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发酵
华盛兄弟的2006年过的顺风顺水，不仅旗下艺人在三月华夏天鼎奖的角逐中有所斩获，公司本身也通过并购在鹰国彻底站稳脚跟，掌握了相当数量的国际院线。 于是这段时间华盛的员工都享受到一周放假两天半的待遇。 当然，不是所有人的周末都过的如此美满。 东六环一个挨着人工湖泊而建的小区里，几个人正在开会。 “东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付博文按捺不住性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他的经济人问道。 “先坐下别急，这才过了两天时间。”叫阿东的经纪人年纪和他相仿，他示意付博文稍安勿躁，然后拿出个平板看着说，“你们的单曲《荣耀》现在在奇异果音乐榜排名第13，我们还有时间，公司一定会保证在下周三让总排名进入前五，获得邀请表演的资格。” 一旁坐着的井巍然神色不佳，他知道付博文问的根本就不是《荣耀》的事情。 华盛是不看好他们吗？去年签约出道后配的这个经纪人怎么就那么没眼色？！ “我是问那边。”和井巍然性格不同，付博文说话更加直接，“我问的是梦龙。” 面对付博文稍显刺耳的声音阿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拿着平板电脑在那里点来点去。 过了快三分钟才继续和他们谈话。 “《一生有你》在周五晚上放出完整音源后下载量不断攀升，目前在酷爱音乐榜排名第9，西瓜创作榜排名——” 看阿东有些犹豫，井巍然插话道：“既然是他的原创歌曲，在西瓜创作上排行高一些很正常，他又不是没自己拿过西瓜的冠军。” 井巍然在’自己‘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的确，西瓜创作榜目前排名第，第二。”阿东有些不敢看井巍然，这句话是对付博文说的。 “呵呵。”付博文自言自语道。 “那——”井巍然稍稍拖长了第一个字，“奇异果呢？” 听了这句话阿东有些哆嗦，他从当这两个人经济人第一天开始就特别怕和井巍然说话。 付博文性子直，发过脾气就没事了；但这位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失态过。 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 “奇异果他们排在第，”阿东低下头说，“第12位。” 就在他说出“12”这个数字时，阿东的余光能看见付博文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如此精准的压制，由不得他不气。 他紧接着马上补充道：“不过黄总说了会抓紧咱们的宣传，这个只是暂时的，等周一肯定能超过他们。” “黄总？”付博文有些嘲讽的说，“这年头只要是个人都能叫总了？她要有这个能力当时我们《激战之冬》那次就不会冲榜失败。” 井巍然给付博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冷静。 “阿东哥这次辛苦你了，我们也希望能够有好的成绩。”他缓缓站起来走到阿东身边轻声说道，“毕竟每个人的都不会有第三次机会，是吗？” 阿东连忙点头说是。 接过阿东手上的平板电脑打开围脖，简单的看了一圈梦龙相关的评论，井巍然的目光在一个名为【巍博CP应援会】个公告那里停留许久。 他指节发白，呼吸声有些粗重。 “S...智熄操作。” 这是阿东第一次听见井巍然说话时带脏字。 与此同时，上京西五环一个精品公寓里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 敷着面膜的纪夏正和长袖女、红衣女、发卡女进行视频。 “我已上线，衬衫女在和那边一起处理控评的事，今天就我们三个开会。”纪夏心情不错的说道。 长袖女声音低沉沙哑，看着手里的笔记说道：“这次连同其他三家两天之内共集资六十万，已经能保证西瓜创作榜第一的名次和其他两个平台的高顺位；明天会再开一次集资作为酷爱音乐榜的保底。” “酷爱那边是不是前五不重要，只要到前十，根据可靠消息世纪和迪乐会帮忙运作进去。”纪夏简单说道。 长袖女点点头：“如果这样的话甚至不需要再次集资，现有的资金已经能够保证名次。” 红衣女今天心情也很好，笑着说：“和【隔壁】这次的交流出乎意料的顺利，他们的管理同意这次应援活动全程以我们为主。” “那是必然。”发卡女，也就是冯欣然插话到，“他们现在人数还不到我们的三分之一。” “这些都是小事。”纪夏看着发卡女沉声道，“奇异果的打榜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长袖女在此时眉头皱了皱眉说道：“说起这事有些奇怪，我们尚未对奇异果打榜投入太多资金，但实时排名已经到了12位。” “会不会是世纪那边的动作？”红衣女问道。 “应该不是。”长袖女调开一个文件说道，“这是数据组那边从下载平台扒下来的账号，大多都是一些长期用户，不像是小号下载。” “这次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纪夏摘下面膜自信的说道，“当我听到这首歌曲时我就知道，路人们一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 周三下午六点奇异果投票榜截止，获得前五的节目将受邀参加周四晚上的表演。 第五名，巍博兄弟《荣耀》； 第二名，梦龙小分队《一生有你》。 于是周四下午，上京奇异果表演平台后台，一场史诗级尴尬的会面发生了。 彩排时导演和副导演正忙，于是指派了实习助理进行彩排时间协调。 小助理走到后台’很贴心‘的来了一句：“巍博兄弟和梦龙小分队一会儿就一起去彩排吧，反正你们都是熟人，还能聊聊天。” 真妙。 于是几人就一起前去彩排，在现场调整音响设备时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今天梦龙这边经纪人没来，霍克这边站了四个人。 对面是三个人，井巍然、付博文以及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他们什么时候换的经纪人？ “小克，你说这次我们能拿到第一吗？”枫哥实在善于打破沉默的好帮手。 一般来说霍克都会眼疾手快拉住他，可现在李枫这话霍克听起来特别舒服，甚至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马飞宇扫了一眼瞪着他们的付博文，然后带着忧虑的表情说：“可惜咱们周三的时候排在第二名，能不能得冠军还要考现场粉丝的支持，也只能尽最大努力吧。” 然后他顿了一秒后又说道：“虽然我昨天参加了一个代言的站台拍摄一天没睡，但是一定会发挥出最好的状态，不拖大家的后腿。” 好吧，哥们儿你瞎爱显摆的人设是立住了。 付博文正要说话时被井巍然拉住，而这时也传来小助理通知他们彩排的声音。 “还是要恭喜你，不愧是创作才子。”井巍然在准备上台彩票前对霍克说了一句。 无论对方是虚情假意还是想缓和关系，霍克不介意多听一句赞美。 他轻微点点头。 ...... 时间很快来到八点半，最后宣布的时刻。 “2006年四月第三周奇异果音乐榜的冠军是——梦龙！” 作为团队代表的霍克站在舞台中心接过奖杯。 出人意料的，霍克发言时一点都不紧张，内心异常平静。 他甚至还有时间去比较一下奇异果奖杯和年初他拿的西瓜创作奖杯的不同。 奇异果这个似乎更重一些，底座还镶了个金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