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七个空姐
二个小时后，二爷，情圣，一把手，柳三观在街边的一条烧烤摊子上，只要酒，其他的都不要，在那里狂喝压惊。 “他妈的，怎么会诈尸，怎么会诈尸，这怎么可能？” 二爷喝着酒，手还在颤抖。 柳三观骂道：“你他娘的造孽了，是不是她还活着，你活剐了一个大活人！你玩大了你！” “不可能的，是警察送来的，警察送来的！而且，她在冰箱里冰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活着！” 一把手则说：“肯定是活人，肯定是的，要不怎么会睁开眼睛？哥几个，我们摊上大事了，我们杀人了都，我可不想挨枪子.....” 情圣道：“小胖，啥啥啥呢，别吓人了好不好，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杜小响，你肯定亵渎了她的灵魂，所以她就诈尸了。” 一把手点头：“也有道理，肯定的！你死了，杜小响，在刨之前，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二爷不服：“胡说什么呀，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把她从火葬场弄过来可是原装货的，脱衣服的是老大，脱裤子的也是老大，那么亵渎她的，那当然是老大！” 柳三观听完，一巴掌过去，骂道：“你都动刀子了，都把人家差点切成了两半，谁亵渎的多一点？！” 接下来的两天，柳三观在惊悚中度过，一想起女尸的那双眼睛，他就觉得很慌乱，虽然他不相信是诈尸，可也惊悚的很。 很奇怪的是，自从前晚上受到惊吓之后，他的右眼皮不跳了，左眼皮开始跳，左眼跳是发财的征兆，柳三观也看不到任何发达的苗头，他只想搞清楚一件事，诈尸，是不是真的存在。 一把手说，要不去找高手问问，庙里的和尚，或者道观的道士。柳三观嗤之以鼻，他从不相信和尚道士的话。 但是他想到一个人，老刘。 也许老刘是唯一能解答他疑惑的人，只不过，他也不想联系他，这个让他又恨又无奈的老刘。 虽然暑假了，柳三观还住在学校的宿舍。 诈尸后的第四天上午九点，柳三观刚起床，手机响起，一个本市的陌生号码。 “请问是柳三观同学吗？” “是的，你是...” “我是顺丰快递公司的，有你的快递，我就在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口，你在哪呢？在不在学校，不在的话，我放在门卫这里。” “快递？我的？” “是的，你在学校吗，我来找你。' “在的，那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吧。” “好的，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一名快递小哥骑着一辆电动小三轮过来，递给他一个快递，让他签收，柳三观都纳闷，谁会给他快递，他好像没上淘宝网站掏东西吧。 小哥让他签了名，开着小三轮匆匆的走了，柳三观看了看快递上的邮寄到达地址，姓名，还有电话号码，没错，收件人的确是他，邮寄人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是空白。 撕开文件袋一样的快递，往里边一瞅，居然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十字钥匙，钥匙扣上还挂着个水晶制成的长条形精美小牌子，水晶的夹层中写着几栋几号房，这显然是把房间钥匙。 他好生奇怪，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快件封上的字迹，很潦草，但非常熟悉，他在快递袋里找了一下，有一封信。 信纸展开，一看，眉头立刻紧皱，这个消失二年零十个月的大忽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信件上写了三段话： 第一段：小观，当你看到在这封信的时候，很高兴激动的跟你说，我最近一不留神发了一笔小财，我在彩虹区西林大道买了一套房子，离你们学校不远，已经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一万二。 第二段：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就把钥匙寄给你，就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弥补吧。这次真的没骗你，租客是空姐，七个！昨天已经搬进去了，个个长得繁花似锦。 第三段：租房的协议还没签，房租和押金也都没收，找个时间，你去收。我给房客说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住进新房子，当然，你得好好人家说好吧，你知道的，我最近很忙的，忙的没时间给你找后妈，就写这么多，祝好运。 信件的落款：老刘。 信件的最后一行，补充了一个电话号码，是一个姓王的中介公司经理的电话，老刘说，签协议的事情，他负责。 老刘的文笔不好，柳三观知道，说空姐姐个个长得繁花似锦，哪来的繁花似锦？ 老刘，是他的老爸，可他从来不叫他老爸，平时就叫他老刘。 前边二十米处，有个垃圾桶，柳三观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边，将钥匙塞进快件袋中，就想着往垃圾桶里扔，他并不需要老刘的弥补。 可就在钥匙脱手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作为一只勤快的大三狗，一个星期，包括周六周末，柳三观会抽出三到四个晚上，坐着公交车，背着吉他，风雨无阻的去一家夜总会当歌手。 他唱歌唱的非常的棒，在夜总会都有了一大群粉丝。 粉丝的大力支持，让他提早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爷们，他能挣钱缴学费，缴了学费，剩余的钱，伙食费也不是问题，假如能遇上大方的粉丝，打赏的银子，可以让他的零花钱用上好一阵子，甚至可以壮着胆子去撩撩夜总会的坐台女，请她们喝杯鸡尾酒，跳个贴面舞什么的。 放暑假了，他又找了一份暑期工，在真龙武馆当教练，专门教小孩练武的那种。他有一定的武术功底，从初中就开始练习，师傅是他的体育老师。 对于自己的功夫，柳三观的自我判断是，对付一两下小流氓不是问题，教教小朋友，那更没问题，他和武馆的馆主蛤蟆张都说好了，一个暑假，给他三千块工资，他现在刚好上了一个星期的班。 三千块钱，不多，但对他来说，那是很大一笔钱，是有大作用的，他跟夜总会的头牌吧女小丽说好了，只要给她三千块，她会带柳三观去干一票大买卖。 而现在，老刘冷不丁给了他一套能收房租的新房子，这似乎打乱了他原本辛苦，但美好的计划。 如果老刘仅仅给了他一把钥匙，柳三观是不会去看房子的。 老刘也知道柳三观极有可能把他的钥匙扔进垃圾桶。 但是，老刘加料了：房子里有七个空姐。 不是一个，是七个，老刘写七个的时候，这两个字写得很大，感叹号更大，生怕柳三观看不见。 老刘知道，只要他这么写，柳三观必有反应。 果然，柳三观不得不砰然心动。 在柳三观的的记忆中，老刘走路不带声的，也不怎么说话，能用手势绝不动口，惜字如金。他经常外出，一出去至少十天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基本是夜半三更的进家门。 柳三观他们家在旧城区，住的是一栋带着小院子的青砖瓦片老式小平房。有时怕吵醒柳三观，老刘就从窗口跳进来。 有次，是个圆月朗朗的晚上，柳三观睡不着，没开灯，准备去客厅喝水，刚打开小半扇房门，皎洁的月光下，老刘翻窗而入，披着青烟飘进来，整个身体严重的扭曲着，一点声息都没有，当他站定后，身体才恢复一个人的样子。 柳三观当时就吓坏了。 老刘发现这个情况，不再重犯，往后就换了一种进门方法，穿墙而入，很巧，又被柳三观撞见， 柳三观就问了，老刘，你不会是妖精吧，老刘说，哪有的事情，是你眼花了，做梦了，或者梦游了。 见柳三观不相信，老刘就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特异功能人士看待，但这是机密，不要说出去，好吗？ 柳三观点头，他依然坚信老刘不是人，是妖精，或者妖怪。 除了这些，老刘像个万能手，干过好多工作，销售业务员，税务员，酒店经理，警察等等，他甚至干过拉皮条的活，但无论哪一种工作，干的时间都不长，多则二三年，少则几个月。 这回，又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老刘同志当上了航空公司的把总？ 最终，他心道：好吧，老刘，这次你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