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留个纪念
“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传统意义、文化意义上，可以说这已经是骂人骂到最狠的程度，相比之下牵扯上对方的女性家属，也只是言辞污秽，从真正的“狠”上比不得这句。 不过如果没有实际行动，这句也只是“骂人”的嘴炮，然而更要命的是…… 此刻关立远仿佛口含天宪，“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八个字一出，不仅金龙原地溃散，重新化作凡人不可见的金云，并且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聚起了阴云，这时发出震人心魄的闷雷之声，仿佛真的上天震怒一般…… 在皇朝气运的压制下，别说是“口含天宪”，炼气士想要利用灵气“大喊大叫”，都会受到限制——仅凭嗓门倒是可以。 不过关立远带了不少“家伙事儿”，而且又句句击在气运的破绽上，击溃宋廷的气运压制，最终步步紧逼，生生引发了气运反噬！ 皇朝气运盛隆之时，皇帝的确可以消耗气运，来进行求雨之类的祭祀，本质上就是一种以气运支撑的“口含天宪”，而现在宋廷的气运，在关立远的不断攻击下，已经没有抵御之力，竟是被关立远用自带的气运、带动宋廷已经散兵游勇的气运，发动了“口含天宪”的能力…… “上古镇国之器？还是……太古九鼎？”元辉此时脸色惨白，刚刚受到的反噬可不轻。 不过现在倒是“解脱”了，宋廷的气运现在虽然未散，但也已经无法调用，甚至反而被关立远利用起来！ 同时元辉也猜测起了关立远裹挟的皇朝气运，究竟源于什么…… 仅仅现在关立远的表现来看，还不算“超模”，至少元辉还能够给关立远脑补出合理的解释。 一般前朝的镇国之物，纵使遗留下来，气运大多也十不存一，一些有特殊意义的气运至宝，或许有十之二三，但也只能消耗、无法增加。 因此单纯使用前朝的气运之宝，镇压现在皇朝的气运，就好像用前朝的尚方宝剑斩今朝的官一样，其实并没有多好用。 不过…… 如果关立远巧合之下，获得上古三代的气运至宝、商周圣朝的镇国之物，亦或是……下落不明的那几只九鼎之一的话，能发挥出现在克制效果也不奇怪！ 这也正是关立远事先还补了补课的目的…… 若不利用宋廷现在的气运缺陷，直接蛮干的话，虽然也能够达到目的，但是……像是元辉之类，对气运之力熟悉的修士，将无法脑补出合理的解释——你偷了伏羲的宝座不成？ “但今日之后，宋廷气运只会不断消散，已经无法凝聚，恐怕人界要起刀兵之祸了……”元辉看着已经平铺开的气运金云，有些埋怨的嘀咕道。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宋廷一伙的，但是……作为龙虎道外派的护鼎长老，在一个朝代没有烂到无法自救的情况下，一心守护九鼎、凝聚气运，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借助气运来修炼的交换！ 气运看似对于凡俗争斗的影响不大，只是克制修士，不过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气运盛隆之时，皇朝气运所向，风调雨顺的概率更高，而且即使发生天灾，也可以消耗气运来祈福——比如旱灾时的祈雨。 甚至对于民心的归附，也有很大的加成，本身皇朝气运凝聚，就需要民心相合，两者是相互作用，气运盛隆时相互促进，气运离散时则会雪崩一样的瓦解！ 也就是说，气运消散之后，皇朝抵御天灾的能力下降，同时更容易出现民乱…… 而宋国作为如今神州前二的大国，一旦生乱，天下震动，整个人界刀兵再起也不是妄言！ 就在元辉哀叹的时候，只见关立远又有动作…… 【老龟，准备好！】关立远在心里催了一声。 接着关立远全身金光一闪，莲台……不，炮台又出现在身周。 “怠条真言……诸位且散！” 后四个字的声音在开封城中回荡起来，与此同时，城西城东带着城郊的百姓、猫狗、家禽，全部被“击飞”到了皇宫之中，动作比之前在绿萝山时更“轻柔”不少，几乎感觉不出是攻击。 旋即只见关立远身周，似龟似象的虚影一闪，同时从开封城西郊、东郊开始，一阵地动山摇传来，竟是两座土山拔地而起！ 边缘处已经挤着开封城，毁去了两边的大半城墙，而且这“土山”还是近乎直上直下，仿若两根天柱，拱着开封城…… 元辉等人不由得露出惊色，不明白关立远还要做什么？ 宋廷的气运都已经被击溃，为什么还要毁掉开封？百姓何辜，过分了吧？ 然而现在气运只是正在消散，实际是出于无法控制的阶段，还没有削弱太多，反而除了关立远，其他人修士连飞到他附近都很难！ 紧接着关立远长袖一抖，两根盘龙石柱飞出，现在关立远作为真仙，已经可以全凭空间能力，用袖子储存东西，否则之前的气运之宝，放在储物空间中也无法生效…… 初时这石柱仿佛两根筷子，不过见风便涨，飞到“石柱”顶端的时候，已经膨胀到了并不比这两只百丈高的柱子（山）要细多少。 如果精确测量的话，可以知道这两大土柱山峰，刚好是九十九丈，两根盘龙石柱则是各九丈！ 盘龙柱立好的一瞬间，开封城上空的气运隐隐一震…… “咦？”元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原本宋廷已经不断溃散的气运，这时忽然又有了根基，开始止住溃散的趋势了！ 气运之宝！ 这两根石柱，也是可以镇压皇朝运的宝物…… 果然关立远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其实早有准备，并没有想要宋国、甚至神州各国百姓陪葬的意思。 不过……仅此而已的话，白送一套好几千积分的气运之宝，关立远又有些不甘心！ 【老龙，该你了！】关立远心里说道。 接着只见天空中阴云未散，反而雷声越来越大…… 并且渐渐不仅限于闷响，而是电走龙蛇、雷光游弋！ 片刻后无数天雷，仿佛末日景象一般，向开封倾泄而下，不过……两支“避雷针”，将天雷吸引了过去。 以两根九十九丈高的石山为纸，以雷光为墨，十四个大字，左右各七的烫写在了上面…… 城中一些识字的人，这时已经念了出来：“劝君莫学梁武事，一剑西来斩金龙……” 字字闪着令人心颤的雷光，并且……元辉能够感觉到，这两根天柱，正是宋廷气运重新凝聚的关键所在！ 别说有关立远今日作为之后，轻易无人敢动他的字，但凡不想亡国，宋廷自己也要保护好这写着十四个字的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