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贺老夫人的忠告
承恩伯府屋子后面是一块很大的坝子,坝子很宽,原本是附近的孩童过来玩耍的地方,但是因为这处院子皇帝拨给了贺二爷做承恩伯府,家里面的人害怕孩子冲撞到贵人就不允许孩子过来玩了,贺海蓝发现这地方之后就把这地方拿来晾晒草药。 众人看着席子上的草药,眼里面皆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熙慈县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贺海蓝的这些草药,惊讶道,“这么多草药,哪一个是治疗那个病的啊?” 贺海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挑眉,“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说着已经蹲下开始收捡草药了,“这种病可不是随便能乱提起的,如果被你母亲知道你在外面随意提起这种病的话,你肯定要被罚跪的,这种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名声,会治这种病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你已经瞧见今儿个早上那来闹事的谢夫人了吧。” “本来就是男女有别的,他们就是欺人太甚了。”蹲在贺海蓝身边的李月季愤愤道,“再说了,本来就像你说的,你又不是太医又不是大夫,凭什么她来叫你治病,你就一定得治啊?” 贺海蓝嘴角微微一勾,“其实,我给他开两副药吃了他也就没事了,虽然不能痊愈,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给他开药。” “因为他骂了表哥的事情吧?”熙慈县主笑嘻嘻的说道,“说实话啊,这个谢华真的特别讨厌,之前我看到他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我就想揍他了,可是碍于母亲说别多管闲事,我也不好站出来,现在你真的是为我们女生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贺海蓝笑了,手上的动作也加快,“快些吧,在起风了,一会儿肯定要下雨了。” 众人动作加快,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坝子上的药材给收好了,果然没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众人坐在屋里面喝着茶,看着已经开始滴屋檐水的雨水,熙慈县主闻着带着湿泥味道的空气笑了,“贺五你还真准啊!” 贺海蓝微微一笑,“因为有云,又来了风,所以才会知道。” 夏天的雨来势汹汹但是去得很快,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雨就变小了,下过雨之后的天气也不似之前那么闷热了,这时候甄氏让人过来说席已经摆好了,让众人移步去用饭,贺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过来请贺海蓝去贺老夫人的房间,说贺老夫人要见她。 在承恩伯府贺二爷他们也专门为贺老夫人准备了一个院子的,方便贺老夫人在这边的时候休息。 贺海蓝应了一声是,众人以为贺海蓝明儿个要出嫁了,贺老夫人可能要单独交代贺海蓝一些事情,便都识趣的先过前厅去用饭了。 贺海蓝到了贺老夫人院子的时候贺老夫人正在屋檐下的摇椅上坐着,瞧着贺海蓝走进来,她站起来往屋子里面走,贺海蓝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丫鬟,让他们在外面守着,这才走进去,给贺老夫人行礼之后,站起身看着贺老夫人,贺老夫人让贺海蓝走近,“送那些东西来的人是你四姐?” 贺海蓝神情惊讶,她没想到祖母竟然还会提起四姐,祖母曾经是最疼爱四姐的,后来四姐做出那种选择,祖母心中悲痛,但是却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孙女背负上那种骂名,但是后来祖母从未再提起过四姐,就像没有四姐和这个孙女一般,没想到如今祖母竟然又提起四姐了,还是在这时候。 贺海蓝颔首应是。 贺老夫人点头,“我知道你曾多次进宫是因为你四姐,可是海蓝,你四姐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你的身份也不一样了,她是后妃,断然不能和你走的太近的,就算皇上现在不说什么,但是也不代表她并不忌惮,你明白祖母在说什么吗?” “祖母您是不想让我和四姐接触了是吗?”贺海蓝抬眸看着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海蓝,祖母知道是一个直率的,也是一个重情义的孩子,可是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我们承恩伯府和晋安侯府,还有明日就要你当家作主的贤王府,现在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了,等着你出差错,如果现在的你出了差错,别人可能就不只是会抓到你的把柄,如果你四姐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那时候遭殃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你四姐了,我们晋安侯府到时候也免不了遭殃,这件事情的主谋虽然是皇上,但是海蓝,你从哪儿看到过,皇帝会主动在朝臣面前承认错误的?到最后遭殃的也不过是我们这人人罢了。” 贺海蓝双手紧握,“可是四姐如今本来就是一个人在宫中了,无依无靠的…” “正是因为她原本有庞大的家族而已给她靠,可是她却选择了无依无靠,皇帝才会更加的怜惜她,如果你时常入宫看望她的话,皇帝会有我们晋安侯府还在护着她的错觉,给她的怜惜就会少几分了,你可知道了?” 贺海蓝震惊的抬眸看着贺老夫人,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怎么会…皇上…” “天家最无情了。”贺老夫人看着贺海蓝抿嘴道,“你看皇后这些年是过的什么日子你就知道了,皇帝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男人了。” 贺海蓝眼睛瞪大,诧异的看着贺老夫人,贺老夫人伸手拍了拍贺海蓝,“所以这才是祖母为何在你被皇帝赐婚给贤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高兴的理由。” 贺海蓝微微一笑,“贤王很好,祖母您放心好了,他不会像皇上那样的。” “但愿如此吧。”贺老夫人站起来,牵着贺海蓝往外走,“明儿个你就要嫁为人妻了,往后你还会成人母,明明才在祖母身边待了没多久,就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了。” “行人事,你可懂了?” 贺海蓝眼睛一瞪,双颊通红,祖母为何您好好的伤春悲秋,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啊,我要怎么回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