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价值巨亿的回礼
看到莫正阳坚辞不受，方爱国也插话道：“正阳啊，这是我们全家人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除了我爸给你准备的这幅白石老人的画作之外，我和爱军也一人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早就想送给你了，就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正好赶上你升职，也算是有个名目，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次升职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就专门给我准备礼物吧？”莫正阳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么想的？ “到也不是因为这次升职，才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方爱国解释道，“自从下定之后，你每次过来都没有少带东西，就算刨去买这些东西搭上的人情，这些东西的价值怎么也要在500块钱以上了。就算是亲人之间，也没有只进不出的道理，怎么也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才是。” 方爱国说到这里，莫正阳自然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方爱国继续说道：“一直都想给你送点什么东西，但一直都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普通的东西你都不缺。后来听浅予说，你喜欢古董和艺术品，这倒是好说了。鸡鸭鱼肉这些紧俏品，别说你不需要，就是你需要，我也给你弄不来。” 方爱国实话实说，“但古董艺术品就好说了，周围认识的人里面，有不少人家里有这些东西，现在都缺吃少喝的，大家也都不重视，不管是花钱买，还是拿东西换，很容易就能弄到手里边。给你弄来这几件东西，真没费什么劲儿，你先看看喜欢不喜欢，要是喜欢的话就不要客气，等会儿走的时候都带上。” 虽然莫正阳不想占这个便宜，但是方爱国说的也有道理。哪怕是亲人之间的往来，也不能只有一方付出，也得讲究一个有进有出才行，哪怕价值不对等也没关系，只要有这个心意就行。 如果莫正阳执意不接受方浅予家人给准备的这几件礼物，这一家子拿不出回礼的东西，心里边肯定也不是个滋味儿。如果莫正阳接受了这几件礼物，大家以后有来有往，以后不管莫正阳带过来多少东西，方浅予的家人都能痛痛快快的收下来，而不用担心自家占的便宜太多了，免得以后方浅予过门之后会低人一头。 四个大男人一起走进了方振邦的卧室，方振邦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画轴，放在床上，一点一点的展开。 这幅画的尺幅就让莫正阳大吃一惊！装裱之后，这幅画的宽度大约有一米，而长度竟然在两米半到三米之间。 这么大尺幅的画作，在白石老人的传世作品中是极其罕见的。 等他看到画作上的内容之后，更是大为震惊！ 除了画作两端的留白之外，密密麻麻，神态各异，鲜活灵动，大小不一的墨虾，布满了整个画面！画面上的墨虾，没有一百只，也有八十只。 白石老人画虾，精妙绝伦，最为世人所称道。他曾言道：余之画虾，已经数变，初只略似，一变毕真，再变色分深浅，此三变也。 而这幅画作上的几十只墨虾，白石老人利用浓淡相宜的水墨和灵活多变的笔痕来表现虾的结构和质感。 虾身一笔就是一节，晶莹透明，鲜活灵动，同时，他又以刚健挺峻的笔法来描绘虾的长须和长钳，极富金石韵味。 虾的关节处笔断而意不断，笔断而墨不断。 淡墨速成的虾须，直中有曲，曲中有直，似断实连，灵动飘逸，极见功力，使观赏者感受到水波荡漾之态。 白石老人是善于表现“虚实”这一美学趣味的大家。这幅墨虾，他有意在画面上腾出一定面积的空白，以突出、反衬虾的艺术形象，画与无画处均成妙境。 题识：群虾图。九十四岁，白石。 印文：白石、借山翁、人长寿。 从提识上来看，这应该是白石老人1954年创作的一幅作品。 不管是从钤印来看，还是从作品的艺术性上来看，这绝对是一幅白石老人的真迹无疑。 但在现实世界，莫正阳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幅作品的踪迹。据他猜测，很大的可能是这幅作品在后来的动乱中毁损了。 这是白石老人晚年创作的一幅精品大作，在老人所有的传世作品中，都是极为罕见的。 在白石老人的作品当中，这是莫正阳见过的最大尺幅的墨虾图。甚至在老人的所有作品当中，这幅画的尺幅之大，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么大的尺幅，还是艺术性达至巅峰的数量最多的一幅墨虾图，这幅画作的价值，在后市当中的价格简直难以估量。 收藏上五六十年的时间，这幅画作的价值最少也要在5亿元以上！ 这么珍贵的一幅画作，竟然是对他提供的一点吃食衣物的回报，莫正阳实在是受之有愧。 虽然拿的有些烫手，但他想到这幅画作并没有传到后世，心中更是惋惜和担忧。既然这幅画被他见到了，那还是放在他的手里更加安全，就算是放在他未来岳父家也不是那么保险，难保在动乱的时候不会被损毁了。 就算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莫正阳都万分的不放心。 这幅画作没有传到后世，他完全可以在现实中具现出来。这样一来，这幅画作的价值，对莫正阳来说就更加巨大了。 对这幅画作品鉴了一番之后，莫正阳说道：“我非常喜欢这幅画，既然是伯父的一番心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这幅画作实在是太珍惜、太珍贵了，莫正阳现在只能多回报一些吃食衣物，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国内的经济发展起来，这幅画作的真实价值有所体现之后，他肯定要用其他珍贵的物品弥补一二。 把这幅画作收起来之后，方爱国说道：“我们局里边经常有一些罚没品，有一些不好处理的东西，也会对外出售，出售所得作为局里的经费。前段时间罚没的物品当中有一件紫檀笔筒，我看着挺精致的，就顺手买了下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