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杀怪
小镇里的怪兽实力普遍比别的地方强大,因此很多人都认为小镇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宝物。 但许峰知道,这个小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秘密,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这个小镇中并不全是虚空虫族寄生造成的怪物,而是有许多被时空缝隙出现后,引起变异的怪物。 许峰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不远处一个拐角的废弃轿车上,突然跳出一个黑影,仰天嘶吼一声,朝许峰冲了过来。 许峰朝它望去,这是一只浑身长着尖锐骨刺的怪物,它的身高足有两米,口中的舌头也有三四米长,不断伸缩翻卷着,发出嘶嘶的鸣叫。 “鞭舌虫?没想到,第一只遇到的怪物竟然是成熟体的虚空虫族。”许峰紧握手中长剑,朝着鞭舌虫冲去。 虚空虫族并非全都需要寄生体才能存活,如果没有足够的寄生体,虚空虫族也会自行成长,变成成熟体,同等级的虚空虫族,成熟体的虫族一般要比寄生体厉害一些,但如果寄生体本身实力强悍,那么寄生后,寄生体的实力要更强一些。 鞭舌虫盯着许峰,嘴里发出“嘶嘶”类似蛇类的嘶鸣,奔跑过程中的,它粗壮的四肢踩踏在道路上,溅起大片灰尘,额头上黑色的虫晶随着鞭舌虫的冲刺,散发着流萤一般的光华。 还未近身,啪的一声,鞭舌虫的舌头在半空中发出破空之音,朝着许峰卷了过来。 许峰双腿一弹,越到半空,躲过鞭舌虫的一击,还没等它收回舌头,许峰的身体在半空中微微一滞,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朝鞭舌虫飞去。 疾风之刺! 半空中,许峰发动技能,带动身体,刺向鞭舌虫。 连环三剑,许峰手中的长剑,直接将鞭舌虫的脖颈刺透,接着轰的一声,鞭舌虫的脖颈被炸裂开来,几乎一半的脖子都断掉了,折断脖颈的鞭舌虫不断往后退着,伤口处冒出粘稠的液体,正在努力修复伤口。 疾风直刺这个技能,前三剑是物理伤害,而最后一下能量爆炸,是精神伤害,再加上许峰天赋的300%的剑系伤害加成,这个技能在目前这个阶段,简直就是神级。 死亡的威胁,让鞭舌虫朝着阴影的地方退去,但受了重伤的它,脑袋歪到一边,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再也不复刚才扑向许峰的速度。 许峰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上前一步,挥剑朝鞭舌虫的伤口处砍去。 噗! 原本已断裂开的脖颈直接砍断,鞭舌虫的头颅脱离身体抛向空中,即使与身体分离,鞭舌虫也没有立刻死去,头颅中的舌头不断在半空中挥舞,好似想要卷住许峰,想和他同归于尽。 失去头颅的身体轰然倒塌,不断抽搐着,头颅从空中跌落,滚到许峰脚下,看着鞭舌虫死不瞑目的眼神,许峰弯腰将黑色的虫晶抠了出来,然后朝着鞭舌虫的尸体,施展了采集术。 一卷红色的舌头出现在鞭舌虫尸体上。 采集术不但省时省力,不会破坏材料的品质,而且还会选择采集目标身上最好的部分出来。 这只鞭舌虫身体价值最高的就是它的那条三四米长的舌头,是做长鞭最好的材料了。 “技能,加上天赋,发挥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和我同一等级的怪物,竟然不是我的一合之敌。”许峰握紧拳头,一股自信油然而生。 看了下手腕,通讯器上已经显示获得了十点团队积分。 “第一个,继续下一个。”许峰一闪身,消失在了小镇的街道,只留下一只失去舌头的鞭舌虫尸体,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小镇早已被临海市附近驻扎的军队封锁起来,现在小镇内厮杀的,都是领取了清剿任务,并且记录在案的各个小队。 小镇中的怪物大多数都是二星,实力强悍,进入的小队往往都是三四个人一组,进行猎杀,这些人配合默契,也不贪功,每次只猎杀一只二星,杀死后取走虫晶和一些看得上眼的材料,迅速转移到其他地方,不给怪物围捕他们的机会。 在一座三层小楼上,两道黑影迅速厮杀在一起,这是一只被虫族寄生的村民,此时已经看不出来它曾经是个人类,浑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甲壳,尖锐的口器,节肢动物的双腿,还有好似骨刃一般的前肢,让人望而生畏。 唰~ 一道寒光闪过,虫人的头颅冲天而起,许峰收剑的瞬间,一只潜伏在旁边的虫族猛的朝许峰扑来。 这是一只寄生在野猫身上的虫族,猫虫妖是最让人头疼的怪兽之一,它的速度太快,极擅偷袭,遇到它的很多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许峰反身一剑挡住猫虫妖的利爪,然后手腕一旋,闪电般的刺出三剑,猫虫妖的身体被捅出一个碗口大小的贯穿伤口,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猫虫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望向许峰的眼神中,满是凶狠,虽然已经濒临死亡,但是猫虫妖却没有任何惧怕的情绪,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杀死许峰。 出剑,收剑!猫虫妖的脑袋被砍了下来。 “对付一般的二星强者,猫虫妖的偷袭确实会造成不小的威胁,但可惜,你遇见了我。”许峰摇摇头,抠出两块虫晶。 许峰的敏捷已经是二星巅峰,再加上疾风直刺,一剑速度比一剑快,完全超出了猫虫妖的反应速度。 “十只了,积分已经超过一百,不知道其他人猎杀的如何。”许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昏暗的天空,心中琢磨那口沉睡着一只三星怪物的枯井到底在什么地方。 许峰并没有在一处停留过长时间,一方面是避免被虫族围攻,另一方面也是在找那口枯井。 赵枪慢慢的在小镇的羊肠小道上穿行,他赤手空拳,没有装备任何武器,只是双手沾满血迹,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往下滴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