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雨婷晕倒
麟仔陪我搁路边抽烟，我问他我妈身体还行不，麟仔说身子还硬朗，就是住的房子不行，遇上刮风下雨慎得慌，不安全。 我家黄土砖盖的屋子，年纪比我都还大七八岁呢，遇上雨天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我妈一个人在家应该很害怕吧，我心里怪难受的，寻思给宋家洗衣做饭伺候了这么久，向他们借点钱盖个民房，不知道行不？ 麟仔掐了烟，给我说：“小宝，别担心家里，我经常上你家看看阿姨，还有你能赚点钱最好，你也知道村里那群势利眼……” 我听这话不对味，问他：“咋啦，谁又看不起我妈，笑话她了？” 严麟摇摇头，尴尬的给我说：“说你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自己生活过好了，老娘都不要了，那破房子是人住的吗！” 我鼻子一阵阵的酸，眼睛热热的好想有东西要淌出来，我咬咬牙，给严麟说：“有时间帮兄弟多照顾下俺妈！” 严麟肯定的点头，送走他，我给雨婷她俩买了早点，上舒玟家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情绪，边走边哭，像个迷路的可怜孩子，哪天我能像王家一样活的像个人样？ 进了屋，舒玟在刷牙，雨婷在卧室晒被子，我给早餐丢桌上。 舒玟瞅我一脸悲呛，眼睛还红红的，给我说：“小宝宝你怎么了，送小美眉回家，你咋还哭了呢？” 雨婷在里屋接了句：“舍不得小美女呗！” 我没搭理她俩，雨停收拾好，圆润修长的白腿踩着高跟走出来，我心还扑通跳的厉害，好几次我都张开嘴，愣是没敢说出来，我是真没出息啊！ 舒玟边吃早餐边问我说：“小宝哥，是不是想你妈了？” 我楞了会，舒玟是什么意思，她咋知道？ 雨婷给舒玟说过，我家只有一个母亲，雨婷去我家不过两次，而且我妈对她特别的热情，农村人淳朴，我妈知道自己是乡下人，怕城里生活的雨婷嫌她烦，每次她都很少说话，端茶送水很贴心，应该没给雨婷留下坏印象让她找舒玟吐苦水吧？ 舒玟见我没说话，皱了皱弯弯的眉，疑惑的打量我。 “我才不想呢！”我小心翼翼，回的倔强！ 舒玟嘴角勾了勾，浅笑一笑，说：“你在城里落了脚，你妈还没来过吧？” 本来我心情就很低落，舒玟一说，让我更加的难过，我没能力接我妈来城里玩，连安排她住的钱都没有，自个身上的零花钱还都是菲菲姐打牌赏我买菜，我贪污下来的。 我没工作，在雨婷家全靠看她们脸色活着。 我默默的摇头，说：“在农村活了一辈子，习惯了，受不了城市生活的快节奏。” 我给我妈编了个理由，其实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谁不想到大城市看一看，玩一玩。 舒玟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我注意到舒玟眼神不经意的流出一种羡慕的神色，我好奇这都能让她羡慕？ 问她说：“你爸妈给你留的房子，咋没见到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呢？” 这会雨婷洗漱完了走了过来，她瞅了我一眼，对我说：“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她这一问，我心里更紧张了，我啥话没说，她咋知道我有话想跟她说，我琢磨不明白。 犹豫半天我还是没敢开口，舒玟也没回答我刚才的话，她说：“整好辞职了，小宝哥哥你陪人家上乡下玩两天，散散心，好不？” 我转眼看雨婷，舒玟见我不搭理她，有些生气，给她吃过的筷子砸我脸上，说：“玟姐问你话，你听是没听见？” “雨婷过两天得跟二世祖出差，你不关心啦？还有心情逛乡下农村？” 我是不会带舒玟去我老家的，觉得没脸，我清楚记得雨婷嫌弃我家的样子，我不想舒玟跟着凑热闹，给我妈心里添堵。 舒玟听我一提醒，她恍然大悟，倒是雨婷光洁粉嫩的脸上没起一点儿涟漪。 “雨婷，干脆拒接那个内衣广告，方旭那个渣就是暗地里算计，想搞你！” 舒玟说的挺对，宋雨婷给舒玟笑了笑，说：“亲爱哒别担心，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婷姐，还能被一个渣算计？” 她说的特自信，明显是没吃过亏的那种自恋的信心，一个处心积虑想睡你的男人，他有千百种法子给你整上床，何况这个男人是个不差钱的公子哥，哪怕闹的动静再大，凭他的势力都能大事化无。 对于雨婷和方旭这件事，我们没聊出啥具体的结果，差不多中午的时候，雨婷电话响了，雨婷没好气的给手机丢给我，说：“那个女人的电话，你接！” 手机号码备注是沐诗菲，应该是雨婷后妈的名字，我接了电话，顿时给我吓一跳。 菲菲姐在电话里一阵阵伤心的抽泣，哭的很伤心，哽咽着说：“婷婷，老爷子住院了……” 听到这我浑身一颤，太突然了，怕自个听错，急忙问：“菲菲姐你别哭，出啥事了？” 菲菲姐听出是我的声音，她不停的抽泣，说：“老爷子住院了，你们赶紧的过来吧！” 我没敢多话，问了医院地址，给这噩耗说给雨婷。 宋雨婷颤动了下，好像被电刺激到了似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我们啥话都没说，拎包下了楼，心里七上八下跳的慌，寻思昨晚上老爷子挺精神的啊，前两天还出差，这咋突然进了医院呢？ 想不明出了啥事，我让雨婷不要着急，不管怎么安慰她都听不进去，一路闯红灯，可给我吓的不行。 到了医院，大老远的我就看见菲菲姐消瘦的背影不停的抹眼泪。 我喊她，菲菲姐反应过来，颤抖给雨婷手握住，这是我第一次见她们俩说话。 “我爸怎么了？” 菲菲姐一个劲的哭，眼睛红的都肿了起来。 “早上起床还好好的，吃早餐的时候说没胃口，回房休息，但一直到中午老爷子都没起床，我喊他也不理我，到现在都没有理我呢……” 菲菲姐抹了眼泪，继续说：“刚医生出来，给我说病情严重，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婷婷，这可怎么办啊！” 我搁边上慌的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舒玟更是束手无策，不停的揉着雨婷的手，让她别着急，等医生结果。 我在宋家是没待多久，但宋家老爷子对我真没的挑剔，给我当女婿看，我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是啥大病啊，雨婷自小没妈，全是她爸宠着她，倘若老爷子没挺住，都不知道雨婷能不能接受这打击，挺担心她的。 我正想安慰她俩的时候，雨婷突然狠狠的推开菲菲姐，她本来就伤心过度浑身没力气，被雨婷一推狠狠的撞墙上，摔在地上，沐诗菲软弱无力好几次都没站起来，我赶紧去扶她，觉得雨婷有些过分。 雨婷满脸都是泪，我又特心疼她，宋雨婷哭着喊：“是你，恶毒的女人，想给你儿子图我爸家产，你们母子就是冲我爸的钱才上门的，看我结婚，我爸想抱孙子，你们母子俩急了，就害我爸的命……” 沐诗菲身子一阵阵的颤抖，眼泪都没了力气擦，雨婷一番话估计让她心都碎了。 但我觉得雨婷说的不是没道理，沐诗菲曾暗地里在铁厂见人，而且菲姐嫁给老爷子之前就认识那个叫彪哥的男人，从他们说的话我能明白，彪哥利用他跟菲姐的感情勒索威胁了沐诗菲好多次。 雨婷可能伤心过度，也可能是用力过猛，她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忽的下就晕在我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