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你真卑鄙
这里只有浴缸,居然没有淋浴。 当我的身体泡在水里的时候,昨天晚上那种差点淹没海底的感觉又上来了。 我挣扎了一下就立刻从浴缸里面站起来,我本来是想站起来缓一缓的,但是缸底有点滑,它不是那种特别平的,而是稍微有一些弧度的。 于是我一个没站稳就从浴缸里面滑到地上去了。 我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还好下面有一块防滑垫,不然的话我满口的门牙都保不住了。 我在里面痛的龇牙咧嘴,外面的梁歌立刻就听见了,用力砸门。 “桑榆,你怎么了桑榆?” 听他的声音颇为紧张,我现在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回答他?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梁歌冲了进来。 我想我这不着一缕的趴在地上的样子一定是很销魂。 他立刻拿了一条浴巾盖在我的身上。 “你怎么了?” “摔了一跤。” 他用浴巾裹住我,然后把我抱起来走出了洗手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拧着眉头,颇为烦恼地看着我:“你怎么洗个澡也能洗的惊心动魄?” “鬼知道那个浴缸的底是圆的,不是平的。” “你有哪里受伤吗?”他开始捏我的胳膊腿:“疼吗?疼吗?” 我摇摇头:“没有,胳膊腿没断,只不过…” 我看着他笑嘻嘻:“有一个地方。” “怎么了?”他拧着眉头面色凝重。 “不知道我的胸被刚才摔了一下,是不是被挤小了,你要不要帮我检查一番?” 我很不要脸地打开了我的浴巾,他立刻就把我的手给按住了。 “桑榆。”他叫我的名字,语气里颇有痛心疾首的味道。 他应该是惊叹世间怎么会有像我这种无耻的小流氓。 我仍然笑容可掬:“我的小乳牛被我养得很好,难道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吗?” 他不理会我,皱着眉头盯着我片刻:“你是不是还没洗澡?” 我点头:“是啊,还没呢,头发都没湿。” “隔壁有淋浴,你可以去洗淋浴。” “可是。”我期期艾艾:“我刚才摔着了,我走不动。” 他皱了皱眉头又把我抱起来,抱进了隔壁的洗手间,把我在淋浴间里面放下来。 “你自己可以洗吗,你洗好了叫我,我让人给你送衣服。” 梁歌真的是很正人君子,他都不多看我一眼,交代完了转身就走。 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人生那么苦闷,岂能不找点乐子? 他刚刚转身我就又哎呦了一声,他立刻就转头。 与此同时我把身上的浴巾给拽下来丢在了地上,此刻我是光溜溜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梁歌愣了一下。 我擦,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躲开,而不是趁机把我看一遍。 他确定我没事之后,沉着声音跟我说:“你别闹,好好洗澡。若是在洗手间把自己给摔死,也是开天辟地头一人。” “你干嘛不敢回头看我?”我没打算放过他:“难道我的身材很差?不会啊,我的身材很好,我16岁的时候就已经发育完全,你现在就可以回头看。而且我们是夫妻,你可以合理合法的观赏,我并且占有我。” 梁歌在原地待了几秒钟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色诱居然没有成功,我还准备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再一脚把他踹开,然后声嘶力竭地控诉他。 “我只有19岁啊,你都能下得了手。” 但是梁歌居然不接招,难道我此刻的样子不魅惑吗? 我虽然不算是波霸,但是身材也算是有的瞧吧。 我还在晃神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但不是梁歌,而是一个中国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跟我自报家门。 “你好,桑榆姐姐,我叫庄蝶。” 不用问,听名字,我就知道他是那个小庄的妹妹,她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桑榆姐姐,我帮你洗澡吧。梁哥哥说你腿脚不好,让我帮你。” “不用,谁说我腿脚不好?”我抖抖手抖抖脚给她看:“我不要太好。” 庄蝶笑的眯起了眼睛:“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我实在没有洗澡给别人看的爱好,梁歌要气死谁? 找个小姑娘来陪我。 她真端了一个小板凳就坐在我的身边,我现在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把她给赶走吧。 我洗我的,她就在外面陪着我。 我问她:“你多大?” “十六。” “那你怎么不上学?” “我来这里养病,病好了就可以去上学了。” “你有什么病?”我好奇地看看她。 “白血病。”她落落大方地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看她一清二白的眼眸和唇角的笑容,我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他见我愣住了却笑得很开心:“没事啦,桑榆姐姐,等我接受完骨髓配型之后,我就可以去上学了。” 小姑娘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天真无邪。 有一句特别肉麻的形容词,就是在她笑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是有星辰大海的。 我一向讨厌这种恶心巴拉的句子,但是用在她的身上,我就觉得很恰当。 我忽然无语,本来我是想逗她一下的,但是对这样一个小女孩,我再没有人性也下不了手。 洗完澡,庄蝶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去回房间。 刚才的水有点烫,皮肤被烫得红红的。 而庄蝶的手指衬着我的皮肤,真的显得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很热情的要帮我擦干头发,我赶紧谢绝了。 我就是再没有人性,也不会使唤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孩子。 我穿好衣服就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你千万别伺候我,不然我觉得我都要折寿了。” 她抿着唇眼睛笑得弯弯的:“那桑榆姐姐,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挤牛奶,你早点睡哦。” 庄蝶跟我挥挥手,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我的房间。 不多回梁歌进来,还不等他开口我就怒斥他:“梁歌,你真是无耻。” 他在我的嘴里一向听不到好话,所以他只是很平静的眨眨眼睛问我:“我又怎么你了?” “你找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姑娘来,就知道我不会跟他恶作剧是不是?你真是卑鄙透顶。” “那说明你还有良知。”他的眼眸中闪烁着隐隐的笑意:“还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捉弄什么样的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