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人生得意须尽欢
中国有一句俗语,叫做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于古代的男人来说,这两件事或许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陶商很幸运,一穿越回了汉末,就得到了一个很像样的身份,用不着金榜题名,他就已经可以坐到封疆大吏的位置了。 而如今又是洞房花烛,妻子又是绝世美女。 在经过这次大婚之后,陶商就感觉自己的这个人生应该算是很圆满的了。 不仅仅是陶商,彭城内的诸多官吏文武,也觉得陶商现在已经成为了人生赢家。 刚刚当了太傅,又迎娶了太原王氏的族女,而且这个女人又长得美艳不可方物……而陶商却仅仅只有二十一岁。 但有些东西,着实是不能看表面的。 男人的很多辛苦都是旁人看不到的,冷暖自知。 就好比此时此刻…… 此时的洞房之内,陶商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这个女人了! 在两人整整喝了一壶酒之后,貂蝉的脸色开始逐渐发红,眉目间亦是开始频频传情,平日里小鸟依人的听话模样逐渐消失,一副女中豪杰的巾帼气概不知不觉间开始在整个房间内蔓延。 “你给老娘干了!”貂蝉一指陶商手中的酒盏,话音虽然妩媚但言语却明显有些不讲道理:“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喝一盏酒居然还剩半口!” 陶商满头黑线。 头一次碰见拼酒的女人,这小娘子着实是欠拾掇。 他无奈的将那盏残酒喝了:“夫人……你是不是醉了?” “妾身没醉!”貂蝉理直气壮的一扬小细脖:“妾身清醒着呢……夫君不要小瞧妾身,你见过哪个喝醉酒的人像妾身这样的?” 陶商尴尬的一笑,就冲这话,貂蝉肯定就是醉了。 酒磨子喝多了一般都这么说。 灯火轻摇曳,带动着屋内的大红喜色,将房间内衬托的极有氛围。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貂蝉靠近陶商,将自己的酒盏递到了他的面前,娇羞无限道: “夫君若是有心,便请饮了妾身这盏残酒。” 整个房间内,一时间旖旎的气氛随着这句话,而达到了顶点。 陶商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氛围是很不错,很有情调,但这话怎么却这般的不中听呢。 这套小词……自己听着有些耳熟。 水浒传里面的小金莲,是不是就是这么撩拨武松来着? 好好的明媒正娶的妻室,怎么闹的跟通歼一样? “夫人,你好像确实是喝多了……要不,为夫先扶你去休息一下?” 貂蝉似怨既娇的白了陶商一眼,似是对陶商的表现很不满意。 少时…… “歇什么歇!” 貂蝉将酒盏往地上一扔,突然伸出双手,粗暴的去撕扯陶商的红衣,用力之大,着实是超乎陶商的想象。 “刺啦——!” “刺啦——!” 陶商身上的红色礼袍,居然被她撕成了一条一条的。 陶商被吓的面无人色:“夫人!你…你想做甚?为夫不好这一口!” 貂蝉醉眼朦胧,露出了一个娇俏的微笑,她一边继续撕扯陶商的衣服,一边展开双臂拥簇着他,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向里屋拽去。 “你不好这口……我好!你给老娘过来!”喝完酒后的美娇娘此刻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 夜幕之中,洞房深处,隐隐约约的叫喊声甚至冲出了院落。 “夫人,其实为夫不喜欢男人在下面,我不乐意被动……啊呀!”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亦或是海棠压了梨花也。 院落之外,裴氏兄弟中的裴钱和裴光今夜负责当值。 依稀的听到了陶商的呼救声,却见裴氏兄弟彼此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嘴角都挂起了深切的笑容。 “太傅他……真快活。” “人生赢家啊!” …… 第二天早上,陶商揉着腰出现在了议事厅内,那里早有郭嘉在等候着他了。 郭嘉笑嘻嘻的,刚想上前为陶商道喜,却忽然愣住了。 陶商看着很是狼狈,眼圈黑黑的,两只眼袋又大又肿,脖子上被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隐隐的,似是还有几道血印子。 郭嘉张大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陶商,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 “你昨晚是洞房去了……还是找人比武去了,怎的弄成了这般模样?” 陶商走道扶墙根,他一边摇头一边叹道:“失算了……喝完酒的女人,不能招惹啊。” 郭嘉无意识的将头往前探了探,使劲的瞪视着陶商,八卦道:“公此言何意也?” 陶商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比划出一个“七”的手势,唏嘘道:“七次,臭婆娘昨夜足足要了我七次……还有一次甚至是跑到院里弄的……露天作业啊……我尼玛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郭嘉下意识的感慨:“这也太疯了些。” “不答应不行,我完全是被强迫的……我感觉我现在走道都能吐血。” 郭嘉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道:“前几日徐荣外出射猎,打了一只马鹿回来,转送了些许鹿茸给郭某……郭某转送给太傅,也算是聊表心意了,祝太傅身体安康。”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陶商捂着腰,呲牙咧嘴的坐在了软塌上,又问道:“开阳县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郭嘉的满色顿时一正,换回了正经的面孔,对陶商道:“正规的战报文书还没送到,但校事府的校事却事先传递回了一些消息。” 陶商见郭嘉说的郑重,忙道:“眼下的情况如何?” 郭嘉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与咱们事先谋划的,多少是有些变故的。” …… “杀!” 开阳县不远处的山林上,许褚一众和臧霸一众的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面对虎卫军的精悍勇士,臧霸一众被打的丢盔弃甲,在山林中四散而逃。 臧霸这辈子也没受到过这么大的窝囊气,只是金陵虎卫军的士兵们太过于悍勇了,泰山贼军根本就是难以抵挡,特别是碰到许褚这样一员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步战无敌的将领,臧霸一众面对他的勇武,更是怯懦。 臧霸在一众步卒的保护下,仓惶着向着西面的山骊下匆匆奔跑,狼狈不堪。 刚刚奔出山林,跑到了西面的官道上,突听一阵马蹄声响,但见官道的正前方的火把骤然亮起,一只彪悍的兵马出现在了臧霸一众的眼帘之中。 臧霸浑身一哆嗦,几乎是哀叹的喊道:“吾命休矣!” 他正打算奋起余勇,率众与那些阻拦在官道的官军最最后一搏的时候,却突听那支“官军”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对面的,莫不是宣高兄长?”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臧霸心下不由的一阵激动,他使劲的冲着前方喊道:“来者莫不是昌贤弟?” 臧霸的声音落下去不久,便见昌豨在身边一众护卫的护持下,急匆匆的打马出阵,向着臧霸的方向赶来。 昌豨长得獐眉鼠目,颧骨高耸,额头上头发稀疏,几乎都要变成了光头,单看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昌豨急匆匆的来到了臧霸的身边。 却见臧霸浑身浴血,身边的护卫也没剩下几个了,一看就是打了一场狼狈仗。 昌豨眼珠子一转,大脑中开始飞速运转。 “宣高兄……豨闻听兄长的军屯受官军袭扰,不敢怠慢,特率领麾下精锐兵马,前来支援……兄长,您这是受伤了?” 臧霸虚弱的摆了摆手,叹道:“着实在一言难尽,天生的徐州军,乘着大婚之期还兴兵犯吾,着实是卑劣之极!我手下兵马尽散,就剩下这么几个弟兄了,昌贤弟速速开路,引我等去你的营内暂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