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再起
皇帝动了真怒,勒令今日负责守卫的一干人等全部严查,誓要弄清贼人是受任何指示,又是何人放进来的。 守在外坛的禁卫军副统领张呈,带着人手赶来,护卫皇帝出殿回宫。 皇帝阴沉着脸,无视跪了满殿的众人,被禁卫军围在当中迈步朝外走去,郑诚和顾睿洲一左一右紧跟在皇帝身后。 平安行至大殿门口,见到殿外密密麻麻的守卫,和面容紧张的顾弘章一家,皇帝紧绷的心神得以放松,一脚刚踏过高于膝齐的门槛,变故再次发生。 皇帝右侧前方的禁卫军,双脚刚踏出大殿的门,忽然拔刀转身刺向皇帝胸膛,事发及其突然,位于皇帝左侧的郑诚反应过来时,忙拉着皇帝的胳膊,以自己为垫背,朝地上倒去。 殿内殿外瞧见这一幕的众人,皆起身惊呼: “还有刺客!” “陛下!” “父皇小心!” “快救驾!” 皇帝眼见刀尖要碰到自己胸膛,心高高悬起,眼睛瞪得溜圆,身子刚被郑诚拽住,右侧伸出一只手臂,用肩头挡住了即将刺入他胸前刀尖,皇帝摔在郑诚身上发出一声闷哼。 被扶着坐起时,那出刀的禁卫军,已然被张呈和顾睿洲兄弟两拿下,顾青云为防那禁卫军自戕,上前卸掉其下巴。 “父皇您没事吧?” “陛下,你摔着没有?” 众人慌忙赶来,将皇帝扶起上前查看。 顾弘章抽过一旁护卫的刀横在殿门前,怒目呵道: “禁卫军中混有刺客,所有禁卫军全部退后,不得靠近陛下身前!” 张呈将禁卫军挥退,又令人将那出刀的禁卫军捆住,忙惊慌的跪在殿前请罪。 连着三次惊险,皇帝的脸色已黑如锅底,怒甩衣袖将围在身边的众人挥开,迈步跨出大殿,照着张呈的肩膀就是一脚: “方才燕宗起不是命令你们斩杀不认识的禁卫军吗?!为何这厮还能向朕挥刀!!要你们有何用!” 被踹翻的张呈赶忙爬着趴跪回来,冷汗自鬓角蜿蜒: “回禀陛下…此人名为李昭,是禁卫军的一个百夫长,入禁卫军已经多年,这才被他钻了空子。” “好!好得很!刺客都能当上禁卫军的百夫长!还有何处是安全之所?!难道要朕日后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以防不测吗?!” 皇帝气急败坏的发了通脾气,众人皆跪地请罪,扫视着眼前跪了满地的禁卫军,皇帝沉声道: “今日随朕来此的禁卫军全部禁足山川坛,去宣金卫调护城军来护朕回宫,朕要彻查!顾老将军一家随朕入宫。” 等待金卫派兵期间,顾奕辰快步去便殿拿回顾睿洲的外衫给其披上,皇帝看向给顾睿洲包扎完伤口的御医,压下怒色关怀道: “安北将军的伤可要紧?” “陛下放心,安北将军乃福大之人,刀尖若在往右一寸便会危及性命,如今伤口谁深,只要好生调养并无大碍。” 顾弘章:“陛下不必挂怀,洲儿身体结实,征战沙场时受伤无数,这等伤养几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