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彩月柔的紧逼

    彩月柔叹道：“当然，你姐姐彩月盈自以为她的计划完美无缺，但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也把我这个亲娘想得太简单了，在你离开不久之后，我便识破了她的伎俩。”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要这么做呢？我至今还不明白！”彩月馨突然大声的叫到，样子十分痛苦。

    彩月柔望着她，露出一丝苦笑来，说：“馨儿，看来我把你一直关在族中保护，到头来反倒是害了你，你至今还这么单纯吗？当年我和族中另外几位长老就已经私下决定了，将来要扶持你继承我的位置，本来那天的谈话是十分机密的，但碰巧就被盈儿给听见了——”

    “娘，为什么是我？姐姐比我早出生许多，而且她比我更努力，相比之下，我每天只懂得无忧无虑地游玩，难道不应该让姐姐来继任族长之位吗？”

    “馨儿，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在生你之后，我就发觉了你的资质是我们玄鸟一族史上最好的，也许可以比肩我们的始祖彩翼大人，由于你过于耀眼了，所以我们族中的长老包括我在内，就很自然将振兴玄鸟一族的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

    彩月馨叫道：“这不很奇怪吗？我们玄鸟一族不是向来秉持与世无争的态度，要那么强大的力量却又是为何？”

    彩月柔叹道：“正所谓‘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任何时候绝对的力量都是一个种族自保的根基，况且如果你成为的族长，就有机会和族内最优秀的雄性结合，把优良的血脉不断传承下去，这也是一个种族能够不断强大下去的源泉。”

    听到彩月柔说到这里，战晨心中没来由地燃起一把无名怒火，突然爆发起来，朗道：“您还是馨儿的母亲吗？简直就将她当作一件工具，完全没在乎馨儿的感受！”

    彩月柔不由看向站在彩月馨身后的战晨，美眸中闪过一丝怒气，冷声道：“人类，你是怎么进入我们玄鸟一族的领地的，是谁放你进来的？”

    彩玲笙在一旁说道：“族长，是我允许他跟进来的。”

    “彩玲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给你的权利！”

    “族长，您请息怒，我们不要再外面说话，请进去吧，我把一切都告诉您。”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彩月柔转身走向自己的居所。

    彩玲笙对着彩月馨和战晨说道：“你们两个也跟过来吧。”

    一行人进了们，穿过一条被花丛包围的小道，来到一间三层高的阁楼前，战晨看到阁楼的匾额上写着议事厅三个字。

    彩月柔将门打开，他们得以进入其中，战晨四处观望，发现这间议事厅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些稍稍有些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议事厅的后面的墙上，悬挂着许多闪耀的玉牌，有九千多枚，每一枚玉牌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彩月柔来到那些玉牌之前，又有所感，说：“馨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天天都在为你挂心，连修炼都没心思了，天天都来这儿查看你的生命玉牌，见它还是完好的，其中闪烁着光芒并未熄灭，我就放心下来。”

    彩月馨听了她的话，颇为感动，大声叫道：“娘——”

    将脸上的泪水抹掉，彩月柔转过头来，冲着彩玲笙问到：“玲笙，你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将一个人类放入我们的领地了吧。”

    彩玲笙答道：“族长，因为，因为馨儿已经与这小子缔结了灵魂契约了，成为了他的灵兽。”

    此话一出，彩月柔大惊失色，掩口叫道：“怎么可能，我们高贵一族的玄鸟为什么甘心供人驱使？我们没有向任何种族低过头。”她不由看向彩月馨，质问道：“馨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吗？名节对于我们妖族来说比生命更重要！”

    彩月馨红着脸低下了头，答道：“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战晨他从来没有将我当过外人，而是将我看作亲人一样看待，我俩经历了许多生死考验，早就一心同体了，所以才和他订下了契约。”

    彩月柔又看向战晨，战晨立即感到了一股无穷的压力从天而降，比螭瞬曾经给他带来的还要强上百倍，一缕冷行从他额上淌落，这并非他被彩月柔的威压给压垮了，而是由于战晨从她柔弱的身体中感受到一种无比恐怖的能量，一旦爆发，足够自己死上千万回。

    “娘，别对战晨出手，这都是我的主意！”关键时刻彩月馨挺身而出，挡在了战晨的前面。

    彩月柔这才稍稍恢复了点儿理智，质问道：“馨儿，是你主动的吧，因为如此高等的生死契约只有我们玄鸟一族才掌握，只要刚才一冲动失手杀死那小子，你也会马上魂飞魄散，这样做值得吗？”

    战晨听到他们的对话微微一愣，打量着彩月馨的背影，眼中已经被满满的感动占据了，他都不知道这个灵魂契约的约束力会这么强，同时又想起过往种种，在自己还十分弱小的时候，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这其中如果有任何一次自己没有那么幸运，彩月馨都会跟着自己死去。这个傻家伙为什么要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呢？

    “娘，我、我是有点儿喜欢上战晨了。”彩月馨小声说到，并红着脸垂下了头，但她的美眸之中闪烁着幸福的光晕，“喜欢”二字她终于有勇气说了出来。

    “馨儿喜欢我吗？”又是一颗炸弹在战晨脑海中拉响了，可能是彩月馨表达爱的方式过于含蓄了，以至于他一直都没有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而是错把它当作一种类似于亲情的东西。

    “什么，你爱上了一个人类？”彩月柔十分惊讶。

    “嗯。”彩月馨轻轻地答道，再次确认。

    “不行，坚决不行，我们玄鸟一族怎能和人类这种低贱而丑陋的种族结合？况且你是如此身份高贵的公主，只有嫁给我们玄鸟一族的男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况且你将来还要继承族长之位呢？可是你做过的每一件事，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你身上难以洗净的污点，将来又怎么能让众人信服？馨儿，我命令你，马上跟这个人类解除灵魂契约，今天的事情幸好只有我跟玲笙知道，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守口如瓶，替你隐瞒得很好的。”

    彩月馨听了母亲连珠炮般的训斥，逐渐沉默了，而战晨呆在她的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此时他的心中矛盾异常，一方面，他不舍得就此与彩月馨分别，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彩月馨跟他解除灵魂契约，这么美好的女子没必要为自己搭上生命风险，况且只要她与自己解除了契约，就能拥有一片十分美好的前程，成为玄鸟一族的族长。

    突然，彩月馨抬起了头来，眼中充满了坚定，似乎已经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