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翻脸
就在屎大颗的商务机降落在纽约拉瓜迪亚机场的时候，在神盾局的总部，尼克弗瑞与娜塔莎两个人表情阴沉地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无法确认伊凡万科的能力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跟九头蛇有没有关系。但是很显然，他是一个对我们并不友善的人。” 事后想起来，在摩纳哥的时候，周臻虽然出场就给了屎大颗一巴掌，但是后来又化敌为友。 这个过程中，周臻真正针对的，似乎只有神盾局身份的娜塔莎。 当输给对手的羞恼消散，已经活了八十二岁的娜塔莎当然明白伊凡万科只是针对自己。 尼克弗瑞已经看过了现场的视频，当然也了解这一点。他沉吟了一番问道：“你跟他亲自动手过，能给出一个判断吗？” 神盾局有一套自己的评选标准，他们从智力、力量、速度、耐力、爆发力、格斗技巧六个方面，对每个人的能力进行一到七分的评估。 像娜塔莎这个黑寡妇，智力3，力量3，速度2，耐力3，爆发力3，格斗技巧6，在神盾局已经属于比较强悍的身手了。 可是面对伊凡万科，她的力量，速度都被碾压，就连赖以为凭的格斗技巧，在伊凡万科面前也像个笑话。 当时的伊凡万科坐在椅子上，只是脚尖压住了娜塔莎的脊椎，她就失去了力量，也无法起身。 这种力量和技巧，跟娜塔莎几乎不是一个层面的。 而如今的神盾局还是以普通人为主的组织，娜塔莎已经是组织里面身手比较强悍的特工。 连娜塔莎都不行，他们就必须了解伊凡万科的实力，然后做出应对方案。 娜塔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发觉他有超能力，但是在力量，技巧，速度方面，他显然都非常出色。 在酒店守了两个月，只为了与托尼见面，我怀疑他在谋划一场大阴谋。 但是现在很显然，托尼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说服了。” 尼克弗瑞摁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周臻与屎大颗，小辣椒在餐厅聊天时候的场景。 摄像机没有拍下周臻的说话，但是屎大颗和小辣椒的说话，口型被完整拍摄了下来。 “经过口型专家对托尼和波茨的口型分析，翻译出了他们两个人当时的话，初步确定，伊凡万科有解决托尼身体钯中毒的能力。” “这不可能……”娜塔莎话说出口，却又知道，这真的有可能。 托尼是个狂妄自大，一直以自己为中心的人，而波茨虽然深爱着托尼，却是一个非常理智的女人。 伊凡万科能够同时说服他们两人，很显然，只有帮托尼脱离死亡威胁才是最大的筹码。 “托尼和我们的科学家研究了那么多的方案，都无法解决钯中毒问题，伊凡万科凭什么？” 尼克弗瑞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问题。一个在西伯利亚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如果说他在机械，计算机方面有些特长，还能解释。 可是他在医药生物技术的荒漠，却能拿出让托尼信服的方案，未免太奇怪了。 而且，根据我们对伊凡万科过去两个月的调查，他虽然看似凶恶，但是在摩纳哥却成为颇受女人欢迎的对象。 他幽默，风趣，绅士，博学，各种运动能力出色，甚至还获得了f1大赛的冠军，这些知识，他是从哪里学到的？ 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从小培养教育，即使不是九头蛇，恐怕也是跟我们有竞争性的组织。 我们必须要掌握更多的情报，我们需要知道，伊凡万科代表的是什么势力。”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进来。” 一个英俊的特工走了进来，对着娜塔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调查伊凡万科的所有情报的时候，发现他在两个月前，从莫斯科寄到洛杉矶的一个集装箱，申报的是机械配件……” 尼克弗瑞跟娜塔莎点了点头说道：“你立即去洛杉矶，暗中调查一下里面的东西。”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玛利亚希尔似乎正在拦截某人。“托尼，你不能就这样闯进去，你这样的行为，就像我不请自入，闯进了你的海滨别墅。” “亲爱的玛利亚，如果你闯入了我的别墅，我只会感到惊喜，会邀请你参观我的床，而不是像你这样不让我进。” 一听这欠揍的挑逗，房间里面的三人就知道是谁来了。 尼克弗瑞看了看手表，根据他们的了解，托尼这是下了飞机，几乎没有耽搁就来了这里。 玛利亚显然挡不住托尼，让他直接闯到了尼克弗瑞的门口。 而他到了门口，看了一下房间里面，不忘帮玛利亚捋了一下垂下的发梢，才摇晃着进了房间。 “哇呜，让我猜一猜，某些阴谋家们似乎又在密谋什么阴谋，然后去拯救世界对吗？” 尼克弗瑞站起身来，主动伸出了手。“托尼，既然是拯救世界，也就不会在乎某些手段。” 屎大颗却没有跟他握手，径直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不在乎用卑劣的手段。可是……” 屎大颗坐直了身体，问道：“这个世界真的需要你来拯救吗？你又如何证明你拥有为七十亿人代言的权利？ 就像娜塔莎奶奶……她就这样不把我当一回事潜伏到我的身边，根本不在乎我愿不愿意。 而你们却口口声声说为我好！我却根本不在乎你们的这种为我好。” 尼克弗瑞平静地点了点头。“托尼，你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 屎大颗耸了耸肩，说道：“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两件事。” “你说。” “我的父母不是意外车祸去世，而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干的，是不是？” 房间里面的四个人都愣住了，尼克弗瑞的独眼瞪了一下，表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这是伊凡万科跟你说的？” “别管他吗的是谁告诉我的，我只想问你是不是？” “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不能否认有这个可能。” 屎大颗冷笑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也是为我好吗？那是我的父母，我有知情权，而不是你他吗的的一个外人替我做主，凭什么？” “托尼，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一直在调查……” 屎大颗站起身来，冲着尼克弗瑞大叫：“调查了二十年！隐瞒了二十年！” 这一下子让尼克弗瑞无话可说了，这件事的确是他们故意瞒着屎大颗的。 爆发之后的屎大颗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我的父亲是不是还有一部分遗物被你们收起来了，包括他的日记和视频？” 尼克弗瑞觉得这件事现在完全不由他控制了，伊凡万科就是一个魔鬼，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这是要把斯达克家族与神盾局对立起来啊！ 可是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知道，在神盾局托尼也有不少朋友，他想知道这件事，并不困难，所以也无法隐瞒。 “是的！” “这是我父母的遗物，现在我都他吗的要死了，你们还不想让我知道？你们以为就自己聪明，我就是个傻瓜，你们能知道这件事，我却不能知道？ 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是谁给你的权力？是谁让你高高在上，操纵其他人的命运！” 周臻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笑出声来，因为知道剧情，随意挖了一个坑，现在直接把神盾局坑进去了。 屎大颗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从来不会在乎其他人。 但是当他被当做傻瓜来玩的时候，他爆发出来的怨气，远远超过了周臻意料。 现在的他对神盾局恨之入骨，这种仇恨，还要远远超过九头蛇。 九头蛇杀了他的父母，可是神盾局却瞒了他二十年，骗了他二十年，这是对他的侮辱。 深深看了一眼尼克弗瑞，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我父母的遗物，我希望你们还给我，不要试图在隐匿任何东西。 如今的我只是不想再跟你们神盾局有任何瓜葛，但是如果继续骗我，我发誓，我会将你们神盾局作为生死大敌。 我将会用我所有的钱，所有的资源，站在你们的对立面，以摧毁神盾局为人生的目标。” “托尼……” 走到门口的屎大颗转过身来，声嘶力竭地说道：“以后请叫我斯达克先生！” 这一幕吓住了所有人，他转身离开，尼克弗瑞才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娜塔莎试探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托尼在气头上，暂时让他冷静一下。玛利亚，你将霍华德留下来的东西打包，让人给托尼送过去。 娜塔莎，你今天晚上就去洛杉矶，在伊凡万科没有回到洛杉矶之前，看看他倒是寄了什么东西来美国。 伊凡万科刚出现，就给我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们必须要重视起来。只要发现任何疑点，就派出变异人小队，对他进行柔体毁灭。” “不再继续调查了吗？” “我现在就过去，当面试探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