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路遇疯子
石墨兰安排妥当后，走到酒店门前，迎接欧阳志远。她看到了县长张茂盛从车里走了出来。她连忙迎了上去道：“张县长，您好。” 张茂盛知道，石墨兰是原公安局长周玉海的女朋友，他笑道：“石老板，欧阳市长还没来到吧？” 石墨兰笑道：“马上就到，包间在二楼的贵宾小厅，我已经安排好了。” 张茂盛道：“安排得精致一点。” 石墨兰忙道：“是最好的厨师掌勺，张县长，您就放心吧。” 两人正说着话，几辆车开了过来。张茂盛看到了欧阳市长的那辆路虎，但车牌已经不是军牌了，而是换成了本地车牌。 欧阳志远知道，这辆车本身有点招摇，要是还挂着军牌，到了湖西市，会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所以，欧阳志远让人给换成了本地拍照。 欧阳志远先停下车，走出路虎，县委书记黄晓丽、副县长郭振宏走了出来。欧阳志远已经走过去，给王王连岳拉开了车门。 这家伙很会做人，这样子就让王连岳的心里更加慰贴了。 张科长也从另外一辆奥迪上下来。 张茂盛虽然不认识王处长和张科长，但他从两人不凡的气质上感到，这两位一定是省委组织部的王处长和张科长。 张茂盛连忙打招呼道：“黄书记、欧阳市长，郭县长，您们来了。” 欧阳志远笑道：“来，张县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委组织部的王处长，这位是张科长，这是运河县张县长。” 张茂盛连忙快步走过来，满脸堆笑的伸出了双手道：“王处长，您好，欢迎您来运河县指导工作。” 王连岳握住了张茂盛的手笑道：“你好，张县长。” 张茂盛又和张科长握手问好。 欧阳志远笑道：“走，二楼贵宾小厅。” 众人来到贵宾小厅，坐了下来，王连岳在一阵推辞下坐了贵宾座，欧阳志远作陪，黄晓丽坐在了欧阳志远的旁边。 服务员开始上热菜。 欧阳志远给黄晓丽要了一瓶红酒。 欧阳志远开了一瓶茅台，还没有等他倒酒，副县长郭振宏早就抢了过去，笑道：“欧阳市长，我来吧。” 欧阳志远笑道：“给王处长和张科长倒上。” 王处长笑道：“规定中午不能饮酒。” 欧阳志远笑道：“运河县到南州的路程，要四个多小时，王处长到了南州，就已经下班了。” 王处长笑道：“呵呵，也是。” 郭振宏先给王处长倒了一杯，笑道：“王处长，远来是客，一路辛苦，既然不上班，您可要多喝几杯。” 王处长笑道：“今天能和欧阳市长以及在座的认识，我很高兴，今天大家尽兴。” 酒桌上，不论官职是不可能的，在座的每一位的职位几乎都比郭振宏大，虽然张科长是科级，但人家是在省委组织部的。 倒酒的差事，就落到了郭振宏的身上。虽然应该服务员倒酒，但服务员在这里不方便，欧阳志远让服务员只负责上菜。 欧阳志远举起了酒杯笑道：“来，大家举起杯，王处长和张科长不远千里来到运河县，一路辛苦了，咱们敬王处长和张科长两杯。” 张茂盛、郭振宏和黄晓丽都举起了酒杯，黄晓丽笑道：“王处长、张科长一路辛苦了。” 王连岳笑道：“欧阳市长，龙海这个地方我来过，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上来喝三杯，敬酒嘛，一会再说。” 欧阳志远一听王处长知道龙海的规矩，不由得笑道：“那好，咱们连喝三杯。” 众人笑着喝了三杯酒。 王连岳喝了三杯酒，一丝酒意都不带，欧阳志远知道，这人的酒量极好。 三杯酒过后，每个人都敬了王连岳两杯，这人的性格豪爽，来者不拒，喝酒竟然不藏私，半个小时不到，四个人敬了他八杯酒，王连岳全部接下，而且是面不改色。 这让欧阳志远对王连岳刮目相看，酒桌的气氛极其的欢畅浓烈。 最后，变成了欧阳志远和王连岳拼酒。 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欧阳志远喝高过，张科长同样没见过王处长喝多过，他看着这位在和王处长拼酒的年轻副市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两人的酒量，谁能拼过谁？ 当四瓶茅台喝的见底时候，王处长的脸色才有点红意。 “哈哈，欧阳市长，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今天我喝的高兴，很久没有这样爽快了。”王处长脸上放着红光，拉住了欧阳志远的手。 欧阳志远笑道：“王处长海量，想不到您的酒量这么好。” 张科长哈哈笑道：“欧阳市长，整个省委省政府，我们王处是喝遍机关无敌手。” 王连岳笑道：“老了，不行了，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干掉二斤茅台没有问题，脸色不带红的。” 郭振宏和张茂盛已经有了酒意。 下午两点，宴会结束。 欧阳志远带着人，亲自把王处长和张科长送到车上。这顿酒，让欧阳志远和王连岳成了很好的朋友。 上任的日子终于到了，早晨六点，寒万重开着路虎和欧阳志远沿着龙湖省道公路，直奔湖西市。 本来，欧阳志远要先到省委组织部报到，然后组织部长孟凡武陪同志远去报到，但龙海距离南州太远，欧阳志远给孟部长打电话，两人分别从龙海和南州出发，在湖西市北面的高速路口会面。 要是别人这样办，组织部长孟凡武肯定会生气，但欧阳志远却不同，孟凡武是省委书记萧远山的人，再加上欧阳志远强大的背景，孟凡武只能摇头。 孟凡武接到欧阳志远的电话，不由得笑骂道：“你小子真不省心，你先到高速出口等我，不要让我等你。” 欧阳志远连忙道：“呵呵，孟部长，您是部长，我哪能让您等我，我一定等你。” 孟凡武道：“好吧，高速出口见。” 路虎快出了龙海市地界的时候，欧阳志远看到了公路上行走着十几个有点不正常的人，每个人都蓬头垢面，衣服破烂，神情各异，有哭的，有笑的，有在路上指挥交通的，还有一个只穿裤子，没有穿上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公路中间，在练习正步走。 其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公路中间走着，一边笑着，嘴里唱着什么歌儿。 寒万重小心的把车开向旁边，躲着那十几个神经有问题的疯子。 欧阳志远不由得一愣，自己大清早的去上任，竟然碰到一群疯子，嘿嘿，这是什么征兆？ 公路上怎么还会有一群疯子？难道是从精神病病医院跑出来的？但不像，这些人身上很脏，好像到处流浪的人员。欧阳志远猛然想起主管民政信访的副县长林一鸣说过，就是相邻市县的城管人员，为了自己城市的干净整洁，经常在半夜里，偷偷的用车把城市里流浪的疯子、弱智人员和乞讨人，扔到相邻的城市里，湖西市的城管经常干这种事。 这批十几个流浪人员，难道是湖西市城管扔过来的？ 欧阳志远禁不住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把这些人扔到这里？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躲避车辆，很是危险。 寒万重的车慢慢地经过那个唱歌的女疯子身旁，那个女疯子好像受到了惊吓，嘴里猛然发出凄厉的恐怖叫喊声：“爆炸了……爆炸了……火……火呀……。” 那女人一边叫喊着，一遍向前冲去，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寒万重吓了一跳，看着欧阳志远道：“欧阳市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疯子？” 欧阳志远道：“肯定是什么人扔到这里的。” 寒万重道：“谁这么缺德，把这些人扔到这里？老子抓到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欧阳志远摸出了电话，拨通了运河县民政局长王涛的电话，让他派人派车，把这些人拉到收容站。 王涛一听是欧阳市长，他立刻答应派车过来。他知道，这批疯子流浪人员，肯定是湖西市城管人员扔过来的，他们已经干过多次了。 欧阳志远虽然到湖西市任职了，他的命令，王涛不敢不听。 王涛虽然答应派车派人来，他还是要说一句。 “欧阳市长，这些人员肯定是湖西市的城管扔过来的，他们干过好几次了，被我们抓到过一次。” 欧阳志远一听，沉声道：“你确定是湖西市扔过来的？” 王涛道：“欧阳市长，我骗您干嘛？你可是我们运河县的老领导，不信的话，您给主管民政信访的副县长林一鸣县长打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欧阳志远道：“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知道王涛说的话是真的。 国家有收容站，有这项资金，为什么还要把这些本来遭遇凄惨的人，到处乱扔？这些人难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龙海市这边的龙湖公路，又宽又平，车速极快，但一过界限，到了湖西市的地界，整个路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加上夜里下了一场暴雨，路面上到处是积水。 寒万重一边开车，左拐右拐，躲避着水坑和积水，一遍骂道：“湖西市的路面是怎么了？这还能开车吗？是怎么修的路？这不是豆腐渣工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