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八仙过海,群魔乱舞
昆卡并不知道妮克丝的真实身份,所以此时此刻自然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面前那漫天的烟尘之中顿时飞出来了一个灰色的人影,他还没看清是谁,身边的温和就先一步冲了出去,直接将那个灰头土脸的身影接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周围的才反应过来这个被打出来的身影,是菲斯。 撞在温和的怀里,菲斯的嘴角顿时涌出了一缕殷红的鲜血,他左腹部的护甲已经全都碎掉,一道巨大的伤口横亘在上面,虽然这个应急队长那瞪大了的眼睛里面依旧带着满满的不服气,但很明显,他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能力了。 “放开我……我还能再打……” “别逞能了,先前那只螳螂怪已经耗费了你太多的力气了。” 温和拖着菲斯的身体快速后撤,而他面前的灰尘里面却猛地伸出来一根尖锐的长刺,眼看着温和跟菲斯两人躲闪不及,一大片湛蓝色的波纹却忽然爆散而起,伴随着一大片海潮撞击礁石般的震撼声音,挥舞着手中蓝色鲸刀的海军上将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中,那只尖锐的长刺被这股波纹一撞,登时如同遇水的沙塔一般,彻底烟消云散了。 昆卡大叔这一记潮汐使者的威力颇大,不光是他身后拖着菲斯的温和,就连他自己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泛着波纹的鲸刀,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他那把熟悉的武器。 “没必要那么惊讶……我说过了,潮汐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是最强力的。”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妮克丝突然开口说道,“这里是我的领域,这只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而已。” “那个……我说温和。”妮克丝的话说的理所当然,但她也确实有资格说的理所当然,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句话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了多少的疑问,于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海军上将第一个开口问道,“你这个突然出现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来头?” “呃……她是司夜之神。”温和想了一下,却毫不在乎自己所说的这句话会给面前这些人带来多大的震撼,“这地宫其实是幻夜神殿,和守夜神殿一样,是个正牌的神殿,而我老妈……就是正牌的司夜之神。” 全场一片寂静,除了那只被昆卡大叔一刀劈翻了、正在挣扎着从灰尘里面爬起来的半虫人之外,绝对算得上是落针可闻。 “我没有我儿子说的那么夸张啦。”温和说完之后,一边的妮克丝突然害羞的捂着自己的嘴,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知性且十分含蓄的笑容,“我只是这一任的司夜女神,还是不怎么称职的那种,否则的话……幻夜神殿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全场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这……你母亲,是个神?”被温和往后拖的菲斯一脸呆滞地仰头看着头顶的温和,“我刚才……在质疑一个神?” “受伤了就少说两句废话!”温和无奈地开口骂道,“我说你们的注意力能不能稍微集中一点,那家伙还没死呢!” “温和的老妈是个女神……真正的女神。”昆卡大叔愣愣地看着一边眉眼如画的妮克丝,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我们的后盾是个真正的女神?而且还是这个鬼地方,哦不……这个幻夜神殿的真正主人?我的天,这还怕个屁呀!” 说完,昆卡大叔便猛地一扬自己手中那柄巨大的鲸刀,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地就冲着前面不远处刚刚爬起来的半虫人扑了过去,有他这么一带头,身后那些第一应急战团的战士们一个个也都化身蝙蝠侠凹凸曼,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 可怜的半虫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刚站起来的他还没站稳,就被昆卡大叔召唤出来的幽灵船直接骑脸了,幽蓝色战舰那乘风破浪的浩大声势顿时点燃了全场的情绪,不知道是幽灵船魔法加成的效果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而言之一句话。 八仙过海,群魔乱舞…… 而那只可怜的半虫人,昆卡大叔那破坏力惊人的幽灵船刚刚从他身上碾过去,雨点般的各系魔法就无差别的从天上落了下来,顶在前排的战骑士们一个个开了天神下凡、撑起厚重的魔法剑盾,推土机一般地在他身上碾过来、碾过去…… “阿啦啦……你的这些同伴真是精力旺盛啊。”妮克丝抱着胳膊,满脸微笑地看着面前“激情”的战场,冲着身边的温和笑着说道,“果然年轻的男孩子什么的,还是最棒的呀~~~” “我说……老妈你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你可是个女神!别整的自己跟个**女王似的成不?”温和嫌弃地撇了撇嘴,“女神的形象都崩塌了!” 妮克丝:“儿子嫌弃妈妈老了……” 温和:“呸,你是司夜女神!不是个戏精!够了啊!” 原本在看到队长被那个半虫人打飞出来的时候,这些第一应急战团的战士们还都心神不宁,因为连最强大的队长都被打败了,他们又能有怎么样的作为呢? 而且这片可怕的地宫里面满是威胁,谁也不知道那些无尽的黑暗里面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怪物,他们只知道在这个地方,只要走错一步,那就是送命的局面。 可突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的队伍里面,多了一个正牌的女神当后盾! 寻常的普通人很难理解这句话的意义,有的人肯定还会问,万一这个女神是假的怎么办? 但这个看似正常的问题却不会出现在这些精锐战士们的身上,他们全都是万中无一的超级战士,而他们力量的源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于骑士精神那忠贞的信仰,而正是这份忠贞的信仰,可以让他们在刚才妮克丝冲着菲斯发飙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与众不同的感觉代表着什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