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教训来的快
莫歌在水里已经游了不短的时间。 他早就再次找到了那艘行驶缓慢的人类船只，并不担心丢失了前进的方向。 带着那截沉重蛇躯的他显然已经不再需要担心食物的问题了，因此分外显得悠闲。 只要跟在这群人类后面就可以了。 有了空闲的他躲在水底慢慢游着，做着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的尝试。 他在努力想象着肠胃快速消化食物的过程。 精神影响肉体嘛，既然他的精神可以让怪兽之躯的心跳自如加快或者减慢，也许也可以加快对于食物的消化呢？ 这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不过谁让他闲着也是闲着呢。 而且一直带着这么大坨的蛇躯行动也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不便。 能够快点吃完就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莫歌的尝试真的起了作用，还是这蛇肉营养丰富易于消化，又或者更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本来就能消化得那么快？ 反正莫歌一旦感觉肚子没那么饱了就会抓起挂在身上的蛇躯咬上几口、又咬上几口。 如此不知多少次下来，倒是真的又让他吃下了老长的一段蛇躯。 莫歌对此很满意，按照这样的进度，也许明天早上就能将整条蛇塞到肚子里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歌觉得混身上下都有些发痒甚至酸疼，有一种涨涨的感觉。 这是吃多了？还是这河道里的脏水让他浑身不舒服了？ 总不会是营养吸收太多在长大吧？ 莫歌思维有些发散，主要还是太无聊了一些。 那些船上的人类至少还有同伴可以聊个天什么的，自己却只能苦逼的玩着尾行游戏。 要不然还是跑到前面去等着好了，反正那破船开得也实在太慢了。 正当莫歌考虑着怎么行动的时候，敏锐的感官却提醒着他有一大群生物正从水里靠近。 莫歌一开始也没有太在意，实际在水里游了不短时间的他已经遇到过不少各类生物，这片水域确实物种丰富。 更何况他还带着那么长的一段蛇躯，虽然蛇血大部分已经进了他的肚子，但是多少还是会有一些残留在不停渗入水中。 这也吸引了许多路过的鱼类，只是不缺食物的莫歌暂时对它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了。 那群未知的存在很快接近了莫歌，他都已经做好了驱赶的准备。 然后，一大股鱼群进入了莫歌的视野。 我靠！ 它们显然不只是路过而已，而是被莫歌身上的蛇躯吸引过来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莫歌已经看清了它们那满嘴的尖牙，还有那黑背红肚的体色。 这些玩意是如此著名，以至于莫歌一眼就认出了它们。 食人鲳，也叫食人鱼！ 这玩意不是应该生活在亚马逊流域的吗？这里可是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婆罗洲啊！ 哦，倒是忘记了，森蚺本来也应该生活在亚马逊的。 既然森蚺可以出现在这里，再出现个食人鱼什么的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吧！ 莫歌倒是不确定自己的一身鳞甲能不能抵御食人鱼的啃噬，也许可以吧？毕竟森蚺、鳄鱼之类的水生爬行动物也在同一个水域里活得好好的。 不过如果被围攻的话，身上的蟒躯估计肯定是保不住的。 感应了一下这群食人鱼的大致数量，莫歌果断认怂，急忙转身向着河岸的方向游了过去！ 食人鱼追寻着血腥味而来，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水花翻腾间，不知道多少条鱼也转了个方向，向着莫歌追了过去。 我靠，耍流氓啊，以多欺寡啊这是！ 以为小哥我会怕你们吗？ 好吧，小哥我确实有点怕，不过你们以为追得上我吗？ 宽广的河道给莫歌提供了一些便利，让他能够自如发挥自己的泳姿，不过身上的负担却也不能忽视。 莫歌虽然没有转头看，但是敏锐的听觉让他很清楚的判断出自己和鱼群之间的距离。 还好，食人鱼的游泳速度看来挺一般的，完全来得及。 也确实没有出乎莫歌的判断，当莫歌带着自己的食物上了岸，那群食人鱼才姗姗来迟，在浅水区域扑腾了一阵之后，也就无奈放弃了。 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的莫歌却有些不开森。 原本还以为已经算得上雨林里顶尖的猎杀者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些小东西给欺负了。 不爽！ 这是大自然要给自己上一课还是怎么滴？让自己不要自满？ 要不要尝试抓一只上来？试试看食人鱼的尖牙到底能不能咬穿自己的鳞甲？莫歌有些意动。 要是无法奈何得了自己的一身厚皮和鳞甲，那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不过这个念头实在有些无聊。 自己还有一大段蟒躯没有吃进肚子里呢，难道还要去捕食那些没多少肉的小鱼？ 有些悻悻的莫歌干脆也不再下水了，扛着已经轻了不少的蟒躯就开始穿林过野。 他还是决定再往上游跑一段，等着那些人类到来，省得自己跟得无聊。 一路走一路吃。 才刚被好好上了一课的莫歌没有丝毫大意，感官一直监控着周围的环境。 还好这段蟒躯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血水几乎都被冲干净了，倒是已经几乎没有血腥味散发散。 不知何时，大雨再次倾盆而下，落在河里、林间，还有莫歌的身上。 雨水在莫歌身上流淌着，在鳞片的缝隙里汇集着，如同雨林中的那些河道。 无数雨水在细小的支流里被收集，汇聚，最终都流入了主要的那几条河道里，于是河道的水位开始快速上涨，很快淹没了原本是河滩的地方。 无数泥土被雨水带入河流，让整个水体越发浑浊，也让莫歌没有了潜泳的兴趣。 虽然不怕，但是莫歌还是本能的不喜欢。 他干脆再深入了一点雨林，反正只要不偏离主要河道，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他至少可以走到河道出现分岔的地方。 在分岔口等着那些人类就可以了。 实际上这里离最终的目的地应该不远了，只要时间对得上，然后找到记忆中那个因为水位暴涨形成的瀑布，基本上也就能确定方位了。 不过反正有着人类小队在前面探路，又何苦自己冒险去找呢。 那里现在可是个大蛇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