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公之女
什么专属。技能点的,纯粹都是陶商自己个在那意淫。 司马懿完全就听不明白。 他只知道这个蒲扇的磕碜程度,完全已经到了自己无法忍受的地步,拿着它天天出去见人,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司马懿小脸一垮,哀求道:“老师,真就没有别的扇子给我了吗?” 陶商认真思考了一下,犹豫着道:“别的扇子肯定是不行,要不,我再给你淘弄一把一样的扇子,你俩手拿着一块扇,左右摇摆,可能会比较有派,弥补一样扇子本身的不足。” 司马懿:“……” 师命大如天,凑合着扇吧,真要左手右手各拿一把…… 小司马懿不太敢想象那个画面。 …… …… 拜师礼结束了,陶商让两个孩子先回去休息。 貂蝉则是留在了郡守府邸,她亲自下庖厨给陶商做了一些精致的西北菜肴,给他补补身子。 太平公子最近因为忙碌,消瘦的着实是让她感到心疼,今日她和小莺儿专程买了一些好菜,特意来给他开开小灶的。 用食鼎烹制的菜肴端上来之后,陶商闻着香味,感觉到食指大动,最近光忙活事了,确实没好好吃点东西,郡守府的伙夫是个大老粗,做出来的东西不说是猪食,但至少沾了点糊弄,对这一点,陶商颇是不满意。 刚要动筷子,却有裴钱过来向陶商禀报,说是胡校尉前来拜见。 “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到……要蹭饭吗?”陶商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吩咐裴钱让胡才进来。 少时,便见胡才大步流星的进了厅堂,冲着陶商拱手施礼道:“末将胡才,拜见府君!” 刚说完话,还没等陶商回他,却见胡才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颇是感慨的言道:“呦!好香的味儿啊,府君吃晌午饭呢?” 貂蝉颇为知礼,笑着对胡才道:“小女子刚刚庖制的一些粗鄙之食,正好赶上胡校尉来了,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一块用一些吧,后厨还有,小女子去给校尉弄些来。” “行啊……”胡才傻不拉几的,嘿嘿一笑,方要答应,抬眼瞧去,却发现陶商一脸阴霾的看着他。 “啊?嗯……还是不必了,夫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末将只是有点事想跟府君说,说完立刻就走人!” 陶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算有点眼力见,我跟我老婆吃饭,你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正了正面容,陶商问胡才道:“胡校尉,什么事,非得赶着吃饭时候说?很急吗?” 胡才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貂蝉身边的小莺儿一下,低声道:“府君,可否随末将出去,咱们在院子里聊聊?” 陶商闻言诧异了。 我的厅堂,为什么还要躲出去唠? 貂蝉是聪慧懂事的女子,闻言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哎呦,子度,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的府邸花园中,最近刚刚种了些新奇草木吗?正好我还不太饿呢,你们先聊着,我和小莺儿去花园瞧瞧。” 说罢,拉了拉小莺儿,道:“走,跟姐姐到后花园去。” 小莺儿其实也是饿的叽里咕噜的,犹豫的噘着嘴,慢吞吞的放下筷子,不情不愿的跟着貂蝉向后花园走去。 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消失在门外,陶商挑了挑眉,道:“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还得非避开别人?” 胡才嘿嘿一笑,道:“主要是事关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婢,末将不好当着她的面跟公子说啊。” 陶商闻言顿时一奇,道:“你指的是,小莺儿?什么事还能跟她有关系?”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嗓音道:“敢问府君,夫人身边那侍婢的原籍造册是在何地?您可知晓?” 陶商闻言摇了摇头,道:“那孩子是我跟貂蝉当初在洛阳城外捡回来的,纯纯的流民,到哪造册去?” 胡才闻言,浑身似乎是轻微的震了一震。 “府君,当真是在司隶捡来的?您可是记清楚了?” 陶商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记错了,我这辈子就捡过这么一个回来,其余的人都是坑回来的……再说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捡几个人不正常,你看你那样,好像是我把你们黄巾军的头头给捡回来一样,吓唬人呢。” 陶商自以为是开了一句玩笑,但胡才却根本没有笑,反倒很是认真的盯着他瞧,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跟陶商阐述一个事实。 陶商见胡才这幅表情,也是有点不太确定了:“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别告我我蒙对了?” 胡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沉着对陶商道:“如果是她本人的话,那她跟黄巾名义上的头还真就是差不太多。” 陶商闻言顿时楞了。 听他这话中之意,这里面怎么好像有文章似的呢? 陶商咽了一口吐沫,指着胡才道:“从事道来,要陈恳、实事求是的讲,千万别太狗血。” 见陶商不明所以,胡才慢悠悠的解释道:“这事也只有黄巾各部的渠帅知道个大概,当初天公将军……啊,不,是张角去世的时候,曾留有一襁褓之女,名唤张宁。” “造反的道路那么坎坷,张角还能留下个襁褓之女,你们天公将军当年玩心也挺大呀……他那前岁数挺大了吧?是他自己的吗?别是让人绿了。” 对于张角这位昔日的领导人,胡才也不好随便评价其生活作风,只是打着哈哈道:“是不是他的真种属下不清楚,反正名义上是。” “你想告诉我,小莺儿就是张宁吗?那你又是怎么识得的?”陶商挑眉问胡才道。 胡才闻言一窒,沉默了半晌道:“其实,末将也不曾见过张宁,不过当初张角在广宗去世前,却曾留下布告,命亲信将那孩子带走出逃,并以黄巾军天公将军与教主的名义下令,封其女为教中的黄天巫,日后继承其基业与遗志,重震黄天盛世,推翻汉廷,这件事当时布告各方渠帅,现存的各镇渠帅都知晓。” 陶商皱了皱眉头,道:“黄天巫是什么?” 胡才斟酌了一下词语,为陶商解释道:“自古以来,立教成派,皆设巫觋为信仰奉尊,其中男为觋,女为巫,我大汉尊奉儒法,而相传儒家亦是由巫师演化而来,所谓之巫觋,在教中意义非凡,所谓本求雨之师,故衍化为术士之称,至少在太平教中,除去天公将军之外,巫觋象征的乃是天心,担任教中巫觋之人不掌兵,但却需精于演算,占卜吉凶,其存在对教众的意义可谓非凡。” 陶商恍然的点了点头。 说白了,还是迷信而已,古代多信鬼神天意,特别是太平教这种以宗教为形势的组织更是如此,巫觋的作用只是统治者为了聚拢教众,加强权力掌握的一种手段而已。 说到太平教,陶商自号太平公子,有人以为他的名字与太平教冲突,乃是大逆不道,可需知“太平教”的太平二字取字老庄,太平二字数千年来便是象征着天下清平之意,属正统!所谓文字狱要看统治阶级的立场与方式,太平教在汉朝的眼中属于叛逆,但老庄并不是,如果批判太平二字的用法,那也是统治阶级需要去剥去张角等一众人的擅用,而不能在本身去反对老庄之论,难不成天底下的造反派用了古典文集,那自居为正统的统治阶级就不能用了?张角用了太平二字,别人就不能用,那张角若是以老子二字自居,统治阶级难道还得将老子的所有典籍全部销毁?这一则不符合实际,二则统治阶级以正统自居,一向只有他们能用,而旁人不能用,岂能颠倒过来,由统治阶级去避讳底层反动善用的经典名讳?这在统治的力度上,也不符合一个统治群体的制度威严。 身为统治者,就要有统治者的霸气,我用可以,你们避讳!你们用了,我灭了你,但我不需避讳! 说到这里,胡才顿了顿又道:“后来张角的亲信领那孩子,暗中前往青州,投奔当时的青州渠帅,后辗转数载,孩子流落到了司马俱的手中,黄巾乃是谨守道统之众,最敬巫觋,更何况还是天公将军的遗孤,有她在手,司马俱的号召力变的极强,短短数年,便将青、徐、兖等大州的黄巾余部尽数招揽于麾下,从众百万,实力紧追黑山张燕之流。” 陶商似乎是有点明白了。 “那依照你的意思,这黄天巫便是司马俱手中的傀儡了?可怎么小莺儿会出现在司隶?” 胡才苦笑着摇摇头:“那就得赖司马俱自己蠢了,前年春深,我听闻司马俱想要打濮阳,却被刘岱联合鲍信、桥瑁等人击溃前部,司马俱本想将黄天巫带到前阵以增士气,不曾想一场乱战下来,他自己差点都没保住性命,哪还能顾忌得了黄天巫的生死?这人在一场仗打下来之后,就因乱而散了……其实众人一直都是以为其死了,可直到大公子去取白波谷之前,才被各方查探到,黄天巫似是流落在司隶之地,当然也仅是传闻。” 陶商眨了眨眼,奇道:“我们找到小莺儿的时候,她好像都快饿死了,堂堂黄天巫混成这样怎么都不回司马俱那里?” 胡才摇了摇头,道:“这具体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大概的情况属下也能猜测出来,司马俱对待黄天巫,不过是用以为傀儡,他一个大老粗对待这孩子,未必会比董卓对待当朝天子强,甚至可能更坏!而且司马俱的心思,亦不过是用黄天巫召集各部自成势力,待日后事成,却是别有理会……试想这孩子在黄巾众中的影响如此之大,司马俱岂能留着她在名义上压着自己,那大老粗心思毒辣,能不能留她在世上活着还在两说,而司马俱又没甚城府,被孩子看出来也属正常,不想回去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陶商还是不明白:“那你又是怎么能认出来这孩子是黄天巫的?” 胡才闻言嘿笑道:“府君你说这事也是奇了!主要是这孩子长得特殊!听闻天公将军生得此女时,孩子便有天赋异禀之相,不但双眸天生是白色的,而且脸上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天公将军当时曾言,此女乃是得黄天祝福,得此异禀之貌,实乃神童之姿,日后中兴黄天,肯定便是得落在她的身上了。” 陶商闻言,不由面色僵硬——张角若是在此,他一定抬手给他俩耳刮子。 还天赋异禀,神童之姿? 明明就是你特么自己岁数大营养不良,给孩子生出一身怪毛病了还不治! 陶商都能想得到——张角那么大岁数,那破身板子,许大年纪还学别人玩姑娘生小娃,坑了自己不算还坑了孩子,活该你去死! 胡才不知陶商心中所想,继续道:“那孩子的白色眸子和她脸上的胎记,再加上年纪,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能冒充出来的,至少那白色的眸子是伪不出来的,所以属下见到那孩子时,才会有所猜疑。” 陶商闻言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细节。 这孩子当初随大军回返徐州的时候,似乎就特别害怕白波黄巾贼,成天成宿的躲在车撵里不露面隐藏自己,饶是胡才,也是最近方才碰巧看见了她的样貌。 难不成,她果然是因为当初遭了司马俱虐待太多,心里对黄巾的人有阴影了? 见陶商沉默着,胡才出言试探道:“大公子,这黄天巫的影响力可不简单啊,毕竟是天公将军之女,就算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但有她在手,就等于拥有了一个可以受降天下黄巾诸部的契机,公子现在需要人口,这孩子……” “好了。” 陶商抬起手,挡住了胡才的话头,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胡校尉辛苦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仔细斟酌的。” 胡才是个有眼力见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随即拱手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