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诸相非相，他是如来
林动伸出手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孙悟空。 孙悟空歪头看林动手掌，并不像是佛一样，好歹能有一尺之地，两人身形相似，林动伸出的手，只能供飞燕掌上舞。 孙悟空也不是郭四，连环肥燕瘦这个词都搞不清楚，认为赵飞燕是肥胖，杨玉环是苗条，看林动抬手轻盈，他还害怕这一脚下去，将林动的手踩在地上。 “嗖！” 孙悟空一个跳跃，一脚踩在林动身上，稳稳当当，一脚刚立。 “既然你要打赌，老孙就陪你玩玩。” 脚下一踏，孙悟空纵身而起，径直而去。 阿难陀，迦叶尊者两人站在林动左右，此时观来，孙悟空不过米粒大小，在手掌上面一个滚动，一个纵身，不过分毫，连连飞跃，也不过就在掌心而动。 接连飞跃，有小半天功夫，方才到了林动指间，绕着指间一侧，孙悟空再看外界已然无路，就此停下，手出毫笔，在上写字。 “呵呵。” 林动微微摇头，不住笑了。 阿难陀，迦叶尊者见此一幕，也是想起一千年前，孙大圣就是如此，在如来手中翻腾一场。 这等本事，对林动来说不难，毕竟曾在蜀山，知道蜀山第一阵两仪微尘阵，能将微尘之地化作宇宙洪荒，以此为化，加上佛门菩提佛心，五位百法，六度万行，使得这猴子入了林动掌中，就只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纵身而回，孙悟空极快就回到了林动掌间，一手掐腰，对着林动叫道：“林动，俺老孙飞了半天，直至天边，往返何止千万路程，现在速速将舍利子给俺老孙交出来！” “呵呵。” 林动微笑，说道：“猴子，你且看身后，你那记号就在我的指间。” “嗯？” 孙悟空转过身去，即见到林动指间，依旧是有他所画印记，顿时让他心中一慌，纵身而跃，想要脱离林动手掌，却目光所见的林动越来越大…… 非是林动在变大，而是他在缩小。 “猴子，你可知道本地是什么地方？” 林动问道。 “五行山！” 孙悟空叫道：“快放我出去，惹怒了你孙爷爷我……” “这里叫做阳华山，和五行山风马牛不相及。” 林动淡然说道：“下一次要诓骗人的时候，多学学地理，了解一下三界山名，别人家说是什么地方，你就说是什么地方，丢人。” 孙悟空立在林动掌中，顿时色变，说道：“我就是孙悟空，只是待在花果山五百年，沧海桑田，路途不识罢了。” 再次纵身，孙悟空想要脱离林动手掌。 “你的幻身法确实玄妙，在一开始，将我也给骗过。” 林动看手中悟空，说道：“只是齐天大圣业已成佛，虽有猴形，却有佛性，而你，还是一个泼猴。” 话毕，林动将手一推，微尘演绎洪荒，转眼间就出现了金木水火土五座连山，延绵千里，高有万仞，形似五指，将这猴子压在山下。 山石遇地生根，缝隙合拢，里面神沙石头个个有万钧之重，猴子在里面接连扒拉，却只露出一头一手，再要扒拉，却是不能。 反掌间，将猴子压在山下，正如当年西天世尊。 “善哉，善哉。” 阿难，迦叶两人在林动背后，双手合十。 一千年前，如来佛祖和齐天大圣两人赌斗，齐天大圣被压，而一千年后，再有妖猴打这样赌，依旧被压，而阿难，迦叶两人均在旁观。 “上士。” 云居尊者合手在前，问道：“适才被压之人，真不是斗战胜佛？” 林动起身，脚踏云步，率阿难迦叶，云居尊者驾云来到山前。 五座连山之下，阿难，迦叶，云居尊者看到露出猴头真容，凭外貌和孙悟空有八分相似，只是耳边交叠，有六耳，歪头看向林动之时，形容不忿之极。 “竟然是你这厮！” 阿难一看，便认出来了六耳猕猴，惊道：“当年在灵山，你殒身在孙猴子的棍棒之下，如何能再回阳间？” 当年两个猴子闹天宫地府，打的四方不平，最终到了灵山佛前，由如来佛祖说出了六耳猕猴的行藏，五百罗汉，三千珈蓝，木叉菩萨一并上前，拦着六耳猕猴不走，佛祖用宝，才让六耳猕猴殒身在孙悟空的金箍棒下。 此事阿难清清楚楚，谁曾想过，无天的黑莲护法，居然就是当年的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看着阿难迦叶，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叛徒，背叛了释迦牟尼，又背叛了无天佛祖，真不知道还有何面目立我跟前！” 阿难迦叶两人面色燥热，不复多言。 林动伸手虚浮。 五行山下，六耳猕猴的元神之中，一朵黑莲幽幽悬浮，自山脉之中而出，落在林动手中。 “失了黑莲，无边若要找你，就要佛眼。” 收回黑莲，林动又取出舍利子，扬手一洒，佛光笼罩这山脉。 “舍利子之能，能避佛眼。” 林动说道：“你在这山下，猜一猜无天需要多久，才能将你救出来？” 六耳猕猴怒视林动，不做多言。 佛光一洒，就断了他的前后之缘，无天想要寻找他，凭借佛眼已是不能，除非是妖魔鬼怪漫山来找，不然他不明不白，就要陷身在此。 “依我算来，此山如同苦海，若要拼搏而出，全看自己。” 林动说道：“我将至理放在山中，若你能细细体悟，自有进益之功。” 六耳猕猴曾经也是王者，和孙悟空的实力相差仿佛，只是孙悟空得至佛门大乘瑜伽，造化无穷，而六耳猕猴随在无天身边，得到最多的，只不过是无天给他疗伤。 现在林动在五行山中，暗蕴佛门五位百法，是佛门大乘瑜伽，比之孙悟空在灵山所学，要多三分刚正，六耳猕猴若能体悟，将来从此山而出，必要前往林动身前，叩头朝拜，谢过指点之恩。 林动又唤来了山神土地，让他们在此地好生看守，更是布置莲花封禁，只要封禁所在，五行山周遭自有迷阵，能不被人所看，也能不被人所找到。 山神土地这种，见到阿难，迦叶两人立在林动左右，先就误会林动身份，错将林动当做是西方世尊，恭敬非常，林动所言，山神土地自然谨遵。 虽然林动并无佛相，但正如佛经所说。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交代完了山神土地之后，林动迈步离去，阿难，迦叶，云居尊者均随在林动其后，此时彼此身份说开，林动再问佛门三藏真经，阿难陀，摩诃迦叶并不藏私，一一给林动言诉。 佛理上，他们两人见多识广，但智慧境界，却远在林动之下。 “佛祖，我让你失望了！” 六耳猕猴趴在五行山下，眺望天空，如此说道。 灵山胜境。 无天在黑莲之中猛然睁眼，身边两侧均是鬼怪妖魔，有无天五十弟子，六灵将，护法黑袍，赢妖，巨蝎。 “黑莲护法失踪了！” 无天说道，神色略显惊疑不定。 能让他的佛眼观察不到，除非是舍利子之能，而能让他黑莲联络不到，那就是元神黑莲落于敌手，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对于无天均非好事。 “黑莲护法神通广大，三界之中少有敌手，怎会平白失踪？” 赢妖问道。 无天沉默思索，而后再用佛眼遍观三界，半个时辰之后，说道：“我观三界，阿修罗界众神具在，冥界之中诸佛也在，看来看去，就是当初被我所小视的林动，阿难，迦叶这些不见踪影。” 三界之中，纵然水深，但抽丝剥茧，排除了所有人之后，林动和阿难陀，迦叶尊者这些人自然是显露了出来。 “林动？” 巨蝎惊疑的叫了一声，心神情不自禁再度回想起来了梦中一剑，额头已经见汗。 这些时间，巨蝎每一次休息的时候，总是要被噩梦缠身，在梦境之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林动对她挥剑，梦醒之时，巨蝎仍旧感觉身体虚弱，要多半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六灵将。” 无天着令，说道：“你等率领天兵天将，自灵山前往花果山，这沿途仔细搜寻，黑莲该当是在此路失踪，若能见到林动，阿难，迦叶，不要妄动，用黑莲呼唤于我。” 此时此刻，无天占据天庭三界，就是想要找到孙悟空，演一出戏，让孙悟空凭借佛缘，将如来法身带回灵山，由他炼化，从而彻底占领三界，不曾想燃灯古佛的一颗舍利子从灵山跑出，给这未来多了变数。 六灵将遵命，率领众魔兵而去。 “阿难陀，摩诃迦叶。” 无天闭眼，回想一切。 莫非是这两个佛的弟子最先领悟了如来禅机，假意叛教，在人间寻找到的林动，就是如来法身？ 只是如来转世，必然是要从依附灵童，像这种半道附身之事，实在未曾有过。 “巨蝎！你去地府！” 无天说道：“将生死簿给我拿来，细细查阅，在这生死簿中，必然是有林动痕迹！” 灵童必将是累世善人，如此佛才能附身，也是借灵童善功，出身富贵，路途才能更为顺利。 “遵命！” 巨蝎一听林动，胸中又有剑气划过，难受至极，却也不得不咬牙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