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余波的震撼
“本台报道，昨晚纽约市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巨大灾难，一艘失事的客机撞毁了美国独立的象征，自由女神像。” “当晚，联合国高峰会议正在自由岛举行，目前官方尚未给出具体的伤亡名单，但在自由岛周围，已经聚集了大量哀悼的市民…” “此次飞机事故，不排除人为可能，但目前没有任何组织，宣布对此负责。” “据悉，自由女神像的重建工作，已经由斯塔克集团接受，集团发言人佩波女士表示，斯塔克集团有信心在一个月内，完成自由女神像的重建工作…” 电视里所有的频道都在疯狂的播报关于昨晚的战斗，相比之下，索罗屠杀手合会忍者，炸了半条街，所带来的血腥影响，实在是微不足道。 至少纽约人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枪击案和爆炸案，即便是现场惨烈了一些，但索罗和手合会的忍者发生战斗的地方，是那些正经人都不回去的地方，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即便有零星的报道，也很快被自由女神像坍塌的消息淹没下去。 斯塔克随手关掉了电视机，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怪异，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在他们这些知情人听来，就成为了某种神秘力量作祟的明证。 微微停顿了片刻，斯塔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盯着索罗再一次确认问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力量？查尔斯教授...他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斯塔克对查尔斯教授并不陌生，他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和查尔斯教授是旧识，或许他们之间曾有过默契的合作，以至于多年来斯塔克集团一直是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资助者之一。 即便在霍华德斯塔克逝去后，这笔资金也从来没有停止，但直至昨夜，斯塔克才知道，那个眯着眼睛，温和亲切的光头教授，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能量。 “显然，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索罗耸了耸肩膀，就在昨晚他回来后，国防部罗迪上校来电斯塔克，确认通过己方商议，万磁王最终由军方接手。 国防部要求斯塔克在三天内完成监狱设计，十天内完成施工，以防止横生变故，而监狱的所在地，就在国防部五角大楼的地下，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世界上最安全，最隐秘的监狱之一。 而也同样是昨晚，查尔斯教授的意念在纽约的上空弥漫，很难说有多少灵魂和记忆被他拜访，但是在今天早晨，所有直接观看到昨晚战斗的市民，脑袋里的记忆完全改变。 不管最后为什么是国防部接收了万磁王，但这其中一定充满了对相互有利的交易，这就是政治。 对变种人而言，一艘失事的飞机撞上了自由女神像，昨晚发生的一切与变种人没有丝毫的关系，尤其对于倡导和平的查尔斯教授而言，这不会让人类和变种人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得更加抵触僵化。 将万磁王交给军方，这似乎让查尔斯教授成了变种人和友谊的叛徒。 从短时间来看，万磁王激进的做派，对变种人的复兴效果显著，但时间一长有害无益，人类的反击会将整个拖进战火的泥潭。 而查尔斯教授看似在短时间内帮助人类，但实则和人类建立了同盟，获得了大量的援助和资源，而随着他精英教育模式的延续，比人类基因优良的变种人，将会更容易进入人类的精英阶层社会。 润物细无声的全盘接收人类的文化和制度，从而让种族得以真正的延续，如果将时间放长远来看，查尔斯教授这种悄无声息的种族融合模式，远比激进的万磁王更具毁灭性。 无论查尔斯还是万磁王，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方法和方向不同。 斯塔克双手捧着杯子，少有的沉默，他的沉默，无疑是因为他真正感受到了从未见过面的查尔斯教授的神奇力量以及他的政治智慧。 记忆和感知，这是人类存在最基础的双方，如果它们都可以被随意涂抹修改的话，那作为一个人的身份而存在的生命体的意义，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过虚幻，或者说，这种存在本身，是不是就变得毫无意义？ 对此，索罗早有准备，可哪怕斯塔克是个充满了好奇心和想象力的家伙，作为一个正常人，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把你变成一个下半辈子只能喝稀饭流鼻涕，然后，坐在太阳下傻笑的傻子。” 索罗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看着咽了咽口水，沉默不语的斯塔克，嘴角泛起了一个满怀恶趣味的笑容。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精彩的多！斯塔克！神真的存在，而且远远不止一个！” 索罗的声音低沉，然后，咧着嘴巴笑道 “好在，查尔斯是一个对力量极有自控力的人，他和万磁王都把变种人种族看的太重要，所以，这会成为他们脖子上的枷锁，肆意使用力量，结果就是人类的反击，然后，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查尔斯教授是不会把你的脑袋拆掉，换成一个爱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的。” 索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斯塔克，说实话，这一幕他真是还有所期待。 斯塔克的脑袋里显然也出现索罗形容的画面，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暗下决定，在研究处对抗心灵能连的方法之间，他还是少个那个很有亲和力的光头教授见面。 “你的研究怎么样了？”索罗看了一眼斯塔克，他舒缓了一下双臂，说道“血液里钯元素的浓度达到了51.3%…啧啧！我越发觉得，等我回来后，见到的就是你的黑白照片！唔！你真的不考虑先立一份遗嘱吗？” 充满恶意的调笑，让斯塔克冷哼了一声，他扭过脸不再理会偷笑的索罗，对于索罗能量的研究刚开始就陷入了瓶颈。 索罗身体里的能源超过地球的科技太多了，以贾维斯的运算量级，竟然无法推演出能量结构，更不要说重新构建元素。 “我真想封住你这张嘴。” “很多人都这么想...” 索罗耸了耸肩膀，微微顿了顿，然后说道“明天一早，我就装备离开了！唔！伙计，只能说，祝你好运。” 这一次回纽约，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既吸收了地磁能量使火种源升级过半，同时也从查尔斯教授的手里，得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史崔克上校和艾德曼金属的下落，以及那个在德州游荡，有着与火种相似能量的家伙，索罗清楚的记得查尔斯教授的警告。 一个如此可怕的变种人，竟然郑重其事的向他说明危险，这就足以让索罗在心里将两件事情做出排序，先搞定艾德曼金属，然后再去德州。 斯塔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解药可能就在面前，但他没有打开宝盒的金钥匙，如果不能解析索罗的能量，那他能活下去的可能就不足1%了。 索罗说的是事实，他确实应该考虑，该如何处理身后事了。 沉默片刻，斯塔克抿嘴洒脱的轻笑，最后他弹了弹了手指，从旁边的桌子上到了杯酒“算了，我们两个之间也算扯清了，明天一早，赶快滚蛋！” 同样是在晨曦的光晕之中，皇后区的警察局嘈杂吵闹，人流往来，叫骂哭闹。 “嗡…” 猛地，一股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弥漫，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警察局内的一切，都仿佛时间禁止，就连飞舞在面包上的绿头苍蝇，也保持着振翅的动作悬浮。 警察局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盘绕着复杂花纹的银色手杖，一身修剪得体的黑色风衣，金色的头发向后梳理的整齐，漂亮深邃的蓝色眼睛，面孔虽然苍老，但五官依旧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轮廓。 这个神秘出现的男人，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老派的非常有底蕴的绅士气息。 他来此的目标显然明确，径直的穿越了凝固的人群，向着警察局后方的太平间走去，银色的手杖点在地面上“咚咚”作响，声音清脆的宛如敲击人的心脏。 太平间阴冷，充斥着一股尸体独有的淡淡臭味，但他的脸上反而漏出一丝丝的享受微笑。 大步走向停尸房的深处，银色的手杖轻轻一点，停尸的大冷藏柜缓缓滑行出来，在那里，是一位拥有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 但此时的她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就像是陷入沉睡一般。 “找到你了，小宝贝…” 男人的目光，在看向这女人的时候，眼神出乎意料的出现赞赏，他的指尖一团玫红色的能量冒出来，隐约的幻化成人形轮廓。 手指轻点，玫红色能量融入尸体，指尖在那冰冷的带着伤痕的脸上轻轻拂过，指尖所过之处，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然后，丝丝缕缕的淡蓝色能量，从灵蝶的七窍里涌出来，汇聚在男人的掌心左右挣扎，约莫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化为寥寥的光点消散。 如果索罗在这里，一定会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慑，因为这男人从灵蝶身体里抽出的思虑能量，正是他杀死灵蝶时遗留下的气息。 微小的近乎不存在的一丝丝气息，却还是被男人轻易的找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极感兴趣的笑容，他低声说道“哦？一种有趣的能量…闻所未闻…却又有些熟悉…” “嗯！？” 猛地，男人似是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头向身后的虚空出看了看，湛蓝色的双眼深处，闪过一抹威严冷漠的金色光晕，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反应还是这么迅速，我们该走了，小宝贝！…” 银色的手杖轻轻点地，“咚…”的一声亲响，男人和灵蝶的尸体同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警察局里也似乎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瞬间恢复到之前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