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火焰杯与巨人恋爱
第二天是星期六，正常来说多数学生会迟些吃早餐。然而不单单是哈利和罗恩两个懒蛋起得比平常周末还早。 当他们四个人进入口大厅后发现大厅里早就有几十来个人在周围转悠，有的吃着烤面包片，不过个个都在仔细观察那个燃烧的高脚杯。 它在大厅中间的那把平时用来放分类帽的凳子上面。 它周围的地板捞上了一道细金线，形成了一个以它为圆心，半径为10英尺的圆。 “有没有人放名字进去？”罗恩地问一个13岁女孩。 “那伙德姆斯特朗的人都放了，”她回答说，“可是我还没有见到有霍格沃兹人放名字进去。” “我打赌他们中有些人在昨晚我们走后就把名字扔进去了。”哈利说。 “是我的话，我也会那样做，我可不想让大家都看到。万一那杯子马上就吐出你的名字可怎么办哪？” 有人在他们背后笑起来。 凡林转过身，看见弗来德、乔治和李.乔丹从楼上冲下来，他们显得特兴奋。 “搞定。”弗雷德得意洋洋，低声对哈利、罗恩、凡林和赫敏说，“刚刚服下的。” “服什么？”罗恩问。 “增龄剂，死脑筋，”弗雷德说。 “每人一滴。”乔治兴奋地直搓手。“我们只要大几个月就行了。” “我们三个中任何一个赢的话，平分那一千金加隆。”乔丹咧嘴笑。 “很难保证有没有效，你知道。”赫敏告诫道：“那是邓布利多，你们觉得……” “没准邓布利多老糊涂了，又或者，他根本不屑于这么简单的东西……”弗雷德说到。 凡林走过来，什么都没说。他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以示敬意。 “你也这么想？”弗雷德眼前一亮。 凡林没说话，他想看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我不认为你们会成功。”赫敏说到 弗来德，乔治和李不理她。 “准备好了吗？”弗雷德问另外两个，兴奋地发抖，“那就来吧，我先上。” 哈利看着，极为好奇，弗雷德从口袋里扯出一块羊皮纸，写下“弗雷德.韦斯莱——霍格沃兹”然后径直走到那条线边缘，站在那，活动脚踝，像个准备从50英尺高处向下跳的潜水运动员。 运动完以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深深吸了口气，跨了进去。 那一瞬间，哈利以为他成功了…… 乔治一定也这么想，因为他发出一声胜利的叫声，跟着弗雷德跳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击掌庆祝，站在年龄圈里面招摇。 “等着，有好戏看了。”凡林偷偷的说到。 “怎么了，鬼怎么样？” “弗雷德，你怎么不把名字放进去。”凡林突然大喊到。 “我正要这么做。”弗雷德说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他们就把自己的名字扔进了火焰杯里面。 火杯的火焰猛的膨胀了一下，蓝色的火焰十分的妖艳。 “完美。”两个人说到，他们显得得意极了。 李也有些意动，他也准备进入。 只不过，火焰杯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呃，太奇怪了一些。 就在一瞬间，一阵咝咝声响起，火焰杯中喷出了蓝色的火星击中了弗雷德和乔治，两个双胞胎被猛扔出金线圈中，好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掷铅球者扔了出来一样，重重地摔在离圈十尺远的又冷又硬的石地板上，发出了砰砰两声巨响，更倒霉的是两人同时长出了长长的白胡子。 整个大厅笑成一片，他们起身来互相看了一眼以后，也笑起来。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一个低沉的忍俊不禁的声音响起，大家转身看到了邓布利多教授正从外面进来。他看了看弗来德和乔治，目露笑意。“我建议你们俩去找庞弗雷夫人。她已经在照看拉文克劳的非可芙小姐和赫夫帕夫的希马西先生，那两个人也决定要变老一点，不过我得说，他们俩的胡子都没有你们的好。” 李.乔丹笑得要命，他陪弗雷德和乔治去了医院，而哈利、罗恩、凡林和赫敏也咯咯笑着吃早餐去了。 早上大厅里的装饰已经更换过了。由于是万圣节前夕，一大群蝙蝠在迷人的顶篷周围拍翅飞舞，成百上千雕刻的南瓜从各个角落窥视众人。哈利朝迪安和斐尼甘走去。他们俩正在讨论霍格瓦彻校中那些问岁以上有可能参赛的学生。 “有传言说沃林顿一大早就起床把名字扔进去了，”迪思告诉哈利，“就是那个大块头，来自斯莱特林，长得跟个树獭似的。” 哈利跟沃林顿打过魁地奇，他厌恶地摇摇头，“人们可不能要一个来自斯莱特林的。” “所有的赫夫帕夫都在讨论迪戈里，”斐尼甘轻蔑地说。“可我却不认为他有胆拿他那副小白脸冒险。” “听！”赫敏突然说了一句。 入口大厅的人在欢呼，他们都在绕着椅子转，安吉丽娜走进大厅，挺尴尬地咧嘴笑。 安吉丽娜，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的追球手，个子挺高，长得黑黑的她走到他们的这边坐了下来。 “好了，搞定，我刚刚把名字放过去！” “你开玩笑！”罗恩很惊奇。 “那你满17岁啦？”哈利问。 “那废话，她没长出胡子，是吧？”罗恩说。 “我上星期才过的生日。”安吉丽娜说。 “嗯，我很高兴，格兰芬多总算有人报名了，”赫敏说，“我真希望你能被选中，安吉丽娜。” “谢谢你，赫敏。”安吉丽娜朝她笑了笑。 “没错，你总比那个金苍蝇迪戈里强。”斐尼甘说的这话，惹得几个经过他们的桌的赫夫帕夫学生朝他大皱眉头。 罗恩问哈利还有凡林和赫敏，“那我们吃完早餐离开大厅。今天干什么？” “我们还没拜访过海格呢。”哈利说。 “好吧。”罗恩说，“只要他别叫我贡献几个手指给那些炸尾螺就行了。” “我只想看一看诺博，至于炸尾螺……”凡林嘟囔了两句，“那东西太糟糕了。” 赫敏的脸上突然兴奋起来。 “我刚刚才发觉，我还没叫哈格力加入S.P.E.W呢！”她高兴地说，“等等我，行吗？我赶快上楼拿徽章盒。” 赫敏沿着大理石阶跑上楼时，罗恩恼怒地说：“她像个什么？” “嘿，罗恩，”凡林突然说，“那是你的朋友……” 那些布斯巴顿的学生从外面走进前门。 那个媚娃女孩也在其中。 燃烧的高脚杯周围的人们都给她们退出一条路，大家急切地看着。 马克西姆夫人跟在她的学生后面进了大厅。她把学生排成一列纵队。然后她们就一个接一个地跨进年龄圈，把羊皮纸扔进蓝白的火焰中。每个名字一进林，杯火马上就变红，还溅出火花。 等等，红色火花…… 呃…… 加布丽并没有来，她不够年龄。 芙蓉自信的昂起头，布斯巴顿的人选只会是她，其余的都是陪衬。 芙蓉挑衅的看了凡林的方向一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至今为止，布斯巴顿的人都是集体活动。 “你想，那些没被选中的人会怎么样呢？”当那个媚娃女孩把她的名字扔进火里的时候，罗恩跟哈利低语：“他们是回校呢还是留下来看比赛？” 万幸，罗恩没注意到芙蓉的目光。 如果一副花痴的样子，这无疑是非常丢人的，这些都是自己的朋友，芙蓉一定会调侃他的。 凡林这么想着，然后，这距离事实并不太远。 “不太清楚。”哈利说，“我猜会留下来吧……马克西姆夫人不是要留下来做裁判吗？” “你应该有注意到，他们要在这里待整整一个学年，而且交流会还没开，这些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凡林无奈的说到。 “交流会？”罗恩差异到。 “按照章程的话，这些都是必备的事情。”凡林说到。 所有的布斯巴顿学生报名之后，马克西姆夫人又领他们出大厅进了场地。 罗恩朝前门移了移，盯着她们看。“那她们睡哪儿？”他问。 他们身后的嘎嘎声表明赫敏已经拿好装S.P.E.W徽章的盒子出来了。 “哦，行了，快点吧。”罗恩边说边从石阶上跳下来。他两眼还盯着那个媚娃女孩的背影，芙蓉现在和马克西姆夫人走在横穿草坪的路上。 他们靠近禁忌森林边上海格的小屋。 布斯巴顿宿营地的秘密解许了。载他们来的巨大粉蓝马车就停在离海格小屋前门200码处。学生们正在上车。拉车的巨型飞马在边上临时搭起的围场里吃草。 哈利敲敲哈格力的门，海格应道，他推开门看谁在敲门，发现是他们就说，“我以为你们这群家伙忘了我住哪了！” “海格，我们真的很忙。”赫敏才开口就马上又打住了。她抬头看海格，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海格穿着他最好（也很可怕）的毛绒绒的褐色外套，系了条黄橙相间的格子领带。这还不算太糟。糟的是他显然用大量的像是轮轴润滑油的东西擦头企图理头发，可能他已经试过扎比尔那种马尾辫，可惜头发太多了，弄不成又把头发扎成两股，直垂下来。这种装扮根本就不适合海格。 说实话，凡林十分的想要吐槽，这种心情大家应该都是一样的。 或许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海格想要干什么，但是…… 好吧，巨人的春天来了。 记得海格换马克西姆夫人叫什么来着，美心夫人？ 凡林觉得，要不是马克西姆夫人长得不那么高大，那么追求者可就不仅仅是海格一个人了。 没人和他抢，至少，在英国是这样的。 赫敏朝他咯咯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强忍住不对此作任何评价，问道，“嘿，炸尾螺在哪？” “到南瓜地附近去了，”海格愉快地说，“他们长得越来越大了，现在大概有了六英尺那么长。唯一的麻烦是他们开始互相屠杀。” “哦，天，真的吗？”赫敏边说边给几个人丢了眼神，叫他们别对此发表言论。 “是啊，”海格难过的说，“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把他们隔开放在不同的盒子里。大概足有20个。” “哦，挺幸运的。”罗恩说。海格没听出他的话外音。 海格的小屋只有一个房间，房间的角落有张大床，床上罩着用碎布拼成的褥子。 火炉前面，摆了张大桌和几把椅子，天花板上挂了大量的熏火腿和死鸟，好吊在桌子上方。 他们坐在桌边，海格开始泡茶。他们很快就沉浸于三巫赛的讨论之中。看来海格对此跟他们一样兴奋。“你们等着瞧。”他笑着说，“只要等着，就会看到一些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第一个任务……啊，我不能说。” “说吧，海格。”哈利、罗恩和赫敏催他，可他只是唉声摇头。 “我不想因你们坏了规矩？”海格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场面将十分壮观。我从没想到我还能活到再看一次三巫赛。” “是……”凡林想要说什么，但是破坏规矩的话，以罗恩的大嘴巴…… “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见到诺博？”凡林问到。 “快了，他就要回来了。”海格不假思索的说到。 比较遗憾的是，没有谁听出来凡林的意思，以为凡林只是在关心诺博。 他们最后跟海格一起吃早餐，吃得不多。海格做了他所谓牛肉沙锅菜，然后，赫敏在菜里发现一个大爪子，四个人顿时胃口全无。 他们喜欢叫海格告诉他们比赛中将有什么任务，也喜欢推测报名者中哪些可能被选中。他们也想着弗雷德和乔治的胡子去掉没有。 这可以算是最清闲的时光了，没有学习，没有魔法，这应该是最轻松的时刻，对于凡林来说，也只有在霍格沃兹，三个人的带领下才能够享受的到的愉悦。 下午三点左右天空开始飘起雨，凡林坐在火边，指尖跳动着一些蓝色的光点，听雨滴敲打窗户发出的温柔的哒哒声，再看海格边补袜子边同赫敏争论有关佣人小精灵们的事之后，当拿徽章给他看后，他断然拒绝加入S.P.E.W.这一切真是很惬意。 “这对他们很残酷，赫敏，”他神情严肃，拿黄色的粗沙线穿巨骨针。“照顾人类是他们的天性，是他们喜欢做的，付钱给他们，那就更是对他们天大的污辱了。” “但是哈利和凡林给了多比自由，多比可高兴了。”赫敏说。“而且多比在凡林的手底下领工资了，一个月……” “三个金加隆。”凡林赶紧说到，被赫敏训斥奴役之后，凡林强行给多比加了两个金加隆。 ……可以想象，多比一开始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是啊，不错，在每一种种类中你都可以找到例外，在此我不是说不存在想要自由的古怪精灵，但你永远不可能劝服他们中的多数那样做，不，不可能的，赫敏。” 赫敏看起来很生气，把她的徽章塞回斗篷，有点生闷气的意思，她端起了书，似乎不打算在继续说话。 5点半后天黑下来，罗恩、哈利、凡林和赫敏觉得该回城堡去了。 不仅仅是为了万圣节晚宴，要主要的是那时将宣布各校选手。 “我跟你们一起去。”海格说，把他的针线活放到一旁，“请稍候片刻。”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在带抽屉的柜子里摸来摸去找什么东西。 一开始他们不怎么在意，然后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罗恩边咳边问，“海格，什么东西？”“啊？”哈格力转过身来拿着一个大瓶子，“你们不喜欢？” “是不是古龙水？”赫敏有点厌烦。“呃……是科隆香水，”海格咕哝道，脸红了，“可能多了点，”他含糊其辞，“我去洗掉它，等会……” 他噔噔噔出了小屋。他们看见他在窗外的水桶里起劲地洗着。 “科隆香水？”赫敏非常惊奇，“鲁伯.海格？” “那头发和衣服上的是什么？”哈利低声说。 “看！”罗恩突然指着窗户外面叫起来。 海格刚站起身转过来。要说脸红的话，那跟他现在做的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为了不让海格发现他们，哈利、罗恩和赫敏小心谨慎地站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马克西姆夫人和那群比尔贝顿学生刚从马车上下来，显然他们也准备开始赴宴。 海格在跟玛西姆夫人说话。他们听不见他说什么但可以看见他说话的神情痴迷、梦幻。那种神情哈利只见过一次，就是他看幼龙诺博时的那种神情。 “他打算和她一起去城堡！”赫敏有些气愤，“我还以为他是在等我们呢。” 海格头也不回就跟玛西姆夫人走了，他们沿着场地吃力地向上来。布斯巴顿的学生追随着他们的足迹，小跑着跟上他们的大步子。 “他喜欢她！”罗恩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要是他们发展到生小孩的话，他们就会创造世界纪录——我敢打赌他们的孩子个个重达一吨。” “这太夸张了，他们又不是真的巨人。”凡林说到，“没准会有一个正常的人类宝宝。” “前提马克西姆夫人要看的上海格。”赫敏无语到，“马克西姆夫人很漂亮，也很有气质。” “这可说不定。”哈利说到，“这么高大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凡林耸了耸肩膀，他记得在原来，海格是和马克西姆夫人没有下文的，就算是有，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或许我们应该棒棒他。”凡林说到。 “帮他？”赫敏差异到，“你？” “我……我怎么了？” 赫敏脸一红，“算了吧，我觉得还是女生来吧，如果交给你们的话……” “你谈过恋爱？”罗恩突然问到。 “怎么可能。”赫敏大喊到，“不过，女生是最了解女生的，你们不应该……” 接下来的话就是一顿的胡言乱语…… 他们走出小屋关上门。外面很黑，裹紧斗篷，他们沿着倾斜的草地向上走。 “噢，看，是他们！”赫敏低语。 那群德姆斯特朗人从湖边向城堡起来。 威克多尔.克鲁姆和卡卡洛夫并肩走着，其他学生散乱地跟在后面。 罗恩兴奋地看着克鲁姆，可克鲁姆没有四处张望。他比四个人早些到前门，在他们之前进去了。 四个人到达巨厅，厅内烛光摇曳，人满为患，燃烧的高脚杯已经被移到老师们的桌子上去，放在邓布利多的椅子前面。 弗雷德和乔治……呃，他们的胡子没有了……看来已平静地接受挫败的事实。 “我希望是安吉丽娜。” 四个人坐下，弗来德说。 “我也是。”赫敏气喘吁吁。 “很快就知道了。” 万圣节晚宴持续的时间看来比平时长，可能是因为这是他们两天之内的第二个盛宴，所有人不像平常那样那么喜欢这些精心准备的食物。个个都伸长脖子张望，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坐立不安的时不时站起来看邓布利多吃完没有。 跟他们一样，哈利只希望快点吃完听听谁被选中了。 那些金碟总算清理干净，恢复了一不染。 大厅里喧闹声有增无减。可邓布利多一站起身，所有的喧闹声消失得一干二净，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站在他两旁，他们跟其他人一样神情紧张，满怀希望。 露的.巴格蒙微笑着朝不少学生眨眼，而克劳奇先生却显得很冷漠，甚至还很烦。 “嗯，高脚杯差不多准备好了，可以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估计还得1分钟，那叫到名字的同学请走到厅头，沿着职员桌从这个门走到隔壁房去。” 他指了指职员后的门，“他们将在那里接受第一个指令。” 他取出魔杖，用力一挥，除了在雕刻过的南瓜中的蜡烛，其他的蜡烛都灭了。 一切都在昏暗之中。 整个大厅只有燃烧的高脚杯发出明亮的光，光花闪烁，耀眼的蓝白火燃刺痛双眸。大家都在看着，等着，有些人在看表。 “时间到！”李.乔丹顿低语，他坐在离凡林两个位置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