦军主将是二殿下，但同样不影响他做公主府第二位大将。若问他为何敢如此肯定，因为公主府内有这个面具男，只要有此人在，那他的要求就绝对能够达成。 面具男说完颜秀不会把室韦军交给他，此事确实不假，长公主保住地位的命根子又怎会轻易交于外人？关键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与二皇子争，他看上的是这面具男耗费十几年时间所打造的另一支军队，南海步卒——狂狮。这支军队人数不多，满打满算还不到五万，军费由南海府出钱供养。表面上看不过就是个未入流的守城军，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支什么样的军队，面具男自以为能靠训练辽东水师来掩人耳目，但他是谁？他是小神门大师兄，东夏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公主府能这么嚣张真就凭室韦那二十万骑兵吗？若真是如此估计连纳兰术那关都过不去。可怜的完颜秀还真以为面具男能以一人之力顶百万大军，敢给她这么大自信，原因全在南海府。 思考良久，低头看看还在钓鱼的面具男，双膝一弯“扑通”，“我不要室韦军，我要南海府守城军，求驸马爷成全。” 面具男手中鱼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很显然是被惊到了。转过头盯着纳兰罪，隔着面具都可感受到他眼中那浓郁的杀气，“你怎知南海府守军？” 纳兰罪并没有被他眼中杀气吓到，轻声回复“末将乃小神门大师兄。”说这话连称呼都变了，好像这狂狮军团长非他莫属似得。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小神门果真名不虚传，连秀儿都不知道这事，没想到却被你察觉到。想做南海府大将军，想必你已清楚这支军队来历，不过我可以更清楚的跟你说，这支军队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公主府若要造反，这支军队可在一个月内攻下大半个东夏国。不要不相信，论攻坚拔寨，没有人会比汉军强，这可是我进攻大魏的资本，不要给我玩砸了。否则，任你武功再强……也难逃一死。” “是、末将只会让狂狮越来越强，定不会让驸马爷失望。”纳兰罪信心满满 重新捡起地上鱼竿，继续道“先别立军令状，替我去趟漠北吧！柔然大汗和北匈奴大单于该南下了，顺便问问突族大王考虑如何，敢不答应，那两族南下后第一个灭族的将会是突族。” 纳兰罪豁然抬头，惊讶道“北匈奴跟柔然人要南下？那北沙草原王……” “这你无需担心，草原王虽说是他们主子，但还不会管他们与谁交战。而且草原王的视线目前都在漠北王身上，也没空搭理附属国的事，你放心去就好。” “是、属下告退”。 …… ——— 阴谋，*裸的阴谋，难怪完颜秀说不会让太师府安安稳稳得到黄河牧场，原来如此。利用完太师府还能把太师府拖进战争泥潭，借机消耗太师府力量，而东夏也能坐山观虎斗，真是好计谋。 北辽最强大的力量是大王府天狼军，所以面具男把这硬骨头丢给了平夷王去啃。而大魏北方最强力量乃西北军，所以又给太师府下了个套，让匈奴人跟柔然人去啃。 这面具男确实很可怕，但他说突族若不答应将会被两族南下时第一个灭掉，这可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答应是肯定不会答应，因为突族早已归附安西，拓拔宏宇头上还有个刘毅。至于拒绝后究竟会不会被灭族，目前还没人敢保证，毕竟突族也是草原大族，十五万常备军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背靠安西玉州内地，家门口作战，金甲军可不会害怕出关。(谁胜谁负拭目以待，眼下视线还是先转回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