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 人心最可怕
以至于江枫的舅妈为什么在舅舅的冷淡之下,还愿意待在江枫舅舅的身边,而不离婚,在张家人的理解中,也肯定是因为江枫舅妈太过于贪慕虚荣,离开了江枫舅舅,就等于离开了优渥的生活。 接下来,秦予希沉默的听张莉唠叨了很久,她一直在说有钱人之间该如何如何生活,真正的贵族该是如何如何的姿态,同时还不忘贬低一番秦予希的草根出生,然后标榜一下自己能帮秦予希办到多少多少的事。 在张莉的心目中,秦予希今日来跟她套近乎,就只是为了求她办事。 这让张莉觉得自豪极了,鼻子都快翘到了天上。 对此,秦予希也不反驳,恭恭敬敬的把张莉这个老佛爷给送走了之后,赶紧的给周青打电话,说了江枫舅舅的事情。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周青那边正在食堂吃午饭,听完了秦予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后,对秦予希说道: “江枫家的情况,我们早就摸过底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是江枫的舅舅和舅妈先后死了的事情,我们也知道,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啊。” “不对,今天国际刑警那边儿拿到了江枫舅妈的案卷,她不是意外死的,不是,她的死是意外,但是她也是穿着红衣服死的,所以当时定性为意外的案子,现在来看已经不是一场意外了。” 电话里突然传过来一道男音,是荆查男坐在周青的身边,贴着周青在自言自语。 食堂里,荆查男和周青坐在一块儿,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周青正在打电话,所以周青对秦予希说话,荆查男还以为周青是在和他说话。 于是周青的手机这头,秦予希很清晰的听到荆查男在说, “江枫的舅舅和舅妈在水镇认识和结婚,然后一起去了国外,他俩在水镇的时候正当年,20年前第一宗红衣女人死亡案,也是从水镇开始的,后来他俩去了国外,水镇的红衣女连环谋杀案,就没有了。” “那后来江枫舅舅死了,省城这两年又开始红衣女被谋杀了。” 周青忍不住举着手机问荆查男,按照荆查男的意思,江枫的舅舅也得列为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但是江枫舅舅已经死了啊。 秦予希也忍不住想问荆查男,江枫的舅舅死了,怎么列为嫌疑人? 电话那头,荆查男叹了口气,摇摇头,拿起勺子来吃了一口饭,对周青说道: “回头开个会,听听看专家怎么分析!” 然后秦予希这边,听的周青在电话里说道: “基本可以排除杜书墨的嫌疑了,现在正在排查江枫和楚浩轩二人,现在又冒出个他舅舅来,好复杂。” “是啊,太复杂了。” 秦予希怔怔的挂断了手里的电话,端着马克杯起身去了茶水间,脑子里却还是一直在想着江枫的舅舅。 所以说江枫的舅舅是个天才,而江枫的舅妈是穿着红衣服死于意外,为什么偏偏是红衣服呢?所以江枫的舅妈肯定也不是死于意外了。 20年前,水镇的红衣女被谋杀,这是这个连环凶杀案的开始,所以一切都还得从水镇开始查,说不得周青和荆查男,还要去水镇一趟呢。 秦予希想着想着,在马克杯里接了水,冷不防的,背后就被拍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见文月就站在自己的背后。 “予希,有人找你!” 文月倚在门边,好奇的看着秦予希,问道: “予希你今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都在你背后叫了你好几声儿了,你也不应我的,怎么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是什么是什么?” 想秦予希参与的鬼片,能吓傻多少人啊,什么腐尸烂肉的,秦予希都不怕,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会让秦予希这样魂不守舍的? 告诉给文月听听啊,文月也好见识见识。 却是只见秦予希认真的点头,回了文月两个高深莫测的字,“人心!” 人心最可怕。 闻言,文月没意思的“切”了一下,然后说道: “不跟你这儿寻开心了,聊正事儿,前台thegrass的总代找你,还带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古的女人。” “谁?看起来很古?” 秦予希一脸莫名其妙的,端着马克杯,跟着文月往前台走,一看,前台站着身穿白色呢子大衣的总代,和另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衣裳的女人,两人看起来格外优雅大方,显然是来找秦予希谈事情的。 这中式对襟衣裳的女人,的确如文月所描述的这般,看起来很古,脚下的阔腿裤也是属于那种改良版的晚清风格的裤子,甚至于,这女人的脚下还踩着一双做工精良的绣花鞋。 秦予希迎出去,看看那中式对襟衣裳的女人,又看着理着短发的总代,笑道: “总代好兴致啊,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你这个大忙人,好不容易回一趟省城,也没想着来找找我,我可不就是来找你了吗?” 总代上前,笑着抱了抱秦予希,然后侧身,为秦予希引见了那位穿着中式对襟衣裳的女人,笑道: “我来介绍一下,予希,这位我们thegrass的首席配方师唐璇滢女士。” “唐璇滢……” 秦予希咀嚼着这个名字,反应过来,赶紧将手里拿着的马克杯放在了前台,上前和唐璇滢握手, “唐女士,久仰大名,久仰久仰。” 唐璇滢啊,华夏国高级化妆品配方师,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化妆品配方师,常年旅居海外,正是她与海外华人一同创办了thegrass这个日化品牌。 只不过唐璇滢有才归有才,thegrass这个牌子后期的成就,却并未配得上唐璇滢的才华。 这唐璇滢看起来年约四十多岁了,理着齐耳短发,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儿,与秦予希握过了手之后,便是直言道: “我找了你很久,辗转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你的名字,又打听了不少的人,知道你目前在省城,于是特意从帝都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