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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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情势分明,祁言看得出来这是一群来捣乱的人,他的一只手已经暗暗摸向了柜台下方的警报按钮。 “老实点,把手放出来。”在这群人中间排在最前列的顾客掀下了自己的帽子,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祁言的视线里,是宏源,川芳子的哥哥。经验丰富的他很快发现了祁言的小动作,不屑的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 憎恶之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方是表现在外,一方是隐藏于心。 “是,是川芳子的兄长么。”祁言装疯卖傻,一脸无辜,就如同中午在露天篮球场观看到宏源一派吃瘪的家伙里没有他一样。 “少在我面间装蒜祁言,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宏源撕开了一袋摆放在柜台上的口香糖,取出两粒放进口中咀嚼。 “哦哦,我明白了。”祁言慌色摆在脸上,十分的尊敬,“这些就当是我请的,还望宏源君不要计较,今天发生的真的是抱歉了。” “呦,祁言桑挺识抬举的么,就算如此,皮肉之苦还是不能勉的,我们胸中憋的闷气必须得出了,来啊。”宏源嚼着口香糖退后到了自己的弟兄中间,然后两手插袋撇了撇嘴角。 六个混混齐刷刷的出动,其中一人高举着撕开的不透明商品袋罩住了摄像头,其余的人架着祁言到了熄了灯的昏暗地带。很快,一块他们打人常用的厚实黑布自头顶罩到了整个身体,眼前的画面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没有被遮住的耳朵也似乎在某一个瞬间开始沉入了海底一般的寂静。 这种寂静不是绝对的安静,真的像是在几千米、上万米的海洋深谷,阴森的静默里可以听闻间窸窸窣窣的小动静盘桓在自己的耳边,一遍遍重复着那让人心中发寒的声音。像是某个不可描述的庞然大物的心脏受到了创伤,紊乱的气流呼出了它的口,颤栗着的流动声音刺耳而又瘆人的传达进耳膜里深达入心灵。 厚实的布料包裹着身体,挨揍之后也不会在身上留下拳打脚踢的痕迹,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保护祁言的形象,而是宏源他们不想被警察盯上,这样子即使被祁言报警找茬他也可以在疏通关系的前提下有足够的理由摆脱嫌疑。 痛击的拳头和飞脚一遍遍打击在身体,蜷缩着的祁言一言不发,他像是完全沦陷在了海底的世界里,其实他也在清醒着,毕竟疼痛正激烈的发生在自己的肉体上,岂能没有知觉,但是他宁愿自我沉浸,逃避着,想着这一顿揍快要结束了吧。 “嘿,这夏之华的小子真有意思,上回我们揍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句话不说,痛也不知道喊。” “就是,上回揍他好像还是第一学期的时候吧,当时我们还以为人被我们打死了呢。这回不用瞧,肯定又是在装死。” 顿时,拳脚交杂的声音更加猛烈,黑布里耳边窸窸窣窣水流声不断的祁言也依稀发出了些吃痛的低声,从鼻孔里面产生的声音。如似这是唯一保护懦弱的方式,不在他人面前哀哭。 …… 晚上九点四十分,浑身酸疼的祁言垫付了数件商品的费用以及被扣了半月的工资后趔趄着走去了贩卖店。 夜深,当从电车上下来时郊区的街道已经没有人影。 离自己的住宅还有七百米左右的距离,祁言放快了一些脚步,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家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沉睡,缓解一身的痛楚。 樱之暮府特色宅邸不像当下的作为主流的塔林居民区,其原形仿造夏之华旧时代古时建筑风格,祁言很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气息,当走近这样的宅邸区后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减弱了不少。 对于宏源在童京那里吃了苦头之后来找自己报复祁言心中还是有数的,只是没想到报复来的如此之快,他想好了,得找个时间与童京好好聊聊,就算是要伸张正义帮他出口恶气也得考虑考虑他一个平凡人的感受,出头的离开了受苦总归还是可怜的自己么。 离近家门时他听见一阵轻微的声音,好像是从他房屋侧面的仓库里面传出来的。仓库是租住这间宅邸额外附送的,不大,但可以停一辆体型较小的汽车,祁言没车子,所以仓库里面摆放的都是上任住户遗留下来的一些汽车配件。 难不成是窃贼?进入了仓库将一些还能兑换钱财的机械零件给偷走?祁言只是这样怀疑,他是不会想弄清楚原因跑过去看看的,他不想添惹麻烦,就算是报警他也不愿意折腾,反正仓库里面没有他的东西,于是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入了家里。 一切当作平安无事的祁言没有心中的压力,赶紧寻着自己的床走去。 他现在只想睡觉。 房间的灯都没有开,黑漆漆的。 绵软的床褥躺了上去,祁言侧身抱过枕头,手里握着柔软,还有着温度。刷的一下,祁言刚刚迷迷糊糊闭上的眼睛瞪开了,瞅着黑暗里自己床上散发着温度的柔软到底为何物。 那柔软的东西是活的,祁言受到惊吓放开是同时这个东西呲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像是一只害羞的兔子。 但肯定不是兔子,因为祁言听见了声音,像是牛蛙发出来的咕噜声,声音有些难听还让人有些发毛。那个柔软的小东西似若没有毛发,皮肤的质地也很奇怪,光滑的离奇。 祁言慢慢移动为防止动静过大将即将成为瓮中之鳖的在被窝里的小东西给惊吓跑了,他下到了床边手摸索到了墙壁的开关打开了卧室的灯。白色的亮光照下,被窝里面有一处高高的鼓起,必然是那个小东西此刻藏着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呢?各种小动物的形象在祁言的脑海里闪烁,过滤,始终没底从而令他没有胆量去掀开被窝。 算了,肯定是什么胆小的动物,否则刚刚抓到的时候就咬自己了。揣着这样的信念,祁言将手贴到了被子的一角,准备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