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二,王爷你深不可测
搞什么? 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开窍得像发射火箭一样? 之前他不是纯情大男孩的人设吗?这会儿怎么像个野生大狼狗?什么骚话都敢往外蹦? 这还没怎么样呢! 要是真怎么样了,他会不会三句话就开火车,五句话就来个航空母舰? 明明嘴里喝的是汤,她却觉得如鲠在喉,这人的马甲怕是要掉光了吧。 先是一步步露出他经营情报网和培养暗卫的能力,又是显山显水地暴露财力,如今更是不动声色逼得人家弈国准太子七窍生烟? 他还有什么惊吓是没拿出来的? 曾经觉得是个可怜的小奶狗,现在倒觉得被他表面骗了的人才是可怜。 “王爷,你还有啥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她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他问道。 哪知这个人现在反撩技术简直如同开挂了一般,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大多你都知道了,只剩下一点可能是你还不知道的。” “什么?”她认真且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宗清夜慢慢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等你身体好了,就会知道了。” 这下可好,章沫凡立即羞了个大红脸,都怪自己早上闹了个大乌龙,一下就把他开车的机关给打开了! 后知后觉地把头缩了回来,她赶紧捧着碗继续喝着汤,那窘迫的样子简直快把脸给埋进了碗里。 看着平时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的人被自己逗得满脸通红,宗清夜就忍不住想笑,这别具一格的反差萌还真是对他的胃口,每一个闪光点都可以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原以为是不可多得的喜欢和在意,现在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栽了,而且彻彻底底地栽在了这个人手里。 用完了早膳之后,章沫凡便吵吵着要看雨,实则是不想继续待在屋子里休养,否则这总是莫名其妙暧昧起来的气氛让她容易荷尔蒙失调,满脸冒痘痘。 可是宗清夜担心她受凉,又担心她总是休息不好亏了身子,所以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便让人在屋门处放了两张椅子,打开门就可以看见雨。 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本书,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杯热茶,伴随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有岁月静好的样子。 只是平静从来都不属于他们,还没等到午膳时间到,章沫凡就被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就连她这样的耳力都没能听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檐下翻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宗清夜的身侧。 这诡异的身姿比红袖可要神奇多了,脚下的功夫比司华商还有快上许多,就连他掠过面前的速度,也比宗清夜还要厉害。 这还是个人? 这个黑乎乎的家伙只怕和苏亦邪那个大佬有得一拼! 可是他居然直朝着宗清夜而去,章沫凡惊吓之余正想大喊“有刺客”,却见到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王爷。” 看来是自己人。 可把她给吓坏了,拍了拍胸口坐回去,她继续审视着影子。 这人只有眼睛露了出来,其他的皆是被藏进了黑布里,常年的奔波让他新换不久的鞋底也变得很薄,只露出半截的手指却奇长无比。 个子不高也不矮,但应该比宗清夜要矮上一点,周遭没有任何气场,似乎是在竭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人,好像一个影子一样…… “如何了?”宗清夜淡定得让人想抽他,有这么牛的手下,他到底是怎么才被苏亦邪砍过两刀的? 难不成是自己凑上去的? 拿命来示弱? “所有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现下就等誉王同意了。” “嗯,你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他说清楚,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都要尊重。” “是。”影子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讶异章沫凡那直勾勾打探人的目光,但还是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重新垂下了头:“弈国的使团明日就会抵达京都,司华商已经赶在他们之前向宫里传了消息。” “之前让你藏的那条线,可以用起来了。” “是。” 见他们主仆二人打着自己也能听得懂的哑谜,章沫凡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插嘴,可这件事又事关宁王,她只能轻轻地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有话想说。 “沫沫,这是影子,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宗清夜抬眼朝她看来,坦荡的样子像是不打算有任何的隐瞒。 “那个……誉王那边会不会很难办?” “虽然要把木木的尸身挖出来,并且在大殿上让司华商通灵求证有些过分,但我想誉王应该会理解的。” “即便大家都是为了报仇,可……可这也……” “你放心,经此一事之后,木木的身份也可以得到证实,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什么,但至少从此以后他就是誉王府真真正正的世子了。” 章沫凡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眼皮:“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得到享受,死之后的荣誉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罢了。” 影子听到这话之后突然抬起了头,半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似乎真的很伤情,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宗清夜知道这又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急忙伸手握住她已经攥紧了的拳头:“我想木木一定是愿意我们这样做的。” “我都明白,也知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轻轻抬了抬眼睛:“只是我担心誉王妃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沫沫,作为皇家的人,心肠本就比寻常人家冷漠和坚硬,誉王妃能够想明白的。”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嗯,我已经启用了暗藏在皇宫里的暗线,他会助司华商一臂之力,这次一定能让宁王再也翻不了身。” 提到这个,章沫凡突然有些疑惑,这个人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影子?皇宫之内不是没人能插手的吗,他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又埋了暗线在里面? 他的城府怎么这么深?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王爷,我觉得你……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