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老狐狸也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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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苏瑾知晓父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丝毫不念及亲情将她作为棋子曾一次又一次的献给圣上,甚至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但始终苏父是生养她的父亲,她不明白,为何三皇子会如此反常,甚至还故意区别对待父亲与母亲。 苏父眉头一皱,还一副位居高官两袖清风的做派:“这些身外之物,老夫可曾稀罕?” 显然他是没将云狸这种俗不可耐的招数没瞧在眼里,或许对那些无知的妇人而言管用,然而,对于苏父而言,连他银库一角也比不上。 “苏大人为官清廉,又怎会稀罕这些俗不可耐之物。”说着,云狸眸光幽深,隐含笑意,又命侍卫将最后一个盒子打开,且将里面的字画拿出展示,“听说苏大人向来喜欢收藏古人的字画,我这里倒是有一幅古人的墨宝,奈何大人瞧不上,我就只能.......” “等等,”苏父瞧着字画瞳孔放光,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几番端详之后,小心抚摸画卷,惊叹不已,“这果真是真迹。” 云狸见他爱不释手,则很快又让侍卫将字画收起来,放进木匣子,苏父不舍地眼瞅着心爱的字画沦为泡影,宛如刺刀在心口划了一道,心疼不已。 或许,当初将苏瑾以一颗棋子推出去,也未必有如今的不舍。 苏母见此状况,悄然将苏父拉到一旁说话:“老爷,三皇子也不是没将老爷记挂在心上,只是老爷太拘谨了,这贤婿带着瑾儿回府,你老是板着脸放不开针对人家,论谁看着也会不开心。何况,他就算是个傀儡,那也是圣上的亲儿子,当初琳妃通敌叛国,不也不顾众臣反对,没舍得杀他。” 苏父剑眉一蹙,冷着脸呵斥:“妇人之仁,管理好后院便可,你少插手我的事儿。” 苏母眼里满是不悦,瞪了一眼苏父,嘟嚷着:“行吧,那既然你要端着岳父的架子,古人的墨宝我就让贤婿拿去烧了!” “贤婿啊......” “夫人!” 苏父不忍,双手垂在衣衫两侧,咬紧后牙槽,喊了喊,“不可乱来!” 比起自己所谋划的一切,他原以为不就一副字画大可放手,不会因此而乱了阵脚,可对于文人墨客而言,那一副字画,如同见着美人一般,让苏父不可自拔,一眼万年,又怎可亲手毁掉? “苏大人可是喜爱这字画?”云狸瞧出苏父对字画的恋恋不舍,故意引诱道,“若喜爱,我也是可赠与,不过......” 苏父保持高度的警觉,回头看着云狸:“不过什么?” “不过,还请苏大人往后不可再让三皇妃笑着回府,哭着离开。” 云狸这番话听着像是在维护自己夫人,实际是在敲打苏父,别有事没事儿的威胁我夫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苏瑾的目光像极了田埂边被点燃的一处干草,随着风,肆意燎原,她既听出云狸维护自己,也听出他是在敲打苏父,更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味什么。 苏父怒甩衣袖,厌烦地出声:“我家瑾儿思及父母留恋之情,哭着离开苏府这我如何掌控?听三皇子的意思,觉着老夫会欺负自家女儿?” 云狸看向苏瑾,又看向苏父,一双眸子忽地幽深下来,冷厉地决然道:“苏大人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云狸也不必点明,苏瑾虽是出生于苏府,但如今她嫁与我,我便要护她周全,容不得半点委屈,任何人也不可!” 云狸讲完那番话,不仅令苏父,苏母以及在场的姨娘们震惊,更是早已让苏瑾的眼眸满含泪光,一直逼着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受尽苦楚与白眼,想做父亲心中那个堪称完美的女儿,然而,却从未有人如此护过自己,即便她知晓三皇子来意并非为自己,可那一刻确有一股暖流而上。 云狸的手段是不如苏父一般心狠手辣,原本的冷漠无情实际都是皇后一手培养而成,然而,他独有的那份柔软只有苏瑾触碰过,现如今回馈给她的,也是无尽的温柔。 原来,他跟随回府,不是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护着她,不想她像上次一般哭着离开。 苏母见气氛凝重,便笑脸盈盈的当个和事老:“贤婿如今如此这般护着瑾儿,那我和老爷可真就放心了。” “岳母大可放心,” 话音一落,云狸当着众人的面,牵起苏瑾的手,还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看着她,“三皇妃以后有我护着,定不会有半点闪失。” “是是是,我们肯定放心。” 苏母笑地脸都快要抽筋,还时不时地用手肘撞苏父,以示意他赶紧表态,不料,他牙齿咬的咯吱响,眼里还冒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甩袖离开。 苏父何等精明之人,竟让傀儡三皇子如此当众戏谑,甚至还故意拿出古人字画引诱,一度着了他的道。 怪就怪自己轻敌,不过,也因此断定,他果真如苏瑾而言,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无能。 苏父甩袖离开前堂,正巧碰见行事慌慌张张的关家二叔,他如同脚下生风一般疾驰而行,还差点撞上苏父。 关家二叔耐不住性子,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到手的山芋,又要被别人给拿走心疼不已,也没瞧出苏大人正情绪不佳,还在火上浇油:“苏大人大事不好了,关珩一直就在装病,那天煞孤星也被他给领回来了,黎箫带着黎将军的风之影还将灵堂围住,不准任何人靠近关长青的遗体,想必他们是要开棺验尸了。” “他要开棺验尸那是他关珩不孝,自有人出面阻挡,可我不是让你时时盯着他,你怎么会不知他是不是装病?又何时会寻回少夫人?” “他花了双倍的钱买通了郎中,还让他们在房中煎药,搞的一屋子药罐子味儿,我也没进房中查看,谁知他居然给我闹这出?”关家二叔自知是自己疏忽造成如今的局面,低着头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苏大人的。” “关长裕!”苏大人黑着脸怒吼道,“你关家的事儿与我何干?没事儿别咋咋呼呼的往我苏府跑,这要让外人见着,还不得传出我与你联手杀害关长青,谋得关家财产的谣言!” “苏大人,关家的事儿怎会与你无关?”关家二叔面部的抖动起来,眼神迷离又无助,“这当初我们俩都说好的,现在,沈家那个大夫人也被我哄得要嫁于我儿,这往后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好,你这不能过河拆桥啊。” “我要如何说你是好,”苏父眼睛瞪地可怖,死死地盯着关家二叔,压着声线咬住下唇警告,“你如此行事慌张,大声喧哗,是没见着府外三皇子的马车是吧?这关长青才刚死,你就想扑他的后程?” “苏大人,你的意思是说,三皇子在苏府?” 关家二叔着急上火,也没注意门口的马车,一心就想着来找苏父出谋划策,没想居然三皇子在苏府。 苏府瞧着眼前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满是愁楚:“他现在就在前厅,这周围说不定还有他安排好的侍卫潜藏,你我今日说的话若泄露半句出去,脑袋都会不保。” 关家二叔慌张地四处看,突然,凑近到苏大人耳边,小心翼翼询问:“那我们怎么办?刚刚一着急,我什么话都说了。” “那就等着杀头吧!” 苏大人愤然离去。