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茅台和鸿茅
喊对不起林动哥是不可能喊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喊。 小司如同是一个娘们一样，在这时候，眼睛中的大雾凝结成了泪水，在眼眶之中不断的打转，不断的打转。 立夏坐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一切，内心不断的回想着：这是一个梦吧，这一定是一个梦。 她知道，林动对于小司的不满积压已久，因为他不管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小司来的耀眼，于是他在内心里面就开始积压仇恨，这仇恨在他的心里面抽根发芽，在他当上班长的时候，这些肮脏的东西全然喷薄而出。 立夏已经知道了林动的动机。 “报告林班长，不必去操场，也是六个字，现在就给你肛。” 陆之昂看着林动，双眼通红，怒发冲冠，一只手几乎点到了林动的鼻子，大声叫道：“吔……” “啪！” 吔你妈的臭嗨！ 林动一拳打在了陆之昂的脸上，打在陆之昂的鼻梁上面，瞬间就让陆之昂鼻血四溅。 在这时候，我们切换到立夏的视角。 宛如血莲绽放一般，大片大片火红的花朵侵染了陆之昂的小司价值600块钱的衬衫里面，这一瞬间，就像是最恶劣的小丑，弄脏了最圣洁的一副画作，陆之昂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在这时候被打的七零八落。 上帝啊。 给我一把匕首，让我赶快在这噩梦中苏醒过来吧。 立夏坐在座位上面，如此想道。 傅小司怔怔的站立，就如同是涉世未深的孩童，突然面对着社会上最为黑暗，最为残酷的暴行，作为一个在象牙塔里面包裹的好好的孩童，直面了校园暴力这最可怕，最可怖的行径，一时间，傅小司怔在原地，不知道上前出手相助。 林动抓着陆之昂的头发，对着面前的课桌，将他光洁善良的额头，白皙的面貌，对着课桌上面磕去。 一下。 两下。 宛如咒怨里面的女鬼，出手在要人性命。 陆之昂被砸的喘不过气，就像是在波涛之中一样，每一次刚刚露头，就又被人按了下去，连续的几次撞击，让陆之昂昏昏沉沉，眼冒金星，徒然的，让他从这平常的打架中，感受到了下一秒就会死的可怕。 周围的同学们都震惊了。 震惊的不敢有丝毫的举动。 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愣着干嘛？帮忙啊！” 陆之昂透过满是血液的双眸，惺忪的看着小司，叫道。 “啊？” 小司从懵逼之中才回过神来。 “砰砰砰……” 林动另一只手抓住了小司的头，向着桌子上面就是一连串的撞击，直到伤势和陆之昂差不多的时候，林动才停下攻击。 “现在，你们两个坦坦荡荡的说出那六个字！” 林动对陆之昂和小司说道。 手上用劲，大有你敢不说，就将你们两个砸死在这里的架势。 “爸，我永远爱你！” 陆之昂叫出了这坦坦荡荡的六字真言。 小司瞪大眼睛看着陆之昂，似乎从未想过，这种话居然会从陆之昂的口中说出来。 “看什么？赶快说啊！” 陆之昂叫道。 林动的手就像是虎钳一样，卡着他的脖子，甚至让他觉得林动能够将他的脖子给拧断。 小司微微闭眼，用他的修辞手段来说，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林动的威胁，就像是林动将原子弹架在他的后背一样，只要下一瞬间，就能够将他给蒸腾成为灰烬。 “爸，我永远爱你！” 小司也是说出了这六个字。 立夏在前面，这个时候双眼一片茫然，小司眼睛中经常有的白雾在她的眼眸中开始出现，让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然后，滚烫的泪水掉落了下来。 她爱的人，屈服了暴力…… “是—对不起林动哥。” 林动松开他们两个的脖子，说道：“去吧，到操场里面，大声跟我肛，叫对不起林动哥，我听不到再肛，听不到再肛，讲到我听到为止！” 这一次，小司和陆之昂两个人非常顺从，从教室里面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外面，然后撒腿就跑。 发生这种矛盾，还是要交给老师解决，才是正理。 反正他们两家有钱，要整一个林动还是很轻松的。 “看什么？” 林动对着窗外喝道。 正在窗外围着的同学们一哄而散，谁也不想在这里多看两眼，让林动留神到他们的样貌。 凶残，高三三班的班长太凶残了，打起人来，简直不把人当人。 像这种人，如果要打到他们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你们，给我去操场上面跑二十圈，然后做俯卧撑，做到一百个为止！” 林动指着刚才起哄的学生，让他们立刻滚出去跑步。 有小司和陆之昂两个人珠玉在前，现在班级里面实在不敢反抗林动，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先跑出了教室，在看到林动在窗前往下眺望的时候，连忙在操场上面跑了起来。 毕竟是在一个法治世界。 校园暴力毕竟是不合规矩的，并且林动打的两个人又是这个学校有名的人，很快的，林动就接到了通知，前往政教处。 “呵呵。” 林动嘿嘿一笑。 “你可能被开除。” 易遥难得开口说道。 “哦。” 林动顿住脚步，看着易遥，说道：“你觉得我现在糟透了？” 易遥点了点头。 “比起你的情况呢？” 林动看易遥，问道。 易遥一阵沉默。 她在幼年的时候，父母离婚，父亲和别人组建了家庭，母亲成了街边小姐，每天上学回家之后，接受的是母亲无止境的谩骂，然后要在家里做家务，难得有个混混让她感觉很不错，很温暖，两个人上床之后，易遥怀孕了，找到混混的时候，混混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块。 一直以来，唯有她家对门的邻居，里面优等生齐铭，能够让她感觉到温暖，感觉到阳光。 现在，易遥正在想方设法拿钱，准备堕胎。 比起林动的状况，她是真真正正糟糕透了。 “我比你糟糕。” 易遥低头，埋头看着桌子下面。 她不算是漂亮的女孩子，因为家庭的条件，家庭的环境，所受到的教育全然都是学校的教育，受到的温暖少，受到的苦难多，故此造就了自卑，敏感，要强的性子。 “今天是没空了，明天放学之后，我帮你解决一下问题。” 林动难得对她伸出一下援手。 小明是傻逼，但是将这姑娘玩弄的也算可怜，只不过堕胎问题嘛，谁污染，谁治理，既然是混混造成的，林动就去找到他，拿到钱，至少拿到一笔钱，后续的事情，林动就不插手了。 “你明天还能来上学？” 易遥明显不信。 林动并不回答，整理一下衣领，迈步走出教室门，听到教室里面熙熙攘攘的又要恢复嘈杂，转过头来说道：“安静！自习！” 教室里面瞬间恢复了宁静。 学校政教处。 小司的妈妈，陆之昂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放声痛哭，校长，政教处主任，高三三班的班主任皆是在这身边，深感问题棘手。 陆之昂和小司两个人也是眼巴巴的流下泪水，被粗暴对待，简直让他们直面了人生的残酷。 “哭哭啼啼，没有出息。” 林动进入到了政教处之后，不屑说道。 “……” “……” “……” 政教处一片静谧，在场的人皆是无语。 将人家打成这个样子，居然说是人家没有出息，居然还不允许人家哭上两声了？ “放心，医药费我会出的。” 伸手摸了摸裤袋，林动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轻轻一扔，扔到了小司妈妈的面前，说道：“买酒精棉，纱布，云南白药，足够了。” 五十块，林动扔出来了五十万的气势。 “我杀了你……” 小司的妈妈彻底忍不住了，瞬间蹦起来，伸手就要来掐林动。 校长，政教处主任，班主任三个人连忙拦上去，将小司的妈妈给拦住了。 “你先去外面，等候处理！” 校长对着林动挥手，让林动到政教处外面站立。 基本上出了这种事情，林动至少是记大过，留校察看，而在房间里面，和小司的妈妈，陆之昂的妈妈商量之后，校长更是决定，开除林动！ “至于吗？” 看着走上来的校长，林动笑了，说道：“两箱茅台就把你收买了？因为这两箱茅台，你就要将我给开除了？我可是全年级第一名，在我们学校，属于清华北大录取线上的。” 林动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道：“看看我们这学校，多久没有出清华北大的大学生了？你不需要一个？” 确确实实非常诱惑人。 出了一个清华北大的，就是他最大的成绩。 “我不仅开除你，我还要开除你的学籍！” 校长权衡再三，厉声说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唉……” 林动捏了捏眼眶，说道：“我本来以为情理会打动你，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做交易啊，这样吧，我送你三箱酒，今后我遇到事，你要上，如何？” 那边两箱，这边三箱。 校长舔舔嘴唇，说道：“你先给我送什么酒？” “他给你送茅台，我就给你送鸿茅。” 林动含笑说道：“如何？” 这一瞬，校长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让他浑身发凉。 这特码不是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