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场
“不好了，琪姐！” 便在琪姐自己抽着烟想着心事的时候，包房突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了一个人。 一抬头，见是了妈咪红姐，琪姐连忙把烟按灭在了烟缸之中。 “琪姐！丽姐和菁姐，她们正在带着小姐退场！”红姐接着又道。 “什么？” 这下，琪姐可崩不住劲了。自己的场子里一共四个妈咪，丽姐和菁姐都是比较大的妈咪，手下的小姐最多，素质也最高。 剩下的红姐和于姐都是小妈咪，加在一起也才不过十七八个小姐，长得还不漂亮。 歌厅和妈咪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歌厅提供场地，赚得是酒水钱和包房费。而妈咪则带小姐入场，任客人挑选来进行陪酒。虽然每个小姐也会交给歌厅百分之十的管理费，但是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人都是有眼缘的，漂亮的小姐谁都喜欢。如果丽姐和菁姐离开的话，那自己的场子可真就垮了。 “宁刚，你够狠！” 琪姐只感觉脑袋嗡嗡的。虽然场子是靠宁刚撑着的，但对他的离职，琪姐也不是十分在意。 了不得，自己换身衣服，去歌厅外面去劫客人去。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也有些丢脸，但是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相信以她在欢场上所混出的经验，一般的客人都能拿下。 但是，现在她真的有些慌了。如果两个大妈咪都离开的话，只剩下十几个歪瓜劣枣的小姐，那她可真的没有回天之术了。 “走，下去看看去！” 焦急的站了起来，琪姐也顾不得自己还穿着高跟鞋了。一溜小跑的便向着二楼跑了过去。 果然，她才走到一楼半，便看到不少小姐正嘻嘻哈哈的向楼下走。原来的二楼聚集点，则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姐，正在默然且无奈的看着离散的人群。 “琪姐！” 眼看着琪姐追了下来，这帮小姐这才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琪姐的确是讲究，但是她这里生意不好。其中有不少的小姐其实早有退意。只不过妈咪不发话，她们动不了。 “嗯！” 琪姐一边点着头，一边飞快的下楼。果然，在一楼大厅，看到了和宁刚站在一起的丽姐和菁姐。 “琪姐，不用说了，我都答应宁刚了！” 眼看着琪姐下来，丽姐很是坚决的开口道。同时还向后的退了一步，伸手挽住了宁刚的胳膊，一脸共进退的表情。 “菁姐，我们是一起出道的吧！” 看丽姐如此坚决，琪姐只能又看向了另一个妈咪。两人在这一条街上混了得有十几年了。关系熟的不能再熟了。 “琪姐，我总得为手下的小妹着想呀！” 菁姐并没有琪姐，而是低着头解释道。 “琪姐，你也不用劝了！” 看到琪姐那难看的表情，宁刚面露得色，“丽姐和菁姐都答应我和秀姐了，你这场子能和秀姐的比吗？人家那里的台费是三百，你这里才是二百。去到那里，这帮小妹能多赚不少呢？” “菁姐，秀姐那里和我这里能一样吗？” 琪姐没有理会宁刚，而是接着看向了菁姐，“我这里是什么规矩，秀姐那里是什么规矩。在这里，她们还是人。但是去了秀姐那里，恐怕就只是玩物了吧！” 菁姐知道琪姐说的没错，虽然这里也是客人挑选小姐。但是在挑选的时候，并没有要求小姐撩起来裙子。 另外，中间也没有那么多的表演节目。这也就是琪姐的场子为什么不火的原因。也是她的场子为什么台费要比其它的场子少的原因。 其实对于来欢场玩的客人来讲，多那一百、二百的台费并不算什么？人家讲究的是玩得够嗨。你没有节目，怎么吸引这些想要找刺激的客人。 “琪姐，她们都这样了，还在乎那些吗？她们只是想多赚钱的！”想了一下，菁姐终于实话实说道。 “哎！” 听了菁姐的话，琪姐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真的错了，想要给这些姐妹们一些尊严。但是，她们更想要的却是钱。 岳进一直都在听着琪姐和菁姐之间的对话，眼中同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雪儿，正站在楼梯上，有些木然的看着楼下。 “果然是相由时生！” 看了雪儿的面相，岳进的心里有些感叹。师傅说的没有错，人的选择变了，面相也会随之改变。现在的雪儿与自己刚才在洗手间时所看时，已然有了变化。 想了一下，他终于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跳进火炕之中。便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声道，“雪儿，我们能说几句吗？” “有什么可说的！” 雪儿冷笑了一下。 “我们总算是认识吧！你要走，我们说两句也没有什么吧！”岳进温和道。 “那你就说吧，我在这里听着呢？”雪儿是丽姐的手下小姐，怕和岳进说话得罪了丽姐，便干脆道。 “好吧！” 岳进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向前走了一步，小声道，“如果你离开这间场子的话，我敢保证一天之内，你就得破身！” “什么？” 雪儿的声音马上就变得尖锐了起来，竟然变得有些凌利了，直直的看着岳进。 “我是看相的，刚才在包房内，给张哥看相的本事，你应当看到了。能看出来你的情况，也属正常！”岳进解释道。 “我不信！”雪儿摇了摇头。 “雪儿，干什么呢？走了！” 就在岳进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下面的丽姐却是看到了岳进和雪儿，高声叫了起来。 接着，才又向琪姐点了点头，搂着宁刚的肩膀带着小姐的队伍便向外走去。 “雪儿，到时候你向东方走，或许会有生路！” 眼看着雪儿要走，岳进只能又说了一句。 “我不信！” 雪儿再次坚决的摇了摇头，便好似一个小学生一样的跟上了小姐的队伍。 “琪姐，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了！” 眼看丽姐这边动了，菁姐向琪姐说了一句，也转头带着自己手下的小姐离开。 “哎！” 看着小姐们的队伍，琪姐的眼圈都红了。无比落寞的也走出了旋转门，想去门外吹吹风，静上一静，想想下一步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