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又死人了
李猜渡着步子,不他敢走的太急,万一舒逸卉看着他,会发觉他对失足妇女的“溺爱”。 他也不能走的太慢,休闲店里面的颜色有点不正常。 暧昧的颜色有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那是自己的职业才能看懂的颜色。 刚刚死亡的颜色。 李猜不会看错,那种颜色不是飘散在空中的光线,而是灯光投射过更深的颜色发出来的一种气息。 李猜有些忐忑,有些不安,更激动的是想着自己猜测错误后,飘零女子对自己的一种崇拜和避让。 那种感觉更能让男人有欲望。 他走了过去,女子在小小的玻璃窗后面,看着外面。 这让李猜不自觉的拘谨起来,扮演出那种港片的严谨和潇洒,分寸却又拿捏不好,让他自己都别别扭扭。 想到自己如此用心居然只是为了查案,那会让罗博嘲笑的。 虽说他已经死了! 但是李猜心中一直有他,哪怕现在,自己走路,都会怕一个死人嘲笑。 这想法让他很是气愤,凶手就在洞子火锅城里,这是不用争辩的事情,但是,细想起来,很多疑点。 为什么爬出来的那具尸体会肌肤光洁富有弹性,而同样埋在上坡上的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这个疑点就能牵扯出来很多问题。 那自己爬出的的尸体和埋在山坡上的尸体,不是一人所为。 或者,两个独立的案件, 它们之间有联系嘛?还是区分开来。 爬出来的尸体绝对是灵异事件,但是剩下的尸体就像普通的凶杀案,杀人埋尸,没有剩下的操作,简单的让两个事件联系在一起,却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但是这种剥丝抽茧后的真相才是激发男人肾上腺的‘春药‘’,就像他说的,大汗淋漓的追到一个女人后,反而不急于气喘嘘嘘的扒开她的衣服,一种征服者的傲慢,会让那些普通的布料寸寸自落,真相,会讨好一般的自己贴上来。 女子透过玻璃窗的脸没有变化,这让他很不满,他走路一颠一颠的,让那个女子也看起来像波浪中起伏的溺水者。 罗博能做的,自己也能做到。 这样想着,他眼神不再大量女子的身体,虽说玻璃窗很小,也看不到对方的身体,除了那个方框中清晰的头颅。 李猜用缜密的思维想象后,就觉得不太正常。 这个点,女子应该进去休息了,就算睡不着也应该在那破旧的沙发上吃鸡。 她一直纹丝不动,是什么个意思。 就等着自己过去? 难道看中自己,想要从良? 李猜自此经历方萱萱的事件后,就不再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任何幻想。 自己,就是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 沧桑这个词,有点美化自己,所以那个女子应该是怨毒的看着自己,然后来一句,“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再心满意足的去睡觉。 李猜自怨自艾起来,觉得付洛雪对他的感情都是同情了,这让他很沮丧,这种心情让他又怀恋起来罗博,为什么他在的时候,自己从不伤春悲秋,哪怕一点矫情都会让自己觉得对不起那个僵尸。 自己已经走到了女子面前,但是想法太多让他没有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他只是指指铁门,示意对方打开。 没有反应,李猜也收起自己繁乱的情绪,又指指门,然后用“正义”的眼神看着女子。 没有反应。 他看到不一样的女子。 眼睛一直看着李猜,嘴巴微微张开的女子。 就像静止着的死人! 李猜有了这个想法就开始延伸出其他的想法。 然后他踮起脚,休闲屋地面有随意洒出的红色液体,就像毕加索画出的抽象派作品, 浓厚,耀眼,四周枝枝蔓蔓的红。 那是血! 李猜终于正常了,所以他吓住了。 他开始后退。 那个头颅是粘在玻璃窗上的,眼睛贴着玻璃,死死地看着李猜。 李猜觉得自己YY半天都是自作多情,他既然一路YY着一个死人,他觉得自己还是和认识方萱萱的时候一样猥琐。 然后,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开始撞门。 安静的夜晚声音总是飘的更远, 这急促的声音让舒逸卉过来了,然后,门开了。 地面很潮湿,灯光透着咸腥的味道。 女子死了,刚才和和李猜打情骂俏,然后退给他两百块钱。 死人的钱不能要,李猜掏出一叠钱,虽说那些钱都是舒逸卉给罗博,罗博又给毕瑞,毕瑞又给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哪两张是女子还给他的。 他只好忍痛把那一叠钱都扔在沙发上。 “你干嘛?你这是破坏现场。” “我。。。我只是想让她一路走好!” “现在都流行给死人真钱了!” “。。。。” 又一起凶杀案,脖子被割的很齐整,动脉已经被割破,凶器绕着她的脖子划了一圈。李猜看着外面,除了警察,空无一人。 谁杀的她。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凶手作案动机是什么? 难道她真的看到过什么,凶手才如此谨慎,但是,为什么没有打斗的声音。 难道是熟人? 舒逸卉和李猜想的不一样。 洞子火锅的人和这边隔着一个街道,那么,杀他的人就从附近进来的,还是认识的? 舒逸卉这样想着,就着手准备调查休闲店旁边的人群了。 但是,山坡上的死尸,也应该调查洞子火锅城,想到这,舒逸卉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自己发疼的头颅。 沙发上,还有女子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吃鸡结束的画面,“再接再厉” 下面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再来一把,小花。” 舒逸卉已经知道她的真名,“汪望花”,这种女子做生意一般不用真名的,这个叫她小花的人,应该和她 很熟悉。 舒逸卉给那个ID叫“手术刀”的人发了一条消息,“好!再来一局!” 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李猜却突然问道。“你们都下来了,毕瑞呢?” 舒逸卉茫然道,“他还陪着钱夕夕的尸体。” “他一个人?” “是的,我们不知道你这发生了什么?” 李猜突然心里有点慌,他看着那个黑黝黝的上坡, 那么多尸体,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