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夜中惊醒
事实上,从哈利上一次见到凡林还有赫敏过后,他就一直待在家里。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令他感觉到愉快的经历,那种奇怪并且该死的梦境一只缠绕着他,就像是梦魇,这让他的精神状态十分的糟糕。 …… 哈利平平地仰卧着,呼吸艰难,好像他在奔跑似的。一个十分逼真的梦把他唤醒,他用手捂住脸。额头上的那条像霹雳一样的旧疤形,在手指下面灼烧,仿佛有人用烧得红红的铁丝按在他的皮肤上。 他坐起身来,一手按着伤疤,在黑暗中用另一只手去抓眼镜,眼镜就放在床边的桌上。他戴上眼镜,卧室看得清楚些了,因为微弱得像雾一样的橙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 这是德思礼家最小的一件卧室,原来是达利的储物室,不过,这现在属于他了。 去了霍格沃兹之后,德思礼一家人对他的讨厌更加的直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生活也因为如此而改变了许多。 他们惧怕魔法,未知的力量。 哈利用手指摸过伤痕,还在疼,他开亮身旁的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房间另一头,打开衣柜,朝柜门里面的镜子里看去:一个清瘦的十四岁男孩看着他,黑黑的头发已凌乱不堪,一对绿色明亮大眼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他靠近一点衣镜审视霹雳形伤痕。它看起来很正常,但还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哈利努力地去回忆醒来前梦里的事情,这一切好像如此真实,……有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景象一只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拼了命地去集中所有的精力,他想要记起什么…… 阴暗房间的暗淡画面向他走来,那是一栋非常古老的房子,就像是一个贵族的庄园,不过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维修过的样子。 房子的木质地板十分的破旧,这让他想起了尖叫棚屋,不过,这里并没有那么脏乱。 不一会,随着画面的推进,一条蛇沿着楼梯爬过,黑色和绿色的花纹混合,那条蛇非常的大,就好像是他从动物园放走的巴西巨蟒。 这看起来十分的赋有侵略性。 蛇缓慢的爬行着,绕过了门板,房间里的光线并不算是明亮,甚至于十分的清冷。 在透过门的缝隙,哈利看到了一个男人跪在一张沙发座椅的前面。 这男人穿着黑色的皮衣,脸上的青色与胡渣,看起来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样子,至少说他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我的主人,您最忠实的仆人……” 主人?仆人? 这种词汇只有在贵族之间还在使用,当然了,家养小精灵也这么叫,凡林已经放弃了对于多比的纠正。 那个神经质的小精灵。 房间中还有一个身着披风的男人,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就像是终日见不到阳光的那一种,不过他的眼睛确实暗红色的,看起来有些浑浊。 这样的瞳孔哈利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男人十分恭敬的站在一旁,但是这给予凡林的感觉确是十分的危险。 不过接下来,更加让哈利感到糟糕的就是他竟然听到了伏地魔的声音。 就像是生生的吞下了一大块冰,哈利发誓,即便是被凡林的魔咒击中,他也从来没感觉这么冰冷过。 “你做的很好,我的仆人。”伏地魔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但是却很有便是度。 “在特弗雷的帮助下,我已经拥有了短暂的躯体,不过正如你所见,我现在还十分的虚弱。” 特弗雷?这就是那个没有说话的男人的名字? 不过更让哈利在意的,伏地魔竟然拥有了自己的躯体,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伏地魔复活了? 哈利还想要继续听下去,但是那条蛇爬上的沙发椅。 丝丝的蛇语响了起来,还没等哈利思考,伏地魔就说到。 “纳吉尼告诉我,这栋房子的麻瓜管理员就站在门外偷听。” 紧接着,特弗雷一下就站到了门口的位置,他的动作很快。 “让我来亲自欢迎我们的客人,特弗雷。”伏地魔说到,他坐着的椅子向门口转动。 哈利紧闭双眼,他努力地去想伏地魔的样子,但这是不可能的,所有哈利能记起的,就是当伏地魔的椅子转动时,他感觉到的恐惧、抽搐弄醒了脑……,或许是伤疤的疼痛弄醒了他? 那老人是谁?因为肯定有那么一个老人。哈利看见他倒在地上。这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哈利用双手捂住脸,用他的房子作构图,努力地去抓住那阴暗房间的画面,但这样做就像用合成杯形的手去勺水一样,当他想记起那些细节时,它们反而都溜之大吉了……伏地魔与他的两个追随者在谈论他们已经杀了的人,那人的名字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而且他们在计划再杀某人……他…… 哈利拿开双手,睁开眼睛,环顾房间四周,好像想看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是的,他的房间里真的有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 床脚边的一个大箱子打开着,露出一只大汽锅、扫帚,黑施子,不同种类的拼写课本。一卷卷羊皮纸散乱在他的书桌上,没有放进那个又大又空的笼子,笼子是他那雪白猫头鹰栖息的地方。床边地板上有一本书,这本书打开着,昨天晚上入睡前他还读过。书本里的图画都在动。身着鲜橙色长袍的人骑在扫帚上飞驰,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相互间投看一个红色的球。 哈利朝这本书走去,拿起来,看到一个巫师在给一个好球打分,办法是把球抛过一个五十英尺高的环架。他猛地把书合上。在哈利看来,甚至魁地奇世界杯赛中最好的动作在此刻都不能吸引他。 他把《驾着大炮飞翔》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看下面的街道。 这还真是一个糟糕的夜晚,至少哈利度过的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