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下面不方便就用上面
林染背脊僵直,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妖异的脸。 看上去就像是被吓住了一样。 但惊惧的皮囊底下,她心思动得飞快。 林染这些年在莫斯年美色的浸泡下,对美男早就免疫了。 但这个云枭邪近妖。她不信他是真的对自己感兴趣,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新鲜物什。 “唔……” 林染轻呼了一声,被云枭手下的动作惊回了神,她慌慌张张地按住正撩开自己裙摆往上乱摸的大手,那一瞬间清丽的眼睛里掠过无声戾气。 云枭突然懂这种熟悉感从哪儿来了。 这女人骨子里和莫斯年倒是有点相似。 而这副皮囊,似曾相识。 “害怕?”他突然来了性质,耐着性子跟她调情,大手反扣住她的手,动作看上去温柔实则强势无比,带着她把裙子继续往上拉,看上去就像是林染主动掀起裙子袒露风光来勾引他。 林染脸色发青,有点后悔没从厨房带把刀出来。 云枭轻笑:“别太着急,慢慢来……”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摸到了一样最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东西。 “你生理期?”云枭面容微寒。 林染仍然是瑟瑟发抖的模样,睁着那双漆黑无辜的眼睛轻轻点头。 刚来了性质就被都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云枭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爱好,性趣恹恹地抽回手,没了性质,但他对着女人还有兴趣。 “上不了床,我们可以晚点别的。” 有一整晚的时间,不着急。 女人身体紧绷,又看向旁边那个木头花瓶了。 云枭嗤笑,懒洋洋地提醒她:“我没有不打女人的讲究,最好别惹我。” 他残忍嗜血的本性,在很小的时候就暴露了。 于是,云家那老头给他起名为枭,桀骜,猖狂。 “会写字吗?”他问。 林染犹疑地点头。 云枭甩过来纸笔:“名字。” 名字自然不可能写真的,林染趴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写得看似认真,却刻意让自己的字迹看上去僵硬别扭,像没读过两年书的村姑,名字也起得俗气。 “周红红?”云枭接过来看了眼就笑了。 好久没见过这么村气的名字了。 林染捏着笔轻轻点头,模样乖顺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云枭舌尖危险地抵过齿关。 ……太乖了。 乖得他迫不及待地想撕开她这层假面,让她骨子里的小野兽露出獠牙。 “认识莫斯年吗?”他问得如此直白随意。 林染心惊了一下,表面却不漏半点端倪,惶惶然地摇头。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戒心比坦布更重,显然没有信她。 “过来。”他嗓音低沉,危险至极。 林染不敢反抗,只好朝他走过去,然而刚走到云枭跟前,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向前一扯,林染重心不稳,超前扑去,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想爬起来,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 “跪着。” 林染忍下屈辱,跪在那里。 殊不知这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姿态,更让男人想直接毁了她。 云枭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停在她面前,笑得邪肆:“既然下面不方便,就用上面这张小嘴替我服务吧。” 林染猛地抬起头。 男人那双潋滟的紫眸深处,有野性难驯的欲望在跳动。 他不紧不慢地解开了金属的皮带扣,“啪嗒——”那一声,像是打在林染紧绷的神经上。 她浑身绷紧,恶心得几欲作呕,再也忍不下去,狼狈地连滚带爬往外冲。 一拉开门,却撞上了正好想进来的坦布,被他一把揪住头发,狠狠一耳光扇倒在地。 林染被打得脑袋发懵,鼻腔一热,淌出来热流。 坦布已经拔了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他转头紧张地问云枭:“云先生,这女人……” “没事。”云枭瞥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她胆子太小,别吓到她。” 听这口气,他似乎对这哑巴挺有兴趣。 坦布这才收起枪,也不再管林染,跟云枭说道:“云先生,莫斯年开口要见您。” 莫斯年被抓过来这几天,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 机会难得,坦布立即来找云枭。 林染心如明镜。 莫斯年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见云枭,多半是猜到了他们会把她送给他。 他身在囚牢里,依然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哪怕在这种环境下,他依然在替她考虑为她打算…… 林染不敢表露出任何端倪,等云枭跟着坦布离开后,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鼻腔里流出来的血。 没多一会儿,她就听见阿蛮的声音在外面喊:“小哑巴!” 林染拉开门,阿蛮就在门口,跟两个守门的说了几句,伸手过来拉着林染就走。 她边走边回头看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就算了,脸色还有血,半边脸都是浮肿的。刚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但好在人还活着。 阿蛮自然不关心她的身体情况,人活着能干活就行。 她一个人可做不来几十号人的宵夜,把林染拉进厨房就指挥她烧锅洗菜,她抓着把瓜子在旁边啃着,吐了一地的碎皮。 林染埋头做事能干得很,又是个哑巴,看上去胆小怕事乖顺无比,阿蛮是真不愿意她死。 有这么个打下手,当丫鬟,谁不乐意? 她吐掉口里的瓜子皮儿:“小哑巴,你想活命就得勤快干活儿,听我的话。” 林染点了下头,仍旧安安静静地做事。 半边脸还是麻的。 阿蛮满意得不行,她挺喜欢这个小哑巴的。 就在这时候,厨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阿蛮立马抄起旁边的锅铲,假装忙碌的样子。抬头看着冲进来的坦布,露出个讨好的笑。 “坦布先生……” “有吃的吗?”坦布脸色不善,“莫斯年几天没进食,刚才晕过去了!有没有清淡的食物?” 林染听见这消息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莫斯年的身体状况算不得好。 尤其是他的胃。 但她不敢表露出半分担忧,低眉顺耳地站在一边,听见阿蛮回答:“有有有,刚刚做好了宵夜……” 坦布扫了眼锅里热腾腾米线,眼神停在那个瑟缩在角落的小哑巴身上。 “你!”他指着林染,语气不善,“去给莫先生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