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的老板是什么人?
这边维克特和詹姆斯告别了扎卡里·泰勒,骑马疾驰而去,只剩下两人之后,他们的行进速度比之前提升了很多,毕竟扎卡里·泰勒已经六十多岁,虽然身体非常硬朗,却也经不起长途骑马狂奔的颠簸,所以三人之前这一路上,倒有大半时间是在骑马缓行。 如今没有了老泰勒的拖累,两人一路打马狂奔,很快便离开了肯塔基州,向着纽约快速行去,没用多久便回到了陈默那座位于纽约市布鲁克林农场的豪华庄园。 而肯塔基州这边,回到自己的棉花种植园打算过退休生活的扎卡里·泰勒却并未能如愿,他的种植园主的生活只持续了几个月,便被突然上门拜访的辉格党代表打断。 今年又是一个选举年,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大选即将开始,辉格党与民主党的选票大战也将再次启动。 而这次,一向反对进行墨西哥战争的辉格党却看中了扎卡里·泰勒这位战争英雄。 辉格党在1840年大选时就因为推选了作战英雄哈里森而一举成功。 他们显然是尝到了甜头,这一次大选刚好正值美墨战争结束不久,战争的影响力还远未过去,所以,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这次战争中战功卓著,声名最盛,在民众中影响力也最大的扎卡里·泰勒身上。 扎卡里·泰勒本身是南方人,拥有奴隶和棉花种植园,能够赢取南方的选票;他在对墨战争中的卓越表现和巨大功绩,又能在北方以至全国赢得选票。 而且,扎卡里·泰勒是在这次美墨战争中才彻底被人所熟知,而且在战争结束之后便辞去军职返回了家乡,并未当众发表过什么敏感言论,人们对他的了解有限,并不熟知他对当时国内有争论的重大问题的观点,这对他竟选也颇为有利。 于是1848年6月7日,辉格党在费城召开的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提名泰勒为总统候选人。 扎卡里·泰勒原本辞去军职就是因为厌倦了战争,以及在战争后期被波尔克总统摆了一道,调走了大半的部队,进而导致了最终的那场恶战,麾下剩下的士兵死伤惨重,这让他对高层心灰意冷,对自己肩膀上的少将军衔更是感到可笑。 自己已经是一名将军了,却连自己手下的士兵都保不住,自己尽心尽力,冒着生命危险的在战场上带领士兵们与敌人搏杀,却因为自己的行动策略引起了总统的不满而被狠狠地坑了一回,麾下士兵死伤惨重不说,自己都差点回不来了。 这种被同伴背叛,被上级欺压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所以扎卡里·泰勒才不想再在部队里待下去,仰人鼻息,而是干脆回到家乡养老,在自己的种植园里,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没有任何人能够命令自己,谁要是敢坑他,他就直接端起猎枪一枪把他给崩了! 他也的确在自己的种植园里度过了一段平静而惬意的退休生活。 他的这座棉花种植园位于肯塔基州,而肯塔基是南方蓄奴州,允许奴隶制度的存在,所以扎卡里·泰勒实际上也是一名奴隶主,他的种植园里除了一部分为他服务多年的下人和管家之外,还有着一百多名奴隶。 整座种植园就是他的一言堂,一切事务包括奴隶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片土地是他的私人领地,就算是州长,未经他的允许也没有权利踏足他的领地,更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他原本打算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度过自己的下半生,不过辉格党代表的到来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离开自己热爱的部队是因为被总统背叛,而如果他自己成为总统呢? 身为国家最高领导人,还有谁能够指挥他? 而且,虽然选择了消极避世,但其实扎卡里·泰勒仍然有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也正是对祖国的热爱,才让他当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加入军队,并且在四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中英勇无畏,不惧生死,他所为的一切不过是祖国的强大。 只不过他的爱国之心却在美墨战争中被波尔克总统的一盆冰水生生浇灭。 他所热爱的国家,最高的领导人,代表国家利益的美国总统,却在害他! 深受打击,心灰意冷的扎卡里·泰勒这才选择了解职回家。 如今,辉格党将成为总统的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如果真的能够成为总统,领导美利坚,他便能够更好的报效祖国! 想到这里,那颗沉寂了多日的爱国之心不由得再次在扎卡里·泰勒胸膛中燃烧了起来。 不再犹豫,扎卡里·泰勒很快便下定决心,拼这一回! 第二天,他便收拾东西启程赶往了华盛顿,开始了他的总统竞选之旅。 …… 而扎卡里·泰勒最先开始的不是到处演讲拉选票,而是筹集竞选资金,由于准备的时间较晚,除了辉格党提供的少选资金,扎卡里·泰勒的竞选资金远少于他的竞争对手刘易斯·卡斯。 而就在扎卡里·泰勒在辉格党为他筹备的竞选委员会的帮助下开始四处筹集竞选资金的时候,一大笔来自纽约的巨额捐款让他的竞选资金瞬间变得充足无比,远超刘易斯·卡斯,足够他顺利完成整个竞选,并且把宣传做到极限。 作为一名不善言辞的军人,扎卡里·泰勒最头疼的竞选资金筹集就这样轻松的完成了。 捐出这笔巨额政治献金的主人并未亲自到来,而是派出了他的一名代表,汤姆前来。 在自己位于华盛顿的竞选办公室,扎卡里·泰勒接见了这位大金主的代表。 看着面前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认真而严谨,身上透露出一股商场精英感觉的青年人,扎卡里·泰勒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的老板是什么人?他捐出这么一大笔资金,不知道有着什么诉求?”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扎卡里·泰勒脸上的神情是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