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王爷,你坏了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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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唐时锦明显是站在嫌疑人那边的。 她还有十九王爷撑腰。 刘大人觉得,他似乎没有话语权,只好请示萧宴,“王爷,您看这案子该如何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十九王爷声线平淡。 刘大人嘴角抽抽。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嘛。 那照他的意思,便是要将容轩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的。 “大人,你可以让人先将魏乾和孟氏的尸身带回去,再由仵作验尸,大人便知,我说的不是假话。” 唐时锦给府尹大人出主意,“这样大人就知道,容轩不是杀人凶手。” 刘大人微微颔首,尸体确实要带回去,交由仵作查验一番。 于是他招招手,“来啊,把尸体刨出来,带回衙门。” 捕快们很快上来做事。 唐时锦与萧宴退开些,不妨碍捕快刨尸。 可刨了半响,效率实在是低。 有捕快皱眉道,“大人,这土埋的结实,我们又没带刨土的工具,用刀刨恐会破坏尸身,还请大人再等等,得用手刨!” 早知道要刨尸,他们就带上工具来了。 刘大人无奈,只得等着。 容轩眼睛里带着冷光,没彻底活埋魏乾,就是想折磨死他。 唐时锦蹙眉,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她清声道,“还是我来吧,你们都让开。” 捕快们闻言,纷纷停下了刨土,听话退开。 只见唐时锦指尖夹着一张符箓,扬手甩出,符箓钻入底下。 砰砰砰。 几声爆破。 埋尸体的土崩开。 唐时锦挑眉,“拔出来吧。” 捕快们诧异极了。 一张符就把土炸开了? 这不会炸坏尸体吗? 尸体四周崩出一个大坑。 拔萝卜吗? 还怪形象的。 捕快们齐心协力拔萝卜,这才看到,尸体竟是跪在土里的。 这姿势,是要向死者赎罪啊? 魏乾的尸体被拔出来,抬走了。 “王爷,那下官就将尸体带回衙门了。”刘大人道。 萧宴微微颔首。 似乎并不打算要走。 刘大人道,“唐姑娘不随我们一起下山吗?” 唐时锦笑笑,“我还要送一送容轩的亡妻,大人请便。” 她要送鬼? 刘大人面色讪讪,他表示不想多留,“那容轩……按规矩,他得随下官回去问话。” 唐时锦闻言,看了眼容轩。 容轩读过书,他熟知律法,官府要问话,他不得不去。 “不行!”阴魂阻拦,“阿轩,你不能去!” 它怕容轩去了,就回不来了。 容轩微微一笑,温和的面容上带着安抚,“没关系,沅娘,听唐姑娘说,投胎的机会难得,你要听话,去投胎,不要留在阳间,我会照顾好你娘的,你放心。” 阴魂摇头,鬼眼中满是不舍,“不……阿轩,我舍不得你。” “阳间没有你该走的路,刘大人不会冤枉了他。”十九王爷难得说了句话。 听出王爷话里的警醒,刘大人讪讪,“是,容轩若真是无罪的,待查清之后,自会放他回去。”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唐时锦站出来,眸色清冷道,“你再贴着他,只会影响他的运势,你想让容轩倒霉一辈子吗。” 阴魂闻言,立即向后退开。 “不,不是的,我不想。”它想让阿轩一辈子福运绵长。 “沅娘,我走了,以后就不来祭拜你了。” 容轩未曾回头。 他脚步沉重,背影凄苦,与刘大人等人一起下了山。 他知道唐时锦会送沅娘去投胎,这就够了。 沅娘投胎后,魂魄不在,也就没有祭拜的必要了。 “我只能送你入冥府,不能送你去投胎,那是冥府的事。”唐时锦说。 阴魂痴痴地望着容轩的背影,呜咽道,“唐姑娘,阿轩会好好活下去吗?” “会的。” 阴魂放心了。 它点点头,“谢字太轻,唐姑娘,若来生还能遇到你,我会报答你的。” 唐时锦一笑,十指快速结印,一条幽绿色的冥道出现在它坟头,“来生再说。” 阴魂入了冥道,唐时锦撤回手印,冥道顷刻间关闭。 山坡上的风消失了。 唐时锦望着沅娘的墓,漠然的神色中有些惆怅。 她忽然又笑了笑。 “阿锦笑什么?”萧宴瞧她笑的有些自嘲。 唐时锦摇摇头,“我笑人的感情,就是软肋,感情越丰富,软肋就越多,或许不单单是感情,悲悯心,同情心,似乎都会让人变得软弱。” 她声音很轻。 很快就被风吹散。 下山这大半年,她便有了悲悯心。 还有了萧宴。 对他动心。 修道之人本应是看淡生离死别的。 “难怪师父要让我修无情道。”唐时锦看着萧宴,笑说道,“王爷,你坏了我的道。” “对不起阿锦。”十九王爷轻轻拥着她,“本王不想放开你,亦不会放开你。” 坏了阿锦的道,无论要他拿什么弥补,他都愿意。 萧宴如何不知,若阿锦自在修道,不被世俗情感牵绊,也许,她会做个云游世外的高人。 唐时锦轻轻靠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逗你玩的,是我自愿入红尘道,你顶多就是拉了我一把,诱我入道。” … “国公,唐时锦昨日来了府中。” 安国公刚回府,便有侍从禀报。 “唐时锦?”安国公听过这号人物,并且神色有些谨慎,“她来做什么?此女与十九王爷走得近,十九王爷可有来过?” 细听,他的语气冷沉重夹杂着不悦。 “十九王爷并未与唐时锦一起来。” 安国公闻言松了口气,口气威胁,“一个道姑,也配登我国公府的门,谁让她来的!” “是夫人……”侍从迟疑了一下说,“似乎是夫人请她来看小公子的……” 安国公拧眉,“唐时锦与十九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老夫平时避之不及,夫人她去招惹唐时锦做什么,若是被十九王爷盯上,岂非坏了老夫的大事。” 侍从低头不语。 说罢,安国公便起身往幼子住的阁楼去。 夫人定是在那里。 “母亲,我好多了,您在这陪了我一日,去歇歇吧。” “我不累,瞧着你能有些好转,母亲便知没有找错人。” “母亲说的是那位唐姑娘?” “是,你身上的符纸就是她留下的,唐时锦替你消除了身上的邪气,你果真就能陪母亲说上几句话了。” 安国公夫人很欣慰,以往儿子病恹恹的,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几乎是靠汤药吊着。 现在他已经能简单吃些东西,坐起来陪她说说话了。 对寻常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事,却足以让国公夫人欣慰的抹泪。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shubao520bookgebqgwxmassxs p9ppLequduszwxw6ywx xiaoshuoquanwanshushuhuangai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